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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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用不屑的眼神斜睨她，“是你的错。”

“什么嘛？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觉得自己完全没错的左千夜轻轻低吼，她已经在这个奇怪的哑谜当中成了最大的牺牲者。

“去记川喝下那边的水，你就可以从这个哑谜当中解。”突然从空中又出现了悉的声音，绝世美丽的身影从天而降。

“南！”她低呼。

南夜月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梦境当中？

雕玉琢美得不象话的少女依旧笑得可恶一把，“千夜学姐，这可不是梦境。我可以为你证实哟！”还不及左千夜反应过来，南夜月就以极快的速度上前狠掐了她一下。

“看吧！学姐，我说不是梦境吧！”

“啊！”抚着无故遭殃的雪臂，左千夜恶狠狠地瞪她，“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怎么会痛的呢？她一直以为是梦境的，结果竟然是真实的空间，这里到底是哪里？

“这个嘛！”南夜月含蓄地笑笑，“因为我想要帮你嘛！”其实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她啦！当初要不是她在当中了一脚，他们也不会这么悲惨！但是她可没有胆量告诉左千夜，她的脾气和以前可不能比的咧！表才会相信！

左千夜狐疑的眼神充分表示南夜月的可信任度是多么地微渺，“我好像没有什么需要你的帮助。”直觉告诉她，千万不要让这个古灵怪的学妹上一脚，否则后果也许会不可收拾。

“哎呀！谁叫我们都是优罗一族的幸存者呢？帮助族人是应该的啦！”看来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羞愧啊！优罗一族？什么东西？

“夜月，你即使现在和她说明也是毫无用处的。她本没有记忆。”狭长的凤眼魅地瞅她，嘴角勾起细微痕迹。

“也对，所以叫她快去记川的啊！”两位绝世美人站在一起的觉的确很好，但是她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头啊！

“你还是想想若她得知当初的事实之后会怎么对付你吧！”瞧瞧她把那时单纯的羽衣害成什么样子了？

“那不是我的错啊！是他们自己的关系没有搞清楚呢！”颇为无辜的口吻，南夜月的拿手好戏，“谁知道羽衣会变得那么多！”再说，会改变那么多也是因为她自己的本吧！羽衣以前只是抑了自己的本而已。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不知道她的本质会变？”黑衣少女冷冷一笑，对于人见人怕的南夜月态度恶劣地吓人。

“司暮～”南夜月难得地撒娇，笑容中有一丝讨好，“别那么不近人情嘛！优罗一族就只剩下我们三人了，我也是在帮她不是吗？”

“对，你的确是在帮她。只是先捅她一刀然后再帮她疗伤。”嘴边开始浮起惑人却恐怖的笑意，“顺便一题，现下我们三人之中，我不是人类。”所以不会近人情。

“我哪知会害到羽衣！”南夜月甩头辩解。

哎呀呀！司暮到现在还没有原谅她啊？她也是无辜的嘛！只是想要教训一下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子才给羽衣喝下傀儡泪滴，谁知道那些家伙无聊到要打架解决问题？不过话说回来，羽衣也实在是太好骗了！而且优柔寡断又脚踏两条船，当然应该吃点苦头…“若说起苦头，好玩成到过分的你更应该好好享受一下才对。”三人中无聊到极点的也只有她。

“我已经在补救了。”狭长凤眼斜睨不知悔改的少女，“夜月，他现在不是孤氏少主。你最好少惹他。”那个人的执念如同沉没在忘川河底的优罗剑，深蒂固地扎在无人可及的地方。若惹到他，恐怕会招来不可收拾的后果。

“哦…”她是知道那不可一世的无礼之人变成了冰块而且还冷酷无情到极点啦！但是叫她咽下当初的夺命之仇，只有三个字，那就是——做、不、到！

“那不是你。”浅浅点明事实。

“分身是我的一部分。”按照四舍五入法，那也是她。

“你们…”别自顾自地说话啊！

被冷落在一旁的人无力地伸出双手试图唤回她们的注意。

第六告诉她前方两名少女的对话绝对和她有关，因为她们提到了一个名字——羽衣。那个她总是觉得悉却又想不透的名字。

“谁是羽衣？”对于到疑虑的事情将它问个明白是人生传世的不灭定则，所以她照做。浑然忘我的两名绝世美少女终于注意到自己所谈论的主角就在她们的身边，并用一种异常兴奋的眼神紧迫盯人地等着下一段谈话。

“啊呀呀！穿帮了。”话是这样说，但是南夜月的脸上却丝毫不见惊忧之，反倒是开心地紧。黑衣少女站开三七步，由鼻孔哼出对她的不屑。

“我想你应该好好跟我谈谈才是。”左千夜咧开嘴，出白森森的牙齿，在黑暗中点出白芒一朵。南夜月眨眨水灵的眼，天真的口气如幼龄儿童，“对啊！我是应该和千夜学姐好好谈谈才是呢！”还算个受教的小孩啊！

左千夜足地想到。

“可是这件事要慢慢说明可是很累的呢！”啊？她她她…她说什么？

“所以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她会想出什么好办法？左千夜额际的冷汗又开始向下滑。

“那就是干脆让学姐自己去看嘛！”反正忘川现在是由司暮在看守的，偶尔假公济私一下没关系。随着南夜月的一句话，身后的忘川河好像与其相呼应般蠢蠢动，发出水的咆哮声。

“你想…做什么？”后知后觉的左千夜此刻才真正体会到这个女孩的恶劣程度究竟有多深，她果真是时刻不放过可以整人的机会。黑衣少女魅惑人心的笑似乎也有恶的味道，只见她白玉的指尖轻轻挥动了一下，身后的忘川河开始以疯狂的姿态向她冲来。左千夜在第一时刻撒腿就跑。

当一个大突然向她席卷而来随之没她的时候，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对这件事这么好奇呢？

救命啊…

咕噜！

★★★★★★★★★★★★★★★★★★★★★★★★★★★★★★★★★★“你真的选择忘川水？”黑袍的摆渡人如骷髅般的手指向她右边的河水，长长的袍布掩住她的面容，却更显森，“不后悔？”

“嗯。”披着白的残布，忘川河边的少女楚楚可怜。

“喝下忘川水，过去的一切都会随之消失无踪，不存记忆。”少女轻轻移动脚步，向左边的河水走去，澹然的眼看不出任何情绪，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她就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不要再度和他们纠，她好累好累了。

在踏入那片美丽的粉森林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上那个人。喜和他在一起的觉，静静地听他的箫声，舞一曲霓裳羽衣，舒服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原来那就是的表现。可那是不应该的，因为她早已罗敷有夫，被定下终身的她，没有任何权利选择自己的人。而且，在遇到他之前，她以为自己是那么地深着她的夫。

孤…

她的，她的罪…

洁白的足踝踏入冰冷的河水，慢慢向深处移去。即使离开尘世也无法忘却的记忆啊！锥痛着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在最后的一刻，她希翼着他能够原谅她的自私。他和他，总是无法做出决定，她是个坏女人。纠住两个男子的心，却无法给予他们绝对的。所以才会选择忘却，只要他们离开她，一定可以很幸福。不要再管曾经许下的约定，就将她视为背叛者，这全部的痛苦，全部的罪孽，让她一人承担吧！忘川的河水好似拥有生命，将她一寸一寸地往河底深处拖去，就要忘却了，就要离开了…孤…

原谅我…

原谅我…

“原谅…啊——原谅个头啦～”被一起往水里拖的左千夜和少女往不同的方向，对于自己所看见的幻影她并未在意，只是看到那女孩在水中悠闲的样子火气就大。想要怒骂出声却苦于口中的水不停进攻着她的耳鼻，就连呼都差点被湮没，眼见自己朝前方的黑漂去，她睁大清灵的双眼，用尽全力对天大叫——“我要报仇～”南夜月，你给我记住住住住住住住住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