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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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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们在这里。”天朝皇帝笑呵呵地来到他们面前,身边跟着无数个后妃子与太监女。

“朕还想着,今儿个你们不知道来不来。”雁归冷冷起身福了福。

“皇上召见乃是荣幸,雁归岂敢忤逆皇上的美意。”冷淡的言语让皇帝的脸黯了黯,他还想说什么,但身边的妃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他蹙起眉。

“你们都到亭子外面去赏花吧,前大理差人送来好几盆盛开的茶花,今儿个可是来赏花的,别老是围着朕团团转。”妃子们不意的咕哝声马上响起,但她们还是走了。雁归起身,皇帝却挡在她身前。

“朕不是说你。”他轻声说着,深情的眸子凝视着雁归那张美绝伦的面孔。

狼夜那张小小的脸高高地仰了起来,带着一丝怒意,冷冷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爆里传说皇帝喜雁归,连那些太监女们也在背地里悄悄议论着,说是十年之期早就到了,皇帝却违背了当初的诺言,强行留住雁归母子,为的就是贪图雁归夫人的美甚至有人说皇后的位子空置已久,皇帝却执意不肯扶正薛贵妃,为的也是雁归。

十年前柔然打了败仗,原本天朝可以一举夺下柔然,但皇帝却在最后关头改变了主意与柔然议和,条件便是要雁归母子到天朝“作客。”明是“作客”暗是“人质”果然十多年来柔然年年上贡,对天朝有求必应;只不过当初说的十年,眼下却无限延伸,仿佛毫无归期。

“狼夜,你怎么不去跟其他的孩子们玩?我听武太傅说你已经很久没去练武场啦,不舒服吗?”皇帝注视着狼夜那张漂亮得近乎脂粉气的小脸,口吻慈和关怀。

狼夜张口想说什么,但一接触到母亲的眼,那些话又回肚子里去。他换上纨子弟脸上常有的不耐烦神情,懒洋洋地回答:“回皇上,我不想去练武了。”

“不想去?”

“是的皇上,那一点也不好玩。而且武太傅手脚真,狼夜不喜打架。”

“哦?”皇帝深思的眼神落入雁归眼里,她悄悄地给了狼夜一枚鼓励的眼神。

“你正念着什么?大学?”皇帝愣了一下。

“以你的年纪念大学你可念得通吗?”

“回皇上,自然是不通的。”狼夜懊恼又厌恶似地将那书翻来翻去。

“讨厌极了!”皇帝笑了笑。

“狼夜,那你喜什么?你既不想与武太傅习武,也不想与文太傅习文,那么你想做什么呢?”

“回皇上,狼夜喜睡觉…”那张小脸笑嘻嘻地亮了起来道:“还喜用膳,每用膳的时刻就是狼夜最快乐的时候!”

“是吗!这倒好办。”皇帝也笑了,很高兴似的。

里近来请了几位四川师傅!他们做的御膳虽称不上天下第一,但也相去不远了。这样吧,我让他们移到怀月去,天天做给你吃好吗?”

“好啊好啊!皇上您待我们真好!”孩子笑咪咪地,不但脸蛋在笑,连那双明亮的双眼也似乎愉的水波。

而她的心狠狠揪紧,仿佛被人狠狠刺了一刀!

“雁归…”应德皇帝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停了下来。

狼歌突然睁开眼睛,盯着他的脸,笑意渐渐在她那张小脸上绽开,有如花朵一般。

“啊…皇帝伯伯,你怎么来了?”

“小丫头醒了。”皇帝笑了,宠狼歌细黑的发。

狼歌细白的小手揽上皇帝的颈项,甜地靠在他的脸上嚷:“皇帝伯伯,让我去骑小红马好不好?我刚刚做梦,梦到我骑着小红马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喔。”从来没有任何人敢做这样的举动,但狼歌做了,那么自然,一派天更烂漫,连皇帝也不由得动容!他向来都是喜狼歌的,与其他孩子相较之下,狼歌显得多么惹人怜。皇室里的孩子哪一个不是勾心斗角?又有哪一个对他不是战战兢兢的?只有狼歌这天使般的孩子敢这般亲近他,待他如父。

“呵呵,傻孩子,那是火焰马,不能骑的。”

“为什么不行?”狼歌嘟起小嘴,不意地嘟喽:“马就该给人骑,不然怎么叫马?”

“你这么喜马,改天皇帝伯伯叫人给你找一匹小马好吗?”他宠地磨磨狼歌小小的脸颊,疼入心的表情。

“可是我只想骑小红马…”

“狼歌,不许胡闹,快下来。”雁归冷冷开口。

“别骂她,朕喜她这样。”皇帝叹口气,笑了,即使只有这么短短的片刻,他仍受到真正的亲情,受到为人父的喜悦。为什么其他的孩子就不能给他这种觉?是因为狼歌与雁归如此神似?还是因为狼歌的天真无?他无法分辨这其中的分别,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独独钟狼歌与狼夜或者该说他真正钟的是雁归…而雁归却是这世上他最不该的女子。

“皇太后、薛贵妃到!”皇帝再度叹息,只是这次却是无奈的叹息。他将狼歌给雁归,自个儿慢慢起身往亭子外走,走到亭子口才回头叹息着轻声开口:“她们来了,你要是不喜,便回去吧。”雁归抬眼,皇帝的脸显得有些苍老了。过了十多年,是该老的。只是他那份心,却始终没变过。

错综复杂的滋味,弥漫在她心里。

“娘,咱们回去吧。”狼夜淡淡扯扯她的衣袖,他的眼光转向亭子外,远远的瞧见头白发的皇太后跟那高傲的薛贵妃已经缓步走了过来。那两个女人委实令人讨厌!

“可是我还没看到小红马。”狼歌皱起两道柳眉嚷道:“人家想看看小红马!”

“改天再来看。”狼夜牵起姐姐的手,有点不意地瞪了她一眼。这家伙怎么会是他的姐姐?如此白痴!就算当他妹妹也嫌笨了些。

“你别吵,不然我揍你!”狼歌笑嘻嘻地:“你不敢,娘也不许你打我,而且你是弟弟,我是姐姐,我比你大。”

“别说了,咱们回去吧。”雁归领着两个孩子打算离开,却慢了一步。皇太后冷淡的声音已经在背后响起…

“雁归夫人,怎么见了我们来就要走?”雁归无奈转身,脸上笑意淡淡。

“皇太后万福,雁归怎么敢?雁归只是怕坏了太后与贵妃娘娘的雅兴而已。”

“那倒不怕。”皇太后轻轻一拉身边带着的孩子。

“咸,见过雁归夫人。”那是个小女孩,有着一张丽明亮的脸蛋。小咸看上去有些冷淡、黑白分明的凤眼写着高傲,身上处处散发着尊贵独特的气息。

“咸见过雁归夫人。”雁归打量着那孩子,有些不明白皇太后的用心。

“这是我的外孙女,可怜的孩子打小没了娘…”皇太后严峻的眸子扫过皇帝的脸,冷冷扯出一朵僵硬微笑。

“既然皇上喜女孩儿,哀家打算以后就把咸留在里,这样一来,皇上可就没理由三天两头往怀月跑了,是吧?”应德皇帝脸上一阵青白,他没想到皇太后竟然会说得如此骨!

雁归不一丝痕迹,淡淡地笑了笑道:“原来是咸公主?歉琛⒗且梗鳌!?br>狼歌笑嘻嘻地打量着咸,似乎觉得很好玩;而狼夜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淡淡开口:“狼夜见过咸公主。”

“你几岁?”狼歌好奇地问。

却嫌恶地别开脸,仿佛狼歌的问话脏了她的衣裳似的退了一步。

狼歌不解地侧着头瞧了她好一会儿,终于耸耸肩。

“不说就算了。娘,我们去看小红马好吗?”雁归点点头,朝皇太后及薛贵妃福了福,径自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亭子,不管后面来多少恶毒的眼光,不管背后的人们如何窃窃私语,她的背脊依然直,背影依然骄傲。

“皇,我不喜跟夷人说话。父王说番子都不是好东西,又脏又臭!而且都是茹饮血的野蛮人,您不会生气吧?”

“傻孩子,谁喜跟夷人说话呢?他们不过是个番子,走到哪里还是番子…哪像你,你可有皇室的血统,是皇室尊贵的公主,别不开心了。去见见你皇帝舅舅吧,他一定会喜你的。”皇太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总是从背后。这些汉人!为什么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呢?为什么不敢当着她的面称她是夷人、番子、野蛮人,却总是在背后冷冷地朝她的背脊箭?!

“娘…”狼夜的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他看到母亲的脸,那紧紧咬住的牙、愤恨不平的眸子…

只有狼歌是快乐的,她站在关着火焰马的栅栏前,认真地瞧着那匹马,那火焰似的皮让她兴奋极了!她比手划脚认真地嘟嚷:“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骑在它身上,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