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神秘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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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猛地停止跳跃,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摇头数下才喃喃道:“不会是他!”五谷虫大急道“谁?”
“书仓盗蠹”望望他道:“先追上燕儿再说罢!”五谷虫看出他有点惊疑不定之情,于是领先纵出!内心亦到问题严重起来!
两个家伙知道出了奇事,但都不敢开问,丁吉忽然道:“后面的人群都进入森林了,二师叔拳声怎么了,这会儿好久没响啦!”五谷虫招手急催道:“有变化,康小子停在前面四十丈。
他们同时加劲奔出,五谷虫先到达,康燕南一见,苦笑道“他走了!”五谷虫急问道:“如何会走?”康燕南一指身前道:“晚辈没有留心这儿是处千丈高崖,崖下还有条大江,最后一拳打得过重,竟将他打下崖去了,及至到这儿一看,下面连一点影子都没有了!”这时“书仓盗蠹”带着两小已赶到,闻青莫不说声:“可惜…”五谷虫看着四周形势,知道再无可追之处,招手道:“大家坐下休息罢,后面森林太广,九亲王再无围困之力了,打斗必将形成捉藏,符祖、盗竽、秦重三可能还要大下杀手!倒霉的又是九亲王,他的手下只怕又要死伤狼籍了!”他面对康燕南师徒,又将刚才在林中所发现的重新对康燕南说了一遍,一停向“书仓盗蠹”问道:“你有什么惊疑之处?”康燕南抢着道:“这人晚辈发现过,头上蒙有黑罩、身穿黑长袍!轻功确如前辈所见,可惜当时无暇去追!”
“书仓盗蠹”问道:“你察出他的年龄如何,该不是老辈人物?”康燕南摇头道:“他曾几次接近徒儿左右两侧,因其身法如电,实在无法察出他的年龄!”五谷虫道:“他在留心你的功力!”
“书仓盗蠹”目注五谷虫道:“你还记得谁比我的轻功稍强?”五谷虫抬头想了半天,继而猛地跳起道:“你指的是‘方眼神翁’!”
“书仓盗蠹”郑重道:“你记起来了!他的暗记虽不用,但却正是‘白牡丹’!”五谷虫摇头道:‘他是何等正派!岂能杀武林,刚才那人不惟手段残毒,杀的又是毫不足道之人!‘万眼神翁’绝不会至此。”书仓盗蠹”问道:‘假设你有个徒弟不肖呢?”五谷虫复又坐下道:“你以为是他徒弟?”
“书仓盗蠹”点头道:“希望不是!否则连你酒虫也不是他敌手!”五谷虫紧张道:“‘万眼神翁’能独战将符祖、盗竽、秦重三、查桐、晁牧、翟空等六人合手而居上风,假设他真教出一个徒弟为恶,那确是一件不堪想像的祸事!”康燕南非常细,一待他的语气停止就问道:“前辈发现那三个死者是谁?”
“面貌虽遭血糊,但还看得出来,一个名萧红采,十指是假的!他好像听说是苍头魔姑之徒。一个似叫什么竺仲岳,这小子我老人家会的次数较多,据说是‘斗牛天君’之徒,第三个名叫朱四和!总之他们都投降了‘九教’。”康燕南想到曾在四明山一块石上发现二十只手指的5事,又问道:‘那竺仲岳是否也没有了手指?”5五谷虫道:‘你问这些小事于吗,九教没有手指的多:哩,‘地魔君’手下都是残缺不全的货,完整的他不收!”康燕南道:“晚辈因一件疑案始终不明之故!”五谷虫道:“你是发现四明山那二十只手指吗?这有何奇,干脆告诉你,那就是慕、竺二人的,而且是被清华郡主在失去记忆之时斩下的!”康燕南叹口气道:“这才活该报应,这二人曾经帮助‘绝天剑’辛威为恶,几次都想将清华郡主站污,岂料被她斩去手指!而且又死在此地。”五谷虫无心再谈这些过时之事,眼看两小喝道:“小子们,别跟着在此偷懒,你们给我老人家转入森林去看看,人声似有沉寂之势,是否又起变化了?”丁吉道:“关我事!”五谷虫哼声道“好小子,你得盗竽的全部家产竟毫不关心,去看看他到底打得怎么样呀!”丁吉再无话说,跳起叫道:“阿于,咱们不能不饮水思源!”于卜道:“老盗哪能有危险,丁爷爷心中是在捣我们的鬼!”他口虽是这样讲,脚还是朝向林中移动了!
五谷虫一见两小去远,这才哈哈笑道“这两个家伙真是灵鬼!”康燕南问道:“你老真是搅他们的名堂?”五谷虫道“你没注意么?三十丈外的林中有人在偷听我们谈话,让两个小鬼去捉捉藏?”
“书仓盗蠹”没有答腔,他仍旧在猜想那个不明的人物!
康燕南忽然郑重道:“偷听之入该不是高手吧?”五谷虫轻笑道:“喝酒的人物哪里能有高手/康燕南豁然笑道:‘原来你老是嗅到酒气啦!”五谷虫妙计一旦被摩燕南点破之下,他不张口就要大声哈哈…“书仓盗虚”举手摇道“酒虫,勿大声,少引几个清廷爪牙前来!”五谷由耸耸肩,悄声对康燕南道:‘怎么搞的,小子们还没发现!”康燕南道:“你老为何不干脆叫他们去抢?如真未发现,那不是计划落空了!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物?好饮的你老一定知道。”五谷虫道:‘那家伙人很正派。但却视钱如命、明要不行,抢又不合理,他一定是当年‘一剂郎中’周五百!”康燕南道‘原来也是老辈人物,名号都很有意思!”五谷虫道:“他确有一剂病除之能、本来名叫周伍伯,因其治病红包起码是五百两银子,于是江湖上就将他改为五百两字。”突然,只见于卜一人奔回,手中提只大葫芦!康燕南一见急问道:“丁吉哪去了厂’于卜面大乐,哈哈两声笑道:“阿丁在那儿未动,叫我将这个送给丁爷爷过瘾!”五谷虫看出没有事情,但知其中有病,接过葫芦问道:“这葫芦的主人呢?”于卜道:“那是一个留有三鼠须的怪老儿。又小又瘦,因为他在偷听我们说话,阿丁就想动手,但又不敢冒失,于是就暗守未动。”康藏南道:‘难怪你们没有动静,但如何将葫芦偷来的?”于卜道:“哪老儿本来就藏在一棵树上喝酒,讵料事有凑巧。忽然有三条黑影由他身后出现,我早已看出,那是楼两妖的元元后、柳青青和苍头魔姑。老儿却误会有人来偷袭,他顺手将葫芦挂在树枝上,反身就朝三个老太婆追去!”他吁口气又道:“丁吉灵机一动,拔升上树,取下葫芦就叫我送回来!”五谷虫闻言大乐,揭盖就倒,立即仰头猛灌,一口气之下,竟将那大的一个葫芦喝个一点无存。
“书仓盗蠹”笑骂道:“酒虫,你这副穷样子竟好意思在后辈面前作得出来!”五谷虫看出康燕南和于卜在笑,立即正道:这是为时所迫,不得不争取时间!”说着将葫芦仍于卜道:“快拿去挂在原地方,办妥就回来!”于卜不明何故,提起葫芦就奔!
康燕南道:“你老与‘一剂郎中’周五百有仇吗?”五谷虫道:“没有,但这家伙不好惹,翻脸犯不着,不翻脸就够你一辈子噜苏的了!”
“书仓盗蠹”恰在他们说话之际猛地大叫道:“是了!”五谷虫生平最佩服的就是“书仓盗蠹”的头脑、闻声惊问道‘书虫!想起什么了?”
“书仓盗蠹”不答,侧顾康燕南道:“燕儿,你看那森林黑巾蒙头之人从哪方去了?
康燕南指着西面道:“在最后隐没之处似由这方去了!’五谷虫道“书虫想到他是谁了?”
“书仓盗蠹”肯定的道:‘这人年龄不出三十,而且断定他是‘万眼神翁’的徒弟!”五谷虫道:‘你这种情形不是紧张,我看你是有点惊讶中带兴奋,到底是想到什么?”康燕南抢接道:“家师是怀疑此人即为得到‘麟须鞭’的那人?”
“书仓盗蠹”似嘉许的目光望了徒弟一眼,点头道:“一定是他,毫无可疑!咱们等两小回来时立朝这方追去。”五谷虫暗忖道:“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这书虫有这小子继承衣钵,此生再无遗恨了,酒虫一生不收徒,今后也要物一个才行。”在他沉思中,康燕南耳听两小已到十丈之外立即出声叫道:“你们快点,二老要走了。”两小确已回来,闻声如风而到!五谷虫问道“你们发现老儿回转吗?”丁吉接道:“打起来了,三个老太婆正在联手火并!”康燕南问道:“九亲王那面还在打吗?”于卜道:“隐隐一片混,我们没有深入!”五谷虫道:“越混,九亲王越吃亏,看势这半还散不了!”他说着又向“书仓盗蠹”问道:“你判断那人已不在森林中了?’“书仓盗蠹”点头道:“他来这里只是观看各方面人物个别力量,目的在作他今后遇上应付之策,现在他没有必要再留连,八成是离开了!”五谷虫道:“那小子假设真是‘万眼神翁”之徒,其本来功力就不得了啦,设或他又有了‘麟须鞭’在手,武林中谁还是他敌手,如此说来,他还有什么恐惧的?”
“书仓盗蠹”决然道:“‘麟须鞭’恐还有什么摸不透的神秘在内,否则那小子还要戴什么面罩?凭这点判断,他定有什么困难,也许是因本身武功尚有未成之处?”五谷虫起身道:“那我们就快点追查!”老少五人说走就走。顺着高崖边沿急奔,那正是往西方的路径。
走出数十里后,康燕南忽然发现三条人影由左侧急掠而过;他一见大异,暗忖道:“那三人竟与前见之人完全相同!”他所见的是三个全身黑袍.同样又是黑面罩,这情形使他心震不已,急急奔至“书仓盗蠹”身后道:‘师傅,你老请和丁老先行一步,徒儿已发现几个可疑人物。”他怕师傅遇险,故意不将所见说明。
五谷是抢接道:“分两路搜查更好,你带两小去罢。”这老儿自认没有康燕南那种警觉,三条黑影竟没使他发觉出来。
“书仓盗蠹”何等明,闻言便知有异,但他知道徒弟心理,只点头道:“一切小心为上。你去罢。”康燕南招呼两小道:“偏西南,他们走还未远!”丁吉和于卜似已有了觉悟,立即提高了警惕,随行了数里之后,他们看出康燕南竟未放松脚步,于是更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一座高峰耸立前面,于卜问道:“师叔,前面是什么山区?”康燕南挥手道:“东天目山,他们上峰了,注意对方是一批神秘人物!”丁吉紧急道:“师叙到底发现是何种现像?”康燕南突然刹住去势,立将两小拦住道:“快停,对方似有警觉,一这批人的功力都很高!”他侧耳一会又道:“他们是与你师祖要查之入完全相似,但不知为何又有三个!别大声,我们以暗追为主.先要摸清楚再碰面!他们还在近峰顶处停止未动!”两小闻言大惊,似都与其想像不错!
康燕南忽又行出道:“他们动了!”时当傍晚,北风怒号,雪花又是弥天而降,他们一直蹑迹到百里之外尚未停止,不知翻过了多少个山头。
当康燕南登上一座非常险峻的冰峰时。忽见那三个神秘人物停在一条狭窄的石径中央,同时,在对面竟又出现一个同样人物!
丁吉悄声道:“我们可能追到他们的落足之地了!”康燕南摇头道“还没有到。看势,他们人数不少,这是他们一部分约会之地!但不知哪一个是首领人物。”于卜道:‘师叔为何不下手?消灭三个,留一个口供?”康燕南道:“假设逃一个怎么办?暂时不能动,非查出他们主人不可。”丁吉忽然轻叫道:‘“他们前都有一朵‘白牡丹’!”于卜道:“这有什么稀奇,假若能分得出来,他们也就不会神秘了!”康燕南道:“你们快看,那四人打的是什么暗号?”两小注意一看,只见那对面之人高举右手,四指握拳,拇指竖起,而这三人亦同样施为!且听他们都叫出“优越”两字。
丁吉道:“他们叫‘优越’是什么名堂?”康燕南道:“那是配合手势的暗号,不知还有什么没有?”对方亦不相信自己人。似全凭暗号来确定真伪,问完之后,这才互相接近,轻语一阵,这面三人却因下一人站在当地了望,另两人即随着来的一个奔回去了。
康燕南忽然灵机一动。悄声向两小道:“为叔藏在这儿,你们设法将那留下来的引到这儿来!”丁吉道:“那还不容易,我们一现身,他必定追了上来!”康燕南道:“这使不得,假设他未追前先发啸声告警,那就将为叔的计划破坏了!”于卜道:“我有办法!”康燕南道:“你有什么办法?”于卜道:“我们也不现身,只和阿丁抛雪球,他看到天空雪球飞舞,初见定稀奇,这种事情他绝不会冒失告警!”康燕南一想不错,于是点头道:“你们退后远一点,雪球要抛高,否则他无法看见,最好蹲在石后抛掷,为叔在此地,只要一上山就算你们成功了!”两小立即行动,未几,雪球霎时冲空飞舞,此上彼落,接连不断,同时还破空生啸,不知者真还觉非常神秘稀罕。
那个立在狭石道上的黑袍-面人起初未觉,及至闻到声音后才抬头注目,一见之余他确实似觉莫名其妙,只见他犹豫一阵,显出几分谨慎!
康燕南潜视大急,生怕他要召来同,立即传音两小道:“快停!”两小渐渐减少停下,丁吉走近道:“干吗要停?”康燕南道:“这是一种心理作用。他见雪球没了,一定会觉失望,甚至会责备他自己没有适时来查看,现在你们换个地区再抛,这次他非来不可?”丁吉去后,雪球又在另一地区飞起!这次却离得很远,那人竟不能完全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