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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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秦莉坐在边，她轻巧地走过去，在她的旁边坐下。

“你怎么只开头小灯，你要睡了吗？”沈茵偏着头。关心的看着她。

就着晕黄的灯光，她打量着秦莉的脸，原本充骄纵之气的五官，现在却布孤独寂寞，像个历经风霜的老人；本来能轻易勾人魂魄的双眼，此时空的望向前方，毫无焦距。这样的她就像个洋娃娃，美丽却一丝生气也没有。安静的令人心疼。

“有什么心事可以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她不知道那晚在公寓里他们发生了什么事，秦莉突然来找她和洛霆，要求他们帮她，并保证不会害他们，愿意和他们联合起来抓蔡襄，但希望他们不要问她理由。

不知是否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的脾气变了很多，纵使秦莉不理她，她还是不气的追问，任谁看到秦莉这剐样子都会不舍。

当初她来投靠他们的时候，林洛霆仍有些怀疑，所以安排她住别的地方，可是沈茵硬是要秦莉跟他们一起住，理由是:反正客房那么多，她一个女人家在外不方便，所以一定要让她住他们家，林洛霆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我们是同一阵线的朋友。你看，我不是叫洛霆帮你找蔡襄了吗？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啊，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不然我也可以当个垃圾桶，你就把情绪发出来吧。”沈茵温柔地拍拍她的背。

“朋友？”秦莉动动。自嘲地笑了笑。

“对呀，我们不是敌人，而是朋友。朋友有难，我自当两肋刀帮朋友渡过难关，以前的事就让它随着时间过去，烟消云散。我已经叫洛霆找出那个待你的人了，我一定会帮你把他整得很惨。至于蔡襄，抓到以后，我会先给你打个过瘾，再给警方，然后找几个一等一的律师，不把他告到两、三个死刑不罢休。”

“你不怪我曾经想杀你？而且若不是林洛霆，说不定现在被待的人就是你。”秦莉不相信她真的把她当朋友，她做过太多错事了，连她都不原谅自己。

“但事实上我没被待也没死，你不用太自责了。”她恬适的笑着。

“茵茵…”一滴晶莹的泪滑过秦莉的脸颊，落在沈茵握住她的手上。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每个和你相处过的人都喜你了。”

“因为我这张美丽的脸吗？”沈茵开玩笑的做了个鬼脸，逗得秦莉破涕为笑。

“哪里有美丽的脸？我怎么没看到？”她也和她开起玩笑。因为个，一直没有朋友的她，第一次受到友情的温暖。

“敢拐着弯骂我？我就让你看看何谓美女。”沈茵笑着扑倒她，两个人互搔对方的，笑闹地在上翻滚。

“好了、好了，我认输，你真的是个大美女！”秦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本来就是个大美女，不过你也不差呀，难怪你爸会宠你宠上了天。”

“我爸？”秦莉暗然地低下头“他…他再也不能宠我了，而且说不定以前他也不是真心我的。”她痛苦地捂住脸。

“怎么了？说出来吧，你会好过些，看你这样闷不吭声的掉眼泪。我也很难过。”沈茵轻轻搂住她，抚着她的头发，这是洛霆安她的方法。

“茵茵，我爸他…他被蔡襄那个混蛋给杀了！就在我面前被杀，我却没有救他…”她用力地抱住沈茵，泪水如同洪般落下。

“我是不是很残忍？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救他吗？因为在听到我爸向蔡襄要钱时，我有种被当成女的觉，而且…而且我不敢相信我竟然是被强暴后生下的小孩！这代表他以前告诉我妈咪的事都不是真的，什么他们相、妈咪难产而死，都是狗！都是骗我的！所以我在他被蔡襄掐着脖子时没有阻止。我真是个恶魔？”

“莉莉，你不是恶魔。你现在悲伤的主要原因。是你父亲去世了，对不对？”沈茵拍她的背安抚“你说了这么多，虽然都是指责你父亲，但是我听得出来，你其实是在怪自己。我想你父亲是你的，他向蔡襄要到钱后，应该会通知你，要你离开蔡襄吧？毕竟你生下来后，他没有抛弃你，而是很宝贝的把你养大，你不会觉不出来他对你的吧？”想到自己会到那间公寓，是因为她爸爸的那封信，而且从小到大爸爸都很疼她，那绝不可能是装的。

“爸…对不起…”秦莉泣不成声，双肩不住地颤抖。

“我终于明白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了，看看你，洗完澡记得要喝掉浴白里的水，不然你体内的水分绝对不够用。”沈茵轻捏着她的脸颊，不忍心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努力逗她笑。

“讨厌啦，我哪有哭那么多。”秦莉不好意思地拉下沉茵的手，玩笑地反捏回去“你好像妈妈一样，而我就像是个小孩，被你讲几句就不那么难过了。”

“那当然。”沈茵得意的拍拍肚子。

“喔，原来是因为有这个小家伙呀。”秦莉取笑地盯着她的肚子“小贝比，你功劳真大，能让你妈咪从恐怖的魔女变成温柔的圣母玛丽亚。”

“什么？说我是恐怖的魔女？我就让你知道真正的魔女是什么样子！”她伸出魔掌，朝秦莉的蛮进攻。

“我刚刚已经认输了。”秦莉边笑边退后。两手挡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