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隐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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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此事在下早已提醒过温侯!”陈登闻言淡淡一笑,一抬头望见了正巧踏入帐内的陈蓦,心下一愣,随即拱手施以一礼,地陈蓦很是尴尬,毕竟陈蓦曾用假名欺骗过陈登。
“算是本侯错信他四人,”说着,吕布转头望向陈登,皱眉说道“不过,你何以能袭退来袭兵马?难道说,你早知有人要袭我大营?”
“是!”陈登微微拱了拱手。
“…”吕布闻言皱了皱眉,沉声问道“何以得知?”只见陈登微笑地望了一眼宋宪,低声说道“凭在下听说温侯被困于泗水西岸、且派人前来求援之事…”话音刚落,便见宋宪脸错愕地说道“这…你早知那士卒乃曹军派人假冒?为何不提醒我?”只见陈登哈哈一笑,带着几分揶揄笑道“当时将军脸急切,如何听得近劝?倘若一个不好,在下反而凭空落下个恶名!”说完,便见宋宪脸涨红,哑口无言。
吕布转头望了一眼宋宪,凭心而论,他平时对此将并不怎么样,但是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是最信任的郝萌以及其他三将尽数反叛,反而是平里不闻不问的宋宪对自己忠心有加,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就在这时,帐幕一挑,有一人大步走了进来,此人看似二十三、四下,身高八尺有余,面刚毅不见丝毫笑容,眼神如炬,浑身下隐隐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一看便知是难以靠近的人物。
而在此人踏足帐内的刹那,张辽便早已瞧见来人,抬起手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
“哟,高顺!”只见张辽口中的高顺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在帐内众人错愕的目光下,大步走至陈登面前,抱拳说道“启禀陈参军,营内受伤将士皆已安置完毕,末将前来复命!”说完,他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吕布抱了抱拳,沉声说道“高顺,见过温侯!”
“呃,”在吕布皱眉注视下,即便是陈登也不觉有些浑身不适,尴尬地对吕布说道“因曹军袭营,宋宪将军与臧霸将军又不在营中,是故在下斗胆接过营内事务,望温侯恕罪!”
“唔!”吕布淡淡应了一声,他并没有责怪陈登的意思,只不过是因为方才高顺的举动让他觉有些不快罢了。
说实话,即便是同样作为骑都尉,但是比起张辽来,吕布着实不喜高顺,只因为这家伙做事太过于有板有眼,就拿刚才来说,即便陈登此前履行着营中代理将帅的事物,但是眼下他吕布已经回到营中,无论是谁,理所当然都应该先向吕布见礼、随后再向陈登复命才对。
可是这家伙,他眼中唯有将令…
虽说履行将令是身为将领的本分,但是不得不说,高顺似乎一点也不懂得变通,就这脾气,也怪不得他在骑都尉的职位一呆便是数年,别说高顺先前的司郝萌,就连吕布也有些看不惯。
就在吕布沉默不语的期间,复命令之后的高顺走到帐旁一列,站在张辽下手,处于武将一列的末席。
“听说你击退了曹仁?行啊!”张辽低声音一脸揶揄地望着高顺。
“…”高顺抬起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看得出来,他与张辽情不错。
“这回你可立下大功了,温侯必定会升你为将军!”张辽笑嘻嘻地说着,虽说声音并不大,但是在如此安静的帐内,无论是谁都听得清清楚楚。
“咳咳!”见张辽有些过于放肆了,曹咳嗽着提醒了一下,毕竟吕布的目光已经向这里看来了。
说实话,比起高顺来,张辽在吕布军中的人缘显然要好的多。
望着张辽仿佛突然醒悟般的神,唯一一个站在角落、而不是在众将之列的陈蓦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文远,高顺可不是因为没有功劳而难以升至将军啊…想到这里,陈蓦抬头望了一眼高顺,而高顺似乎也注意到了陈蓦的目光,微微颔首作为回礼,毕竟在当初,陈蓦是隶属于吕布直系军队中的副将,而高顺仅仅只是郝萌军中一名普普通通的骑都尉,官阶要差许多。
而看如今高顺那骑都尉的甲胄,这家伙显然还没有升官,这无疑叫陈蓦觉有些错愕。
要知道在三年前,在张辽尚且只是一名伯长的时候,那高顺已经当了两年的骑都尉,而如今,张辽已升至骑都尉,而高顺却依然是原地踏步,这实在是叫陈蓦有些啼笑皆非。
倘若此人没有才能那还则罢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要知道,高顺可不是一个普通的武将,就拿前些子的吕布与袁术野外战的那一场来说,高顺麾下号为陷阵营的千余步卒,是除了吕布直系兵马飞熊军外,唯一一个能够抵挡住陈蓦麾下黑狼骑的曲部。
其实这件事早在那会,陈蓦便已经清楚了,只不过没有向袁术辩解罢了,毕竟以步兵挡住骑兵这种事,任谁都不会去相信,哪怕是陈蓦最初,虽说这是事实。
没有理会张辽的窃窃私语,吕布转头望向陈登,说道“元龙,眼下彭城境况如何?”见吕布问起此事,陈登收起了脸的笑容,正说道“温侯且放心,臧霸将军已率军前往援助,以臧霸将军之勇,陈公台之智,想来不会有失!”说着,他微微一笑,摇头说道“再者,彭城那边不过是佯攻,依在下之见,只要曹军见到臧霸将军率军前往援助,想必会当即撤军!”
“哦?”吕布愣了愣,诧异问道“你知曹军乃是佯攻彭城?”
“是,不过是为了空虚此营的佯攻之策罢了…先假以温侯名义骗地宋宪将军离营,再佯攻彭城,使臧霸将军前往援助,这样一来,大营势必空虚,曹仁这才夜袭我军大营!”
“既然你心中明知如此,为何坐视臧霸前往援助彭城?”望着吕布脸的疑惑,陈登拱手轻笑说道“温侯明鉴!大营虽紧要,不过绝非至关重要,而彭城,实乃重中之重,岂容有失?再者,谋划此计者,多半是曹帐下智囊,岂会算不到这一点?必然是早有嘱托。倘若我大营按兵不动,那曹仁势必会折道前往彭城,那时,可就并非佯攻了…”
“唔!”吕布闻言长长吐了口气,不得不说,陈登的取舍,没有丝毫纰漏,只不过,他有一件事不明白。
“你…你就有这么大自信能够守住此营?”吕布怀疑地望着陈登。
只见陈登闻言微微一笑,在望了一眼高顺后,拱手笑道“非陈登自信,皆赖高将军苦战!”张辽闻言面一喜,要知道高顺与他关系不浅,可是如今,张辽已从一个伯长升到了骑都尉,而高顺官职却丝毫未见提升,张辽心中多少有些为他到惋惜。
其实张辽并不清楚,高顺无法升至将军,那并非是功劳的原因,说句不客气的话,这家伙实在是太不会做人了,脑袋都是履行将令,丝毫不懂得取悦司,当然了,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高顺确实是一名实实在在的将领。
但是令张辽颇为疑惑的是,就在陈登说出那番话时,高顺的眼中显然出了几许莫名的神。
“怎么了?高顺?”张辽低声音疑惑问道。
只见高顺默默望了一眼陈登,微微摇了摇头。
“…无事!”而与此同时,在据吕布大营十五里左右的林中,被曹派往袭击吕布大营的曹将曹仁正坐在一块石头仰头望着夜空。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曹仁抬头一看,却见有一名士卒正朝自己疾步走来。
“曹将军,乐进将军派小的前来传话,与将军在此合兵一处!”
“唔!”曹仁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回去告诉乐进将军,我在此等他,毋需急切,需知此地周围皆吕布、袁术兵马,谨慎为!”
“诺!”那传令的士卒抱拳一礼,转身离开。
望着那士卒离开的背影,曹仁不长长吐了口气,面几许惋惜之。
可惜了,可惜了…
赖那位郭先生妙计,先派人骗出吕布麾下将宋宪,随后乐进又佯攻彭城、骗出吕营之中的臧霸,致使吕营兵力空虚,合该一举拿下才对,但是…
想到这里,曹仁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麾下士卒,随即皱眉望着自己的右手,即便右手毫无被火烧的痕迹,但曹仁却隐约觉有阵阵灼痛从手中传来。
“竟然…竟然门炎遁阵!”而与此同时,在吕布大营南面二十里处的某处山丘之,有一位身穿宽大白袍、头带斗笠的怪人正远远观瞧着吕布大营的方向。
因为斗笠下罩着一层薄薄的面纱,是故看不清此人的面容,但是看此人的身体曲线,却足以证明这是一位女子。
“曹军…退兵了呢,看来吕布营中亦有高明人士…”此女子的声音如金珠落玉盘,端得是清脆,但不知为何,隐隐能觉有种忧愁在其中。
忽然间,一股微风吹来,吹得那斗笠之下的面纱微微一动,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只见在她身后,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位身穿青衫、手握卷的儒士,看其面容,正是当初陈蓦在颍川时遇到的那位算卦先生。
“咯咯,想不到,徐州这一隅之地,吕、袁、曹三家之争,竟使得先生对其关注,倘若吕布、袁术、曹三人得知,真不知该作何想…”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儒士深深忘了她一眼,忽然抬起手握卷的右手,指着那女子顾自沉声说道“还嫌天下不够么?!”女子沉默不语,过了足足半响,这才望着北面惆怅地叹了口气。
“先生误会了,小女子没有歹意,只是想见见她,看看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连这都不可以么?”
“是!——如果你那么做了,我将出面解决一切!”
“先生?不…是天道么?呵!咯咯咯,咯咯咯咯…”那女子忽然笑了,只不过她的笑声中充了悲伤,充了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