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黄巾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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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蓦离开后,唐馨儿一宿未睡。
倒不是出于害怕,也并非是担心自家郎的安危,毕竟以自家郎如今的武艺,不敢说天下无双,但是只要是他想身,恐怕偌大天下也没几个人能够将他拦下。
只是唐馨儿习惯了陈蓦陪伴在旁,以至于陈蓦稍稍离开片刻,她便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仿佛心中少了些什么似的。
紧熬慢熬好歹是熬到天明,见时候差不多了,唐馨儿便从榻旁起身,走到厨房替陈蓦准备早饭,毕竟陈蓦说过,天亮时分便回。
忙乎了些许时间,唐馨儿正忙着将做好的饭菜端到厅中,忽然听到院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巧望见陈蓦提着宝剑走了进来。
“我郎回来了?”唐馨儿愉悦地唤了一声,碎步走上前,看到陈蓦身上不沾一丝血迹,即便是嗅了嗅也未闻到丝毫血腥味,为此,她不免有些疑惑,诧异道“我郎莫不是不曾寻到那荀家儿媳?”
“寻到了…”陈蓦含糊地说了句,随手将宝剑挂在墙上。
见陈蓦表情有些不对劲,唐馨儿不有些纳闷,轻声说道“既然寻到为何…莫非那些贼人甚是厉害,不曾将那荀家儿媳救出?”只见陈蓦闷闷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人是救出来了…”听陈蓦这么说,唐馨儿心中更是纳闷,正要说话,忽然瞧见屋门外有几个人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瞧,为首一员大汉,体型魁梧,强壮有力,更兼面容狰狞、脸胡须,模样甚是吓人,惊地唐馨儿下意识退后了一小步,有些不知所措地扯了扯陈蓦衣衫,指着门外低声说道“我郎,门…门外…”出乎唐馨儿的意料,只见陈蓦颇为郁闷地望了一眼门口,说道“探头探脑的做什么,想进来就进来!”话音刚落,在唐馨儿惊愕的目光中,那名大汉缩手缩脚一脸讪笑地走了进来,连声说道“诶诶,我这不是怕吓到大嫂嘛…”说着,他望向唐馨儿,讨好地说道“大嫂,我刘辟是长地丑了点,不过可是个顶好的人呐,那个…从今天起,您就是我们大嫂,我们别的没有,就是有一股子力气,不管什么事,只要您开口,哥几个刀山火海也绝不皱眉!”说着,他颇为自豪地拍了拍膛。
望了眼捂着额头一脸没好气的陈蓦,唐馨儿心中一愣,好似明白了什么,小声问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当不起当不起,”那汉子连连摆手,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道“我叫刘辟,大嫂就这么叫吧…”说着,他回头对那几个还在缩在门外的汉子骂道“都傻了是吧?还不过来向大嫂见礼?!”
“哦哦!”呼啦一声,那几个魁梧大汉当即涌了起来,抱拳便拜。
“呵,呵呵,”唐馨儿哪里遇到过这种事,表情异常尴尬,勉强笑了两声,小心问道“妾身当不起,唔…几位大哥难道就是城外山上的贼…唔,山上的英雄?”话音刚落,就听刘辟嘿嘿一笑,拍着自己膛大咧咧地说道“英雄不敢,不过我刘辟在汝南确实有点名气,前些子听说陈大哥刺杀了那个昏君,我们弟兄便谋划了一下,打算到长安投奔陈大哥,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这浑人好似还真以为唐馨儿在夸他呢。
“陈大哥?”见看上去有三十上下刘辟恭恭敬敬喊陈蓦为大哥,唐馨儿不觉到有些好笑,因为她知道陈蓦眼下才不过十六岁,比她还小一岁呢。
唐馨儿显然不会明白,在众多黄巾中,以不及二十年的年龄却有资格号令天下黄巾信徒的,便也只有张素素与陈蓦两人,不同的是张素素有大半的名望来自于她的父亲与伯父,而陈蓦则是真刀真拼出来的威望,而且他是黄巾军中资格最老的一批黄巾士卒之一,即便是如今担任青州黄巾渠帅的管亥见到陈蓦,也得恭恭敬敬唤一声陈统领,哪怕他的职位要高于陈蓦一阶,因此,刘辟等人叫陈蓦大哥,也并非是不合常理。
想了想,唐馨儿觉得有必要与陈蓦单独商量一下,但是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忽然,她灵机一动,从内室取出了一些金珠碎银给刘辟,让他们先在城内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换身寻常百姓的衣服,毕竟事情发展到这份上,那荀家儿媳不用说都知道没有命之忧,万一荀家事后查询,查到刘辟等人便是掳走了他们荀家儿媳的贼人,或许会牵连到自己二人,毕竟郎的身份[颍川黄巾陈蓦],这个名号在如今可是赫赫有名的。
刘辟连忙推辞,见此,唐馨儿说道“这位大哥,其余事后再商量也罢,只是你等闯下了祸事,想来那荀家儿媳见到了你等面貌,待她回到家中,安定心神,叫人画出诸位模样悬贴城门,倒时候再想入城,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不若抢先一步,你等扮作逃难百姓混入城中,用这些钱财在城内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待过些子,风平静,荀家出城找寻不到诸位,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知诸位大哥意下如何?”毕竟是女子心思缜密,张素素如此,唐馨儿亦如此。
被唐馨儿这一提醒,刘辟这才恍然大悟,心中一着急,接过钱财便急忙带着那几个弟兄奔出屋外,甚至连声谢都被留下。
望着刘辟等人风风火火奔出屋外,唐馨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头望了一眼陈蓦,见他有些尴尬地望着自己,掩嘴笑道“妾身当真不知我郎在黄巾中竟有如此名望…”唐馨儿这一取笑,陈蓦脸上更是尴尬,他真后悔当时道出了自己的真名。
那时,因为荀家儿媳急于求救,以至于将躲藏在树后的陈蓦完全给暴了。
当时不只是刘辟等人愣住了,就连陈蓦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你是何人?”
“…”望了眼用疑惑眼神瞅着自己的刘辟,陈蓦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咳嗽一声,指了指荀家儿媳并那两名侍女,用故作嘶哑的声音说道“放她们走,我不杀你们!”说着,他稍稍放出了些杀气。
陈蓦的本意是想吓唬吓唬这些莽夫,遗憾的是,刘辟这些浑人不过是有些力气的莽夫,本就不懂得武人的气,理所当然也觉不到陈蓦身上的杀气,即便是觉颈椎骨泛起阵阵凉意,也以为只是夜里寒冷而已。
以至于见到孤身一人的陈蓦竟然放出如此豪言,刘辟反而觉有些好笑。
“哈哈,就凭你这个小娃儿?”
“小娃儿,难道你不曾听过我等葛陂黄巾大名?劝你还是乖乖回家去吧,我等留你一条命!”
“回去吧,小子!”陈蓦无语地摇了摇头,右手一挥,丢出一枚石子,只听啪嗒一声,当即有一名葛陂黄巾应声倒地。
正笑着的众葛陂黄巾愣住了,错愕地望着自己那位倒地的兄弟。
“这家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