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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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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飞微笑道:“邓兄这对眼神在下异常稔,何况这两邓兄威名已震动京师,所以在下一眼便认出是邓兄。”邓公玄目惘之,诧道:“传闻那有如此之快?”南鹏飞道:“京师乃藏龙卧虎之处,尤其江湖中事瞬息之间节能传遍九城,邓兄是否在华严寺遇君山巨盗辣手人屠庞洪寻仇…”

“不错!”邓公玄道:“他无事生非,硬栽邓某掳囚了杨玉龙,无礼索放,之后催魂伽蓝丁大江与天南魔头唐天残先后寻来,邓某见机遁入华严寺由寺后逃去。”南鹏飞点点头道:“这样说来,那杨玉龙是无中生有的事了。”

“正是!”

“但唐天残扬言曾将邓兄及同道困在奇门制内又被逃遁无踪…”邓公玄冷笑道:“诚有其事,邓某如非不愿掀起是非杀戮,那甘心如此善了。”南鹏飞叹息一声道:“邓兄纵然为息事宁人计暂且容忍,可是唐天残等人并非如此想法,京城内外已布下耳目甚众,邓兄形迹一落在耳目中逃就不易了!”邓公玄神微惊道:“兄台是在何处听闻,谅一个唐天残有何能为?”南鹏飞诧然道:“茶楼酒馆无不谈论此事,邓兄却无丝毫耳闻么!邓兄已成众矢之的,不仅唐天残,尚有君山盗魁杨镇波、天山名宿三绝手裘元、天池逸叟葛慕九、催魂伽蓝丁大江等江湖巨擘,最可虑的是获渔利的无名老叟。”邓公玄不奇寒猛生,面大变,急拉著南鹏飞转入一条暗巷中,抱拳苦笑道:“兄台决不会危言相欺,请有以教我。”南鹏飞面为难,无可奈何似地,苦笑一声道:“家业在此,又在下并非武林中人,无能相助,只望邓兄及早身返回太湖,或可无事。”邓公玄冷笑一声道:“势成骑虎,宁折不弯,邓某决与他们周旋到底。”南鹏飞不答,目光凝视暗巷另端,十数丈外一双来人面上,久久不移。

那两人并肩缓步而行,低声相谈,目光频频抬起瞥向邓公玄。

邓公玄亦已发现走来两人,只觉异常面,猛然忆起来人却是与自己同困在唐天残奇门制中三白衣人中两人,情知南鹏飞之言不虚,忙低声向南鹏飞告辞,匆匆走去。

鹏飞疾闪向暗处,一双来人却疾掠而过,略一沉,迳望恒泰兴布庄入去。

其二哥正在柜上招呼生意,目睹三弟南鹏飞入来,面一惊,赶忙趋出,拉著南鹏飞进入密室,道:“二弟,你怎么今才回,有三位姑娘先后藉等候三弟为由,竟赖著留住店内不走,休看他们美貌如花,却擅使刀,你怎结识…”说著忽瞥见南鹏飞肩头亦搭著一柄铁剑,不悚然无语。

鹏飞笑笑道:“二哥放心,自有小弟应付,门外那匹红驹请牵至后院马槽喂食。”言毕向后宅走去。

忽闻送来一声闹笑道:“少侠回来了。”南鹏飞抬目望去,只见谷中凤、邱慧珍、黄凤珠立在花棚下盈盈含笑,抱拳笑道:“在下一路之上贪赏景物,未免苟延时,三位姑娘枉驾不知有何指教?”谷中凤嫣然一笑道:“一则拜谢途中相助之恩,再需问明一事。”南鹏飞愕然道:“什么事?”谷中凤道:“少侠似身不由主地涉身这宗武林疑案中,如陷泥淖,不可自拔,多来少侠定然明了其中全盘局势,有成竹,不知可否指点我等一条明路。”南鹏飞微微一笑道:“并无谷姑娘说得这般严重,在下一直置身事外,毫无机心,姑娘是指找回‘避毒珠’问在下是否查明下落么?”谷中凤摇首道:“并不全是,而是如何才能获得伏义天玑图解?”南鹏飞闻言心神一震,道:“那伏义天玑图解对姑娘有如此重要么?”谷中凤答道:“即使我不需要图解,家母绝不甘坐视落入凶手中!”南鹏飞长叹一声,道出途中经过,接道:“大劫将兴,群魔舞,未必就能从心所呢!”谷中凤默然须臾,道:“风闻家母已离白鹭崖,必闻讯来京,只有俟家母来到再作计议。”南鹏飞点点头,目注黄凤珠道:“黄姑娘为何不迳返关外,邓公玄已在京城现踪,万一被他遇上危矣!”黄凤珠凄然一笑道:“妾身如飘萍断梗,无所适从,回至关外也免不了一死!”南鹏飞诧道:“这却是为何?”黄凤珠道:“妾有难言之隐,莫非恩公有驱客之意么?”南鹏飞忙道:“在下并无此意,不过方才邓公玄在对面已发现了姑娘形踪…”说出识破邓公玄行藏经过叙出。

黄凤珠闻言花容失

鹏飞忙道:“家兄处不可久居,在下知一极隐秘之处适于三位姑娘居住,倘不以为忤,在下即领三位前往!”谷中凤道:“当然愿意啦!”突然——只见一个青衣汉子快步走来,禀道:“邓公玄命人下书求见!”南鹏飞不一怔,道:“人在何处?”

“现在二厅立候。”南鹏飞略一思索,道:“你领三位姑娘去我平习画之所,待我去见此人。”说著,快步如风走向二厅。

二厅内立著一个四旬中年人,高颧鹰鼻,二耳招风,一双凤目启阖之间,,蓄著三绺短须,面肃沉,一望而知是工于心机之辈。

此人一见南鹏飞上立即泛上面笑容,长施一揖道:“在下饶百城奉了少主人之命携书冒昧求见。”说著出一封密缄书函。

鹏飞接过微笑道:“请坐。”拆阅书函,不油然泛起一丝不悦之,道:“请上覆少主人,在下无意身是非,书中所指什么黄凤珠姑娘在下毫不相识。”饶百城淡淡一笑,道:“黄凤珠乃外飞魔之徒,虽貌若桃李,却心如蛇蝎,恐为少侠引来一场杀身大祸。”南鹏飞道:“多承指点,后遇上那黄凤珠必须慎加提防一二。”语声略顿,又道:“贵上现在何处?”饶百城道:“泰康客栈内,敝上曾谓倘少侠有兴,今晚泰康客栈内有场火炽好戏,不妨作壁上观。”他见南鹏飞似无动于衷,淡淡地哦了一声道:“信中所求,如蒙应允,敝上自当恩图报。”南鹏飞点点头道:“只要力之所及,无不如命。”饶百城抱拳一揖,趋出恒泰丰布庄。

鹏飞略一沉,只见天井屋面上疾跃下两条人影,一是丐帮高手快刀马安骥,另外是一五官端正,貌像如同儒生的中年人。

马安骥道:“这位是武当俗家高手袁振斌,江湖尊称铁鞭昆仑,行侠仗义,深为龙长老器重,少侠若与袁老师同行,后可减除不少无谓困扰…”南鹏飞闻言已明白袁振斌是受龙霄腾之命而来,忙抱拳一揖,道:“在下不知袁老师驾临,未及迓望请见谅!”袁振斌道:“不敢,兄弟奉龙老前辈之命附随骥尾,还请随时赐教益以匡不逮。”南鹏飞肃客入厅就坐,叙出饶百城奉邓公玄之命下书,微微一笑道:“因君山老贼杨镇波偕同三绝手裘元等落在泰顺客栈风声外,今晚催魂伽蓝丁大江必去泰顺客栈…”马安骥诧道:“丁大江岂非自投罗网。”南鹏飞道:“因为他们却知杨镇波蕴藏隐秘,与川南四煞之死有著莫大牵连,但邓公玄并非诚心邀请在下相助,而是调虎离山…”马安骥诧道:“这是为什么?”南鹏飞详细说出黄凤珠借乘红骑来此,不幸为邓公玄瞥见后影,因黄凤珠无意撞见邓公玄隐私,杀之灭口,但必须引开自己,说著朗声一笑道:“但泰康客栈今晚有事绝不是无中生有,不管杨镇波有无隐私,丁大江为了图谋得遂,必须先发制人。”

泰康客栈并不在京城内,却傍官道上而建,是幢大四合院子,土墙瓦屋,不下数十间,为去津门必经之处。

薄崦嵫,天际霞,绚烂悦目,官道远处现出两匹骏骑,风驰电掣,骑上人却是一黑衣劲装,目光森冷慑人,令人不寒而栗。

两骑快马缰绳一勒,转望黄土坡上泰康客栈而去。

店门外早有夥伴接著马匹,领著一双黑衣人走入一幢小院。

两黑衣人,一为五旬老者,背铁鞭,另一为约莫廿五六少年,背搭一柄锈匣铁剑。

这幢小院仅有一明一暗两间,那少年推门而入,只见窗明几净,不道了一声:“好!”店夥忙道:“两位要用酒饭么?”少年颔首答道:“有什么现成菜肴即刻送上!”店夥喏喏连声,退出之际,又注视两人一眼,快步跨出。

那黑衣老者正是铁鞭昆仑袁振斌,低笑道:“少侠,你瞧出店夥举动有异么?”另一人不言而知是南鹏飞,仅淡淡应了一声,道:“这无足惊异,客栈中人均被催魂伽蓝丁大江收买,令人震骇的就是在此整个客栈内已布设无形奇毒。”袁振斌闻书神诧愕,道:“少侠从何而知?”南鹏飞道:“说穿了也没有什么惊奇,双方均在张网捕鸟,明知对方存心捣鬼,却自恃艺高不便示惧。”说著伸手一指,指在承尘横梁上,低声接道:“横梁后装有一支线香,此香虽无无味,入并无任何不适之处,但线香须至天明时方始燃尽,待入渐多,便缓缓发作。”袁振斌不知南鹏飞从何察觉,令人无法置信,心中大不解。

鹏飞笑道:“你我不必惧怕,且用过酒饭再作举动,唐天残杨镇波等人就住在邻院,我俩不妨暗中暂作壁上观。”须臾——店夥已送上酒饭,待两人用罢,已是月上中天,二更将残。

鹏飞拂熄烛火,与袁振斌双双疾掠而出,翻入邻院,藏身一株参天古树上。

那座院落异常宽敞,一列厢房七间,灯光如昼,房内人影晃动。

他们藏身树上恰巧将室内景物瞧得清晰无遗,天气炎热,长窗敞开,室内摆有一张大圆桌面,盛宴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