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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孽债最是感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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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连寨门也被祈小蝶叫开来。

哪大刀寨足有四百余人,在这里连女人也都能动刀杀人,小孩子从小就学武,强悍的个是从小就养成的。

哪祈小蝶与和先二人也是大刀寨出身,自是对这大刀寨十分悉,如今半夜三更天,大刀寨除了守寨门的几个汉子外,全寨沉寂一片,祈小蝶与和先二人一路走向大刀寨左面的一个小院门外,因为这儿住的可是大刀寨二当头“绝一刀”彪。

祈小蝶站在门外狂喊着猛撞门:“爷,快开门呀!”小院内早听得彪喝叱道:“什么人在发疯使,半夜三更不睡觉却在门外猫子喊叫的!”祈小蝶应声道:“爷,是我呀,我是祈小蝶呀,你快开门!”哪彪一路走,边沉声道:“你他娘不是有个青面兽在待候你吗,跑来找我干啥!”突听有个女人声音,道:“阿雄,你想烂嘴巴呀!”这女人的声音祈小蝶一听就知道是单不同的大姐单艾珍的声音,哪种尖而高亢的宛如夜猫子叫声,活有人捏住她出来的,于是小院门被拉开来,雄哪干实壮身子,几乎把个院门全堵住,他冷冷的道:“怎的你夫二人全来了?”着大气,祈小蝶道:“二当头,我要见艾珍姐去。”气的敞开膛掀着大脸,道:“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她还光着股在上呢!”便在这时,正面屋子里单艾珍高声道:“阿雄,小蝶是来找我的,叫她进来吧。”祈小蝶便在雄臂弯下钻入院子里“青面兽”和先正要跟进去,却被雄一挡:“你别进去。”和先急道:“我走去不开口可以吧!”嘿嘿一笑,雄道:“你夫二人过的子不是自在吗,怎的会…可是你如今真的比不过我哪个惹花拈草的小舅子单不同?”他不待和先开口,又笑道:我说小和呀,你一定要培养功夫,胜过单不同,否则他就是被你在下面,心里还在叨哝哪单不同呢!哈…”急急的摇摇双手,和先道:“二当头你想到哪儿去了,不是哪么一回事呀!”雄一怔“哎”了一声,道:“哪会有是什么事体?”不料和先正话呢,突听得正屋里单艾珍大吼又哭的道:“我的可怜兄弟呀,你死的好惨哟,我…我这做姐的也别活了呀…”雄一惊,回头望向屋子里,已见有灯亮,隐约见老婆双手捂面大嚎,猛可里,雄暴伸一手抓住和先衣领,只把和先提得双脚离地,他目眦裂,双大开而出森森牙齿咬得紧,话声便在他的牙中挤出来:“说,怎么一回事?”和先一惊,吐吐的道:“是我拦不住她呀,有事叫她明一早再来,可是她不听我的,我有什么法子!”

“叭”的一声,雄哪宛如小簸箕的大巴掌,正打在和先脸上,怒道:“你的,老子问你们半夜跑来为的何事?你却东拉西扯闲扯淡!”和先双手抓住雄手腕,道:“二当头别急呀,是这样的,那单不同他跑到白虎镇上,被人捉住大卸八块了,小蝶就是为此才跑来的。”雄一听,奋力一抛,和先就地连翻三个跟斗才刹往身子,早听得雄骂道:“你的,单不同一死,你小子可高兴了。”说完大踏步往正屋内走去。

和先“呶”了几声,坐在院子地上一时也爬不起来了。

雄刚冲进正屋,便见老婆披发抖衣,同祈小蝶二人相拥着哭做一团。

急的直双手,雄直在屋内来回蹀踱三个来回,才道:“小蝶儿,你哭他妈的什么名堂,单不同死未死还未定,你就急惊风的跑来哭丧,的就算不死也被你这娘儿哭死!”猛力一推祈小蝶,单艾珍母虎捕食般的斜身撞上雄身上,她连撕带抓,口中连骂,道:“好个死没良心的阿雄,人家小蝶是一番好意的来向我传这不幸消息,你该谢谢人家,我兄弟单不同又不是他们杀的,你要施狠,就到白虎镇上找那杀我兄弟的报仇才是,姓的,你可要清楚,别人杀死单不同,那是在往你这个做姐夫的脸上糊屎,你看着办吧!”雄似是不在乎老婆一阵抓咬,还小心的扶单艾珍在椅子上坐下来,且又对祈小蝶道:“单爷死的好惨,他是被白虎镇上如意楼的大小姐率人在荒山中大卸八块的,人是如意楼杀的,但却是被‘福来客店’的铁掌柜拦堵住的,单爷被杀的时候,那个该死的铁掌柜也在呢!”雄沉声道:“这事你是如何知道的?”祈小蝶道:“就在天黑的时候有十几个白虎镇上的人打从我们店前过去——”雄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如意楼主白不凡来此商议大事,他们这是事情有了决定,才回转白虎镇的。”祈小蝶道:“可是未过半个时辰,又来了一老一少二人…”于是,祈小蝶就把“偷魂老祖”风啸山师徒二人出现以后的事情,仔细的对雄与单艾珍二人说了一遍…

单艾珍听完放声大哭,立刻要雄去白虎镇为兄弟报仇,否则她一人前去。

雄虽貌若张飞,可也是个中有细的人,他竭力对老婆加以安:“仇是一定要报的,不过总得等天亮了再说,我总不能连寨主都不禀一声拉着人马杀向白虎镇吧,再说嘛…”他望望一旁的祈小蝶,未再说下去,因为他有些话如今不能说出来,因为那是大事情,在事情未成功之前,怎好随便吐

单艾珍并不知道丈夫心中的结,见丈夫不言,立刻怒道:“走,我们这就去见寨主。”雄忙道:“别急,别急,这又不是卖烧饼,铜子哐一丢拿个烧饼就走人的恁般干脆又方便,再说我早就听人说过,白虎镇‘福来客店’的铁掌柜是个干捕头出身,他的身手必然有那么两下子,否则他也拦不住单不同的…”他一顿又道:“好像有人说这姓铁的是人呢。”单艾珍道:“管他是人汉人,他害了我兄弟,我就非取他的狗命,阿雄呀,你一向那股子狠劲哪儿去了?怎的这时候装起孬种来了?”雄一把抹在脸上,冷嗖嗖的嘿然道:“如果没有那回事,老婆呀,我早就领着人马下山了。”单艾珍拭着泪道:“什么事情,你到是说呀!”雄望望祈小蝶,道:“小蝶呀,不管你送来的是好消息是坏消息,我雄都谢谢你,现在你可以回去了。”祈小蝶见二当头下逐客令,只得拭着眼泪对单艾珍道;“什么时候要杀上白虎镇,就通知我一声,小蝶决定连我那婆婆一起前去助阵。”单艾珍道:“不同要是地下有知,你还是对他这般好,该不知是还是后悔。”-二人拉手一声长叹,单艾珍亲把祈小蝶送到院子里。

萎坐地上的和先见老婆走出来,这才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

祈小蝶连多看他一眼也没有的竟自出院门走去。

和先则一腐一拐的跟在身后面-二人尚未走出大刀寨,突见从寨门窜来一条人影,等到切近,却是那疯狂逃窜的“毒蜘蛛”么小花。

祈小蝶见婆婆连包头的布巾也已不见,披头散发,状至可怖而狼狈,左手还拿着一支“百毒”不由惊叫道:“婆婆,你怎的这般光景!”么小花见是儿子媳妇,停下身来息的道;“你们都在此呀。”

“妈,你究竟怎么了?店中那一老一小呢?”么小花几乎想出泪来大哭,但还是被她猛几口气把眼泪回去,她断断续续的道:“我要报…仇…我-定…要为老佟报仇呀!”

“玉观音”祈小蝶忙拉住么小花,道:“妈,先回去吧,我已把单不同的事情告诉爷了,等大刀寨的人去白虎镇,我们也一起去…”祈小蝶话尚未完,么小花早喝道:“你们就知道为单不同报仇,可是你们不能忘了你们的爹呀,现在你爹的仇人就在我们店里,而你二人却抛下我一人去对付姓风的,你们…你们太叫我伤心了。”祈小蝶一惊,道:“那一老一少怎会是妈的对手,我们原以为妈在见了仇人之后恁般大方的既不用毒,更未立即施下毒手,以为妈绝对有把握收拾那一老一少的,怎会…”连“青面兽”和先也惊异的道:“那一老一少真的如此厉害?”口大气,么小花道:“起先我原也是这么想的,我要他吃了喝足了再折腾他那身老骨头,起先老的要小的同我手,那个娃儿活是个小猴儿,一气之下正施杀手,不料那个老东西的轻功真吓人,毒粉之下被他救走小的,可是我在同姓风的一场拼杀中,才知道姓风的武功高出我甚多,就算你二人全在,也难说会占到什么便宜。”和先沉声道:“妈,我们回去,和先第一个不相信,凭我三人之力还撂不倒那一老一小。”

“玉观音”祈小蝶也道:“爹在世的时候我最清楚,他口中说不要找伤他的人报仇,那绝不是因为姓风的没下手要他的命,更不是为了姓风的临去赠银,而是害怕我们不是姓风对手,担心我们也会伤在姓风手上。”她还真比个亲女儿孝顺的边拍着么小花的背,又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赶回去先收拾那一老一小再说。”

“毒蜘蛛”么小花道:“也好,我们路上商量,无论如何也得把姓风的死才甘心。”于是,三人又一同走出大刀寨,过了寨前的桥,急匆匆的赶回野酒馆。

只是当么小花三人回到酒馆大茅草屋中,风啸山与小千儿早已不见,连后面拴的两匹马也已不在了。

么小花直跺脚的叫可惜,道:“早知姓风的老狗如此了得,老娘随便在他那碗筷上面摸上一把,足可以撂倒他二人,唉!真是大意失荆州。”

“青面兽”和先忙着在各屋查看,见-切正常,这才对么小花道:“这二人走的可急,我们没有什么东西损失。”

“玉观音”祈小蝶道:“快五更天了,我们且睡一歇,明大刀寨必有人赶往白虎镇去,我们也跟着去,我倒要看看那如意楼的白凤是个什么样的自命不凡尤物。”和先随声附和的道:“对,明不做生意我们三人一齐去白虎镇,大刀寨的人杀上如意楼的时候,我们就杀入‘福来客店’,不定刚才那一老一少还住在那儿呢!”也只有和先的最后一句话才令么小花听来舒服一些,于是她点点头,道:“回屋歇着吧,养足了神再说。”

“偷魂老祖”风啸山与小千儿二人骑马回到白虎镇上时候,东边已泛白,正有一大串大雁“咕咕”叫着在天空排成个大“人”字阵,十分整齐的往南飞去。

小千儿对风啸山道:“师父,已经到了白虎镇,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风啸山道:“第一,你不能被姓铁的人看到,这也就是说你我不能再回到‘福来客店’,第二,你更不能被如意楼的人看到,所以你连白虎镇街上闲晃的份全没有。”小千儿笑道:“这不成了黑牌人物了。”风啸山道:“唯一可去的地方,也只有柴家赌坊,只怕找不到人吧,人们不是常说,‘天黑开场,天明上’嘛!”风啸山道:“话是不错,只是除了去柴家赌坊外,只有睡破庙的份了。”小千儿道:“只要没人打扰,睡破庙也没关系,再说小千儿也常睡破庙呢。”呵呵一笑,风啸山道:“如果为师的盘算不差,我们去柴家赌坊才正是时候。”说完面笑意的拍马赶到白虎镇东街的柴家赌坊。

光景正如同小千儿说的,柴家赌坊的高台阶上面的大楼门下的两扇朱漆大门关的可严适,别说是人,连条狗也没有。

风啸山左右看了一眼,白虎镇上可着实平静,谁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狂风暴雨将来的征兆。

“小千儿,下马叩门。”小千儿一听师父吩咐,顺着马背爬到地上,他两个台阶合着一步跨,只几下子已到了朱漆大门边。

小千儿伸出拳头猛擂那两扇足有半尺厚的大木门,边还尖声叫道:“开门!开门!”

“谁呀?”声音尖而软,听之令人舒坦,光景是位姑娘声音。

小千儿一怔,回头向台阶下面马背上的师父直挤眼,边又应声道:“开门哪,我们可是有要事找柴二爷呢。”不旋踵间,朱漆大木门“呀”的一声被拉开来,小千儿还真的一怔,面前这个女子长的可真甜,弯弯的眉,弯弯的眼,弯弯的嘴巴白净净的面,敢情她不笑也似在笑的一副讨人喜样子。

小千儿忙施礼道:“大姐,我们有要事必须马上见柴二爷。”那姑娘水绿短衣一拉扯,俏脸上出个笑,于是她的眼睛成了一条,俏嘴一翘,道:“二爷正在睡觉,这时我们不敢去叫他,二位还是中午再来吧!”台阶下面,风啸山沉声道:“告诉柴老二,就说有大事发生了,叫他快出来。”那姑娘可不正是夜来在场子上待候赌客的,这时候她们又得侍候住在柴家赌坊的远道赌客。

要知柴老二把柴家赌坊搞得恁般舒适,除了管吃管住外,还有这些美女侍候,即算在他这儿赌输银子,自觉也输得划算,输得舒服,当然也就输得无话可说。

现在——那姑娘匆匆的向偏院走去了。

风啸山却从马背上下来,他把那个装着从卓文君那儿来的两千两黄金背在肩上,缓缓的登上台阶而到了大门边,他心中十分明白,袋里面的黄金可全是柴老二的。

也就在师徒二人相对默默中,已见门内来了柴非一,他是边走边在扣衣服,水湖绸长衫带坎肩,还是恁般的潇洒自在样。

大门边他见到风啸山,不由得双眉一皱,道:“是你呀!”风啸山一笑,道:“不错,是我老头子。”柴非一嘿嘿一声笑,身子一偏,伸手又让的道:“请!”风啸山还真的一样,心想姓柴的可真存得住气,宝物丢了,金子输了,卓文君不定哪天就会找上门来的,他老小子却恁般笃定模样。

心念间,风啸山回头指着台阶下的马匹,道:“这些马可是柴兄的?”柴非一只是轻描淡写的望一眼,道:“马鞍上烙有‘柴’字,马就是我柴家赌坊的,那是用来送送客人或选地去接客人用的马匹。”风啸山与小千儿跟在柴非一身后走,风啸山心想,如果我再说出朱麻子几人被杀之事,你小子如果还这般存得住气,那才叫我老人家服气。

于是,他边走,边清清喉咙,又道:“这些马全是在荒山上遇到的。”柴非一回头又笑,道:“不就是往三尖山清风台去的方向吗?”柴非一说的全是实言,因为他分派朱麻子带了六个保镖去双龙沟搬请郝家兄弟,为的是截杀卓文君,当然就是那个方向了。

这时三人已走入一间大厢房中,几个轮班刚起的姑娘,见来了客人,又是柴爷亲自招待,自是忙着送吃送喝。

厢房中比之外面舒坦多了,柴老二呵呵笑着一抱拳,道:“那晚上老兄只托起宝盒已把多的骰子走,手法之高明令人佩服。”风啸山心想,敢情姓柴的尚不知那水胆玛瑙已失的事吧,否则他怎的恁般自在样?

于是,他缓缓的对柴老二道:“荒山上我也见到朱麻子几人,全都是被杀死的。”柴非一冷笑道:“这个我已知道了。”声音冷漠平常,似是与他姓柴的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光景倒使得风啸山一怔。

酱牛卷着葱花薄饼,小千儿一口气吃三张,又喝了一碗冰糖莲子羹,这才打了个哈欠。

风啸山道:“柴老兄,朱麻子几人可是你的手下哟?难道你不为他们的死到难过?”不料柴老二却淡然的道:“人死鸟朝上,不死算命长,有什么值得伤心的,投见过世上那天不死个千百来个的,尽着伤心有个用。”风啸山愣然道:“但他们却是为你而死哟!”柴老二道:“平里我也待他们不薄,吃喝玩乐哪样不尽着他们的兴,常言道得好,养兵千用在一时,即算死了那也是为柴家赌坊尽忠。”他一顿又道:”风老兄,你可知道他们为何会被人杀死?”风啸山当然知道,心想朱麻子七个不就是你姓柴的授意去双龙沟搬请郝氏兄弟,然后去截杀卓文君的吗?

早听得柴非一又道:“朱麻子他们的死,可说完全在个“贪”字上。”

“吆!他们贪什么了?”柴非一淡然的解释道:“那晚上你风老兄可是看到的,姓卓的大把金砖赢的可真轻松,少说也被他去个万二八千两的,也不知他同老兄与‘福来客店’铁掌柜你们三人客房中嘀咕些什么,姓卓的连夜走了,走了也就算了,可是朱麻子几个就是眼红姓卓的带走的金砖,他朱麻子也不想想,姓卓的是什么样人物,他敢单匹马来我赌场,手底下自然有几下子,再说那三尖山清风台的威名,只一提起来就叫人哆嗦,娘的老皮,朱麻子竟不同我商量,就私下领着人追了,你想想他朱麻子这种作为,能不令我柴某人冒火的?”这一席话听得风啸山直冒冷汗,因为他绝对想不到姓柴的会有这么一番说词,这么一来,他却已置身事外,堵杀卓文君的事,简直的与他毫不相干了。

柴老二正要站起身来,风啸山忙又道:“据风某现场看,朱麻子几人也并非死在卓文君之手。”柴老二双目一瞪,道:“你又不在场,怎知不是姓卓的所为?”风啸山道:“江湖上谁都知道,‘大刀寨的刀,清风台的爪’,卓文君如果向朱麻子几人下手,怎的未见一人是被虎爪所伤,一个个全是砍掉脑袋的?”柴非一冷笑,道:“能使虎爪一抹也可以用刀,这本不是为奇!”风啸山道:“如此说来,柴老兄认定朱麻子几人是死在卓文君手上了?”柴非一咬牙点头,道:“应该不会错的。”突的他目芒,又道:“听口气辨声音,风兄似是卓文君一路的人了?”风啸山摇摇头,道:“不,我们不同路,风某只是就事论事,如此而已。”柴非一站起身来,道:“谢谢老兄把柴家赌坊的马匹送来,连夜赶来,必已是又饥又累,那就先在这儿吃些东西睡上一觉,我不陪二位了。”风啸山一笑,道:“柴兄你请便,不过…倒是还有件事情,我想等过午时候再说吧!”柴老二一顿,随即点点头,道:“也好,只等过午,连我也歇边劲来,我们好生再聊。”于是柴老二匆匆走回偏院,那儿是他的住处,有个房间,就是放着金银银财宝的房间,他命人前后夜守着,每他只要见守卫的人全神贯注的持刀守着,他就会打心眼有着安全,现在——现在他在回到偏院以后,见守卫的人抱刀站在门口,不由得面得意的笑着走回卧室。

风啸山这时也填了肚子,他躺在软塌塌的大上百思不得其解的思前想后,难道这两天柴老二未再打开他的那个装宝物的大铁柜?

一旁的小千儿早已是黄梁梦正浓了。

小千儿与风啸山二人醒来的时候,房门正有人在敲呢,风啸山拉整衣衫,命小千儿去开门。

于是风啸山见到了两个人,两个六七尺高的大个子,两个人全换了行头,蓝长衫是用缎子做的,薄底快靴变成了缎面黑鞋,甚至连面的大草胡子也被修剪得相当整齐而,光景是两个充的凶悍大男人,全变得有些斯文样,而几令风啸山不认识。

不错,这跟在柴老二身旁的两个人,敢情就是那双龙沟的郝家兄弟。

他二人在听了风啸山与卓文君的安排下,当真的大摇大摆的进得柴家赌坊,那柴老十二分心仪他二人,早想笼络在赌坊,想想看,赌坊有这么两个大高个子在,就算有人借他娘的胆子来,也不敢在柴家赌坊穷搅和。

于是,便在柴老二得知朱麻子几人全被人杀死在荒山以后,他用尽方法,许以重金,把郝家兄弟留下来。

如今有了郝家兄弟,当然柴老二不再想朱麻子几人,因为郝家兄弟可比朱麻子称职多了。

现在——未等柴老二开口,风啸山已经嘿嘿笑起来,道:“我,怪不得你柴老兄不再想朱麻子几人,原来你收留了这么两个人王呀!”缓缓走进客房中,柴老二得意的道:“风兄可曾听过关洛道上的郝氏双雄?”轻摇着头,风啸山道:“没听过。”伸手指着郝氏兄弟,柴老二道:“这就是郝氏双雄,这位郝元亮是老大,这位弟弟叫郝元光。”郝氏双雄,听起来不如郝氏双熊还来得贴切些。

风啸山心中在窃笑,表面上还是呵呵笑着一抱拳,道:“荣幸得识二位了。”郝氏兄弟也抱拳,道:“老兄往后多多关照呀!”风啸山当然知道郝元亮一语双关之意,当即哈哈笑道:“彼此!彼此!”便在彼此礼貌与哈哈中,连一旁的柴老二也笑了!

不过,只等风啸山与郝氏兄弟眉来眼去一过,风啸山说出心中话后,不知柴老二又是个什么样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