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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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狼王，贺喜狼王，皇后为您生了一对龙凤胎。”老妇人淡笑着步出陋室，她黑的斗蓬透着一股冷冽的寒冷，那笑…不带一丝人气。

“龙风胎？”狼王傻了！上天竟选择在此时此刻送给他如此大礼！算是一种安？还是一种讽刺？

“一男一女，女孩儿比她的兄弟来得急些。”老妇人朝他招招手道:“进来吧。”不必她说，狼王早已经焦急地步入陋室之中。掠过老妇人身旁的那一刹那，一股奇异的寒冷几乎让他停住脚步？峭踅蛔〉拖峦贰v酒鹈即蛄孔爬细救说拿嫒荨？br>老妇人一身漆黑斗篷，头脸都隐藏在宽大的斗蓬中，那斗蓬如此宽松，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尽管草海的夜晚有些寒冷，但那斗蓬仍令人不由得起疑…什么样的面貌需要如此费心遮掩？

孩子们响亮的哭声打断了狼王的思绪，他匆忙来到畔，他的子双眸微闭，脸苍白憔悴，但却仍出欣的笑容。

“辛苦你了…”狼王看着躺在子身边那两个小小孩儿，动挥舞的手脚看起来如此动人可，仿佛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比拟。

“一男一女。”她微弱地笑了笑。

“倒是出人意料之外了，你开心吗？”

“当然！这是本王此生最快乐的时刻！”狼王轻柔地抱起两个小小的孩儿，着地注视着他们几乎完全相同的容貌;如此纤弱却又如此活力十足！

他发现两个孩子面容虽然一模一样，但格却迥然不同。左边那个哭声响亮，小小的拳头死命握着，一双小小的眉紧紧纠结，惊逃诏地的哭声哪像是甫出世的孩子。右边那个却显得闲静多了，他的眉头有些不意似的皱着，却仿佛对自己手足的哭声不太意，一双灵动的大眼不住瞧着哭得厉害的手足…那表情…狼王忍不住笑了出来。那表情竟是无奈十足。

躺在父亲的拥抱之中，哭着的孩子突然停止哭泣，盯着眼前的男人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小手小脚不住舞动，喜怒哀乐来得有如草海中的暴风雨，令人措手不及。

“他笑了！”狼王动地将孩子的脸送到子面前。

“你看！他会笑！”皇后雁归忍不住也笑了，但却是笑自己丈夫那不切实际的漫。

“王，这么小的孩儿哪懂得什么叫笑。”

“他真的在笑！”狼王不服，瞧！他不是正在笑吗？眉飞舞的模样，咕噜咕噜的笑声，如此动人！

“笑着的是公主，另一位是王子。”老妇人突然嘎开口。

“是个女孩儿？”狼王微笑地瞧着襁褓中挥舞着小拳头的孩儿。

“女孩儿这般好动，真不愧是我的孩子！将来骑马箭一定样样出吧。”

“女孩儿好动，男孩儿却安静？”雁归叹口气:“这两个娃儿该不会错了自个儿的天命吧？”

“胡说！”狼王笑着高高举起两个孩子展示在皇后面前。

“只要是我们的孩子，哪儿有什么天命可言？他们喜怎么着就怎么着！天底下的草原都是属于他们的，还有谁敢有异议！”

“吾王此言差矣。”老妇人突然冷冷地笑了，无声的笑让原本充温暖的屋子一下子冷却下来。

狼王蓦然回头，锐利的眼光致命地看着老妇人。

“老婆婆，念在你半夜里收留我们，又为皇后接生的恩惠上，本王不与你计较，但你可知你说的是何等大逆不道的话？”老妇人低着头，但冷冽的眸光却从斗蓬中透出直视着狼王，那冷…仿佛来自森森鬼域！

“狼王，柔然即将灭国，可怜两位刚出生的孩子就要成为亡国奴，天底下的草原又如何能成为他们的？”

“你…”狼王气白了脸！

“放肆！妇！你竟敢诅咒吾国！”听到狼王吼叫的声音，在外面等候的勇士萨连忙掀开布帘冲了进来。

“呵呵，百之内柔然必定亡国，此乃天命，又何须我这风烛残年的老妇诅咒呢？”

“你…”

“放肆！竟敢对狼王说此等不敬之言！”萨出雪亮弯刀，凛然架在老妇颈上，只待狼王一声令下，便马上叫她血溅三步。

“吾王…”雁归息着从上撑起身子，气息虽然微弱，但眼光却是冷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