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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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衬衫全被我了。”莉娜噎噎地说。她靠在他的膛上，疲倦地叹口气。

她许久都没有动静昂心想，她可能睡着了。他不介意整个下午都这样抱着她。事实上，他认为自己需要那么久的时间才能消气。

理察本来要骂伯爵夫人是个货。她不只是老巫婆，而且是货，李昂心想。

莉娜想的是同一件事，她突然轻声说:“你知不知道我以前以为英国人全部跟我阿姨一样？”他没有回答，而是屏息以待，希望他的沉默能鼓励她和盘托出。

他的耐在几分钟后得到报酬。

“我的父亲痛恨白人，我跟伯爵夫人住在波士顿时，狄凡是我唯一的朋友。带我去找我阿姨的就是他，他每天都来替我上课。伯爵夫人不准我出门，不停地说她以我为。我很惘，不明白她为什么认为我一无是处。”

“你不是，亲的。”李昂坚决地说。

“你非常优秀出。”莉娜点头。

“算你有眼光。”他微笑起来，继续默默等待。

莉娜过了好久才再度开口。

“她习惯在夜里把我反锁在我的房间里。我努力不要因此而恨她。”李昂闭上眼睛，颤抖地口气。他觉得出她的痛苦，她令他心疼得热泪盈眶。

“我受不了那样被关着，终于想办法结束那种锢。”

“什么办法？”

“把门铰链拆掉。”莉娜说。

“伯爵夫人从那时起开始把她的卧室上锁。她怕我。我不介意。她年纪大了，李昂，因此我努力尊敬她。我母亲会希望我那样做的。”

“洁思吗？”

“不，我本不认识洁思。”

“那么是谁？”

“。”李昂忍不住追问。

“她也恨白人吗？”

“噢，不，她不恨任何人。”

“但你叫父亲的那个人恨？”他以为她不会回答他，沉默在他们之间持续了几分钟昂告诉自己不该追问的，他刚刚才发过誓不再问她问题。

“没错。”莉娜突然低语。

“但我例外。父亲全心全意我。”她等待他的反应。她的心跳如擂鼓昂一言不发，她猜他没听懂。

“我有个哥哥。”她说。

李昂脸上缓缓地绽出笑容。

“李昂，你听得懂我的话吗？”他亲吻她的头顶。

“懂。”他捧起她的脸蛋，温柔地吻她的。

接着他使她忘掉忧惧。

“我发现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我一直以为我不可能找到能够让我像你这样她的女人。我亏欠你的家人太多，莉娜。他们替我保护了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