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僧与何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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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给丢了进来。

而且都爬不起来。

他们就是何狮、何马。

“神、黑白鬼这回不只是失手，连脚都失去了。”外面的人豪笑说。

──神、黑白鬼的双手只给制住了道，但腿骨已给打断。

进来的人，不算非常高大，但十分悍。他的眉很浓，胡子很黑，乍看眉须浓丽。假如他不剃光了头发，一定会比须眉更黑，他的眼眸就比须眉更黑，像一颗发亮的黑宝石。

何家高手纷纷大惊而起。

“是你！”

“我是战僧。”他身上穿着烈烈如火的虎皮外褂，说话也发出燃烧的语音“我不是‘太平门’梁家的人，那姓梁的冒充我固然可鄙，但把人如此折磨，屈打成招，更是可。”林晚笑惊愕之余也觉得有点亲切，心忖不知何故？

──大概是听到他也用“屈打成招”四字，心里就生起一种亲切来了吧？

这就是战僧吗？

一看这个人的眼睛，就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人。

一个恶人。

战僧忽然问:“你就是林晚笑？”林晚笑点头。

她觉得眼前的男子像一头月下的老虎，凶、猛烈，但孤独的觉却比一切更深刻。

“我们无怨无仇，为何你要跟他们一道来陷害我？”

“我是洛‘不愁门’林家的人。我哥哥为人所害，家破人亡，门遭祸，我要复仇，就得要聚合助力。”

“所以你有求于‘下三滥’何家？”

“‘德诗厅’主持何富猛答应过:他愿意助我。”

“条件就是你要帮他们拿下我？”林晚笑点头，不再说话。

对聪明人，是不必说太多的话的。

战僧双目虎虎:“何富猛说的话，你就信了？！”林晚笑又点了点头。

她点头时候的风姿，足以令人心醉、心碎。她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弹指听声、红颜的寂寞。

战僧仍虎虎的问:“所以你就为了要光复‘不愁门’，只好先牺牲我了。”这次林晚笑摇头。

战僧在看她的时候，眼明显的柔和下来，看见她摇首的时候，眼里甚至还显现了一点凄然的神。

“因为你是坏人，”林晚笑很坦诚的说，说来全无恶意“人人都知道你是恶人。”战僧长叹。

他的叹息像一声长笑。

“你错了，我只是恶人，”他说“但不是坏人。”他从不向人解释什么。

这是第一次。

向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子解释这个他向来不解释的事──他也不懂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