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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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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西头,夕染红了半边蓝天,镶了金边的云朵缓缓向远处飘去,到不知名的国度,继续它新的际遇。校园的钟声“铛、铛”的响起,提醒学子们归时已到。知了安静地等待明天,养足神好大声地唱歌。夏天,是个活跃而热情的季节。

奥汀私立学院高中部,杨柳垂岸、水光潋滟的人造湖边,一个依树而立的修长身影引住绝多数人的视线,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女孩们无一不翘首盼望着晚上八点的化装舞会。听说…他还没有约舞伴呢!他会不会是打算在舞会开始的时候再约心中的她?啊——好期待啊!今晚与王子共舞的那个灰姑娘,会不会就是自己呢?一定要好好打扮,让王子的目光只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今晚,将是梦的开始。

“原来你在这里。”高瘦的人影自树丛中悠闲跨出,平静的语调显示出他的内敛,“听说你要参加舞会。”闻隶书斜睨了来者一眼,淡淡的口气,“嗯。”任悠风皱了下眉,书向来不喜出席这种际场合的,除非——“是因为她会来?”她是唯一的解释,只有左千夜,才会让对凡事都漠不关心的闻隶书出现不合常理的举动。

“不全是。”闻隶书向来面无表情的脸在面对好友的时候终于有了点人化,“她不会乖乖参加舞会的。”碍于母亲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个,她绝对会准时到,但基于非心甘情愿的情况,左千夜这个表里不一的女孩,说不定会将整个舞会闹得天翻地覆。任悠风坐上一旁的树杆,沉默半响,“今晚…你得小心。”

“小心什么?”闻隶书扯了扯嘴角,似乎十分不屑要小心的对象,“没必要担心他。”

“你的确不必小心他,但是你的继妹却不同。”那家伙有前科,更何况…唉!真是一团,“她很能引起别人的注意。”闻隶书侧过脸去,没让任悠风看到他的表情,“她有多么引人注目,也是她个人的问题。”

“她是你的继妹。”他指出重点,“欧睦一直很想会会她。”只可惜老是错的错过见左千夜的机会。

“那又如何?”闻隶书显得毫不在意。

任悠风叹了口气,“只要是你身边的东西,他都会试着接近。”那家伙最喜抢别人的东西,特别是书所要的东西。

“就随他,我不会干涉他的任何举动。”他冷冷一哼。

任悠风可没他那么乐观,“你还是小心一点,若是左千夜上他那可就不好玩了。”欧好歹也算是校园美男排行榜前三名之一,受的程度并不会输给被称为隶书王子的他。闻隶书面无表情的样子好似是不在乎,“她若上他,也是她自己的事。”像她那种格,谁能管得了她。任悠风颇为惊讶,“你不在意?”

“她的事情与我无关。”闻隶书不以为然地笑笑,洒的很。

正当任悠风以为自己搞错好友的情趋向时,远处的人影引了闻隶书不曾专注的视线,只见他微微蹙眉,便离开斜倚的树杆向前方的人影走去。前方侬纤合度的身影正四处张望,长发飘的柔媚气质,惹来许多欣赏和嫉妒的视线。就冷冰冰的校园王子板着一张已经够黑的脸看来,他现在的心情正处于极端恶劣的爆炸边缘。任悠风摇摇头,喃喃自语,“不在意吗?”★★★★★★★★★★★★★★★★★★★★★★★★★★★★★★★★★★抚着疼不已的背,左千夜面不佳地闲逛在校园大道,在心中开始第一百零八次地咒骂着害她倒霉一整天的罪魁祸首。今天真是祸不单行,从一早的谣言开始至下午放学,来高三(4)班兴师问罪或找茬的女人可以从上海下水道的这端排到上海下水道的那端,就连吃饭都可以遭到不明原因的围堵,害她终于隐忍不住的全线爆发,与那群隶书王子亲卫队大打出手…原本以她的身手要赢绝对是轻轻松松的小事一件,可是因为一早就遇到“不干不净”的东西之缘故,害她倒霉的被一个偷袭的小人甩了一,造成严重的身心创伤(生理上的疼痛,心理上的不)。可恶!这全是他害的!那个乌王八蛋的扫把星!

“臭千古文学,死人千古文学,王八千古文学…”真想把他踩在脚底好好地愤!让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变成一坨一坨的狗屎,然后去填粪坑!

“在背后道人长短可不算有教养。”踩着散漫的脚步,闻隶书懒洋洋地踱到她的面前。好让人不的样子!

左千夜不甘示弱地双手环,并一脚踩开三七步,“喂!你的耳朵是随地扔的吗?”好话听不见,说他坏话时倒变成千里耳了。

“说人坏话要注意场合。”眯起眼,闻隶书仔细打量她的穿着,“你就穿这样?”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校服,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干嘛?有问题啊?”又不是去相亲,需要打扮地像妖吗?闻隶书抿抿,似笑非笑,“谁会穿校服参加舞会?”她果然心不甘情不愿,就连衣服都不愿换一套。她送他一枚青橄榄,外加一个鬼脸,“有啊!本姑娘不就是!”开玩笑,若是穿的很隆重,就好像很在乎这场舞会似的,她才不要咧!闻隶书视若无睹,“你得换套衣服。”这样穿太引人注目了,绝对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毫不妥协,“为什么?我来参加舞会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吔!你还指望我换衣服?做梦!”

“穿着校服只有引人注目,与你的期望达成反效果。”不偏不倚地说中她的心思,闻隶书都可以当专业的心理学家了。左千夜倔强地撇撇嘴,十分不他的话,“我没时间回家换衣服。”就不相信他会叫她回家。他垂眼,云淡风轻,“把衣服了。”什么!

“说什么哪!你这个衣冠禽兽!”她环住自己双肩,一脸看到强暴犯的表情,心中却在暗自偷笑。她的叫喊已引来了旁人的观望,隶书王子的地位即将不保,还有什么比破坏他的形象更令人愉快的?搞清楚哦,叫她左千夜出席舞会可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他又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看来我得考上医学院才不至于让父母痛哭涕。”有一个严重脑神经疾病的女儿的确叫人费心。竟敢暗骂她脑子有问题?他吃豹胆啦?

“若是专攻神科会比较适合你,俗话说,物以类聚嘛!磁场和思想接近的人,才能互相沟通。”像他这样的冷血动物脑部构造肯定和正常人不一样,让他去和那些神失常的人呆在一块儿,简直是再适合不过了!闻隶书额际青筋微跳,他怎么忘了,她的伶牙利齿有把人疯的功力,“把校服换了。”懒得和她多争辩,以她的个,绝对会没完没了。左千夜歪歪嘴,十分不逊,“你说换就换啊?!”冷静少情绪的黑眸闪过两簇火焰,“看来左大小姐你适合参加益智游戏,而非舞会。”她就不能稍许少点刺吗?

“闻、隶、书,你有没有搞错,我本来就不想参加的舞会,为什么还要费心打扮?”左千夜板着脸,眼叛逆。

“你若不要,大可不参加。”他脸同样臭的可以。

心火上升的左千夜撂起书包就向他甩去,“你以为我要来啊?若不是你利用秀姨胁迫我,我今天绝对不会踏进这里半步!”闻隶书拽住她不听话的手,连生气都是冰冷的,“我利用我妈胁迫你?左大小姐,是我听错吧?”每个人都在努力让自己融入新生活,只有她,是在努力排斥。不回铁砂掌中的柔小手,左千夜改用踩的,“有事没事你干嘛提到舞会,我以为我们应该有共识才对,你不好端端的住在学生宿舍,回家吃什么死人早饭!”结果陷她于万劫不复,该死的倒霉了一整天!

他闷哼一声,修长的‮腿双‬纠住她正施力的脚掌,将她整个人带入怀中,“我可不记得和你有共识。”双脚和左手被完全挟制,她干脆扔掉右手的书包,换取行动自由,“处不好就避开是常识好不好?每次一碰到你就走霉运,喂!你到底何时才能离我远远的?”出手狠掐他没一丝笑纹的冰冷硬嘴皮好几下,企图将心中积结已久的郁气发殆尽。王八蛋!他把她的平静生活搅得一团,她早想出手揍他了!

“如果幼稚的行为能改善你幼稚的思维方式,我不介意小小牺牲一次,但你得记住,下不为例。”脸越发泛青的闻隶书好脾气地没发作,拉下她不规矩的右手,他给予警告。她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该死的你不是一向讨厌出席际场合的吗?你哪筋搭错了会参加这种舞会?”高中部的女学生最拿手的就是嘴上功夫,所有新鲜出炉的八卦在二十四个小时之内便可人尽皆知,她可以预见明天早上到学校所要面对的风言风语…可恶!她干嘛在乎秀姨那如小动物般可怜无辜的眼神啊?本就是自找苦吃嘛!闻隶书似乎注意到了俩人太过暧昧的姿势,不着痕迹地放开怀中的叛逆少女,他弯捡起她丢弃一边的书包,“这与你无关。”左千夜一把抢过自己的书包,嫌恶地拍了拍他碰过的地方,“如果真要和我无关,就请你别再把我拉下水。”那家伙一定是不堪花痴女们的扰,所以利用她来当挡箭牌,真是卑鄙到极点!他瞥她一眼,懒得搭腔,随即转身向一幢看似年代久远的房子走去。

她莫名极了,“喂!千古文学,那又不是舞会的举办地点,你去那边干什么?”她追上去,皱眉打量这幢怪异的房子。

“换衣服。”闻隶书轻轻动嘴角,口气淡到几乎以为他本就没有说话。停下脚步,她终于看清这建在校园角落的鬼屋究竟是何方神圣的地盘,“原来是话剧社社办啊!早就听说话剧社社办诡异古怪,还真和传闻中一样!”是仿古的建造方式吧!年代已经不可考究了,不过那畅的腾龙雕刻,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他停下脚步,瞅她,“你第一次见到话剧社社办?”话剧社的社团办公室以前是古书陈列馆,个怪异的理事长坚决要让古书呆在充古意的建筑里,于是动辄大量资金仿造某一古书上的图样建了这幢房子。直到理事长千金将古书全数回收,这幢古古香的藏书阁才被多才多艺的话剧社抢了去,变成现今的话剧社社团办公室。

“干嘛?需要如此大惊小敝吗?”左千夜口气不善地翻了翻白眼,“你脑子有问题啊?叫我来参加舞会,却把我带到话剧社,你搞鬼?”来话剧社做什么?玩换装游戏吗?突然,左千夜额迹滑下三条黑线,她搐,他…他该不会要她演sm女王吧?闻隶书对她变幻莫测的表情视若无睹,依旧毫无音调起伏地道,“话剧社有可以替换的衣服。”他掏出钥匙,打开门。

她探头探脑的跟了进去,“你当我白痴是不是?话剧社会有正常衣服吗?”果然,触目所及的都是些怪里怪气的戏剧服,她拎起一件十八世纪英国贵妇人所穿的泡泡裙,盯着底下的钢丝撑架老半响,暗自决定如果那该死的千古文学若要她穿上这个的话,她绝对二话不说就回家。

“收回你怪异的眼神,没人要你穿那个。”闻隶书在整排的戏剧服前悉地东翻西找,须臾,他扔给她一件雪白的小礼服,“把它换上。”她皱起秀丽柳眉,很是排斥,“你要我穿这个?”白纺纱礼服,纯真又可…她最讨厌这样的衣服了!他恍若未闻,又丛成堆的服装中找出一件黑燕尾服,自顾自的换了起来。看着他肌理匀称的上身,左千夜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哇!大开眼界,‘哥’,你不穿衣服的样子还真是人哪!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美景,我死也瞑目了!”他冷冷回眸,“别说的好像你没见到过,以后也少在这种时候叫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