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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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翎简直诧异绝,随手把纸茶送给秦天祥道:“秦老,你看看。”秦天样接过纸条一看,抬眼望向那名伙计道:“小二哥,
给你这纸条之人,是个怎么样的人。”伙计立即招手一比,道:“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白净蛋脸儿,眉清目秀,人长得
俊,以小的看那位爷顶多廿左右。”秦天祥摇了摇头。
秦天祥又转望那名伙计道:“可知道那位姓什么,住那儿。”伙计道:“那位爷没说,小的也没问。”秦天祥眉锋微微一皱道:“李爷收到,谢谢你了,你忙去吧!”伙计答应了声,欠身走了。
伙计走了之后,秦天祥掩上了门,转过身来说道:“李爷,这个人您不认识么。”李玉翎摇头说道:“除了赖大爷父女之外,我就认识牧场里的人,还有就是秦老你,除此外一个朋友也没有。”秦天样道:“那就怪了,这是谁给您送这么一张纸条来!”李玉翎道:“大半是他认错了人。”秦天祥道:“有此可能?李爷。”李玉翎道:“那要不你说是怎么回事儿,我认识的人之中本没有这么一个人!”秦天祥道:“您瞧见了没有,署名处画了一个鼓。”李玉翎点头说道:“我看见了,我
本不懂是什么意思。”秦大样道:“以我看,这鼓大半是那人的名号有关。”李玉翎道:“江湖上有以鼓为号的么?”秦天样道:“以鼓为号的我倒没听说过,可是这只鼓若不是与那人的名号有关,它又代表什么?又是什么意思?”李玉翎摇头道:“秦老,别管它是什么意思,代表什么了,如今看着这纸条上所写的这一句是什么意思吧!”秦天祥道:“李爷,这句话并不难懂。”
“小不忍则大谋这一句,自然是要您凡事多忍耐,别因一时不忍坏了大事…”李玉翎道:“这我懂,那见机行事,不可轻举妄动又是什么意思?”秦天样道:“这两句我不信您不懂。”李玉翎道:“我懂,我都懂,但,秦老,您指…”秦天祥脸
陡然一变,惊声说道:“李爷,难不成是…”李玉翎道:“秦爷也想到了!”秦天祥道:“李爷,这么说有人知道咱们的心意…”
“应该是了。”李玉翎点头说道:“赖大爷父女出了事,咱们怀疑被天鹤看被,原预备这趟到‘承德’去闹个天翻地覆,在咱们到‘承德’的前夕,却有人给咱们送来这几句话,小不忍则
大谋,见机行事,不可轻举妄动,分明咱们的心意又被人知悉…”秦天样道:“这是要咱们别动,要咱们见机行事!”李玉翎点头说道:“是这样,秦老,要说一个人的行动被人监视,他的动向很可能被人料中,要说一个人的心意被人知晓…”秦天祥道:“也许咱们谈这件事的时候被人听见了。”李玉翎道:“秦老可记得是在什么地方谈这件事的。”秦天祥想了想道:“在藏龙沟罗老人家的家里。”李玉翎没说话。
秦天祥若有所悟,说道:“李爷,我记得您猜测有江湖高人救了罗老人家父女。”李玉翎道:“秦老以为这人就是…”秦天样道:“应该是,李爷,要不是去救罗老人家父女,他怎么会在那儿听见了咱们谈话,你再看看这几句话也没有恶意,这不表示这人跟咱们是友非敌。”李玉翎道:“但愿秦老说着。”秦天祥道:“真要是这样的话,那罗老人家父女就不碍事了。”李玉翎点点头,没说话。
秦天祥眉锋一皱道:“由这种种迹象看,天鹤确实是看破了您是不会错的了,可是,既然看破了您,又怎会让‘承德’那方面重用您。”李玉翎摇头说道:“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承德’马上就要到了,到“承德’之后.
天鹤他究竟
什么玄虚,应该不难知晓。”秦天样道:“说得是。那只有等到‘承德’之后再看了。”李玉翎道:“那只有这样了…”’第二天一早,李玉翎和秦天祥两人两骑驰出了“小寺沟”直奔“承德”而去。
晌午不到,两个人挡住坐骑缓缓驰进了“承德”城。
承德这地方可真不含糊,它虽然座落在朔漠荒野之区,可是由于清初在这儿有过规模壮大的避暑山庄,使它的热闹与重要不亚于那座京城。
承德山庄这行,建在城北的山丘上,叠石纸垣,上加城碟,周围有九公里。内部楼台殿阁,寺到庵塔,泉池花树,无一不备,跟帝都“北京城”比,只有那“颐和园”可以比拟,别的地方则望尘莫及。
值得一提的,是行里的“万树园”高大的松杉,成群的糜鹿,可以说是清
胜地,御园中最出
的一个。
行里还有座喇嘛庙布达拉寺,规模之大是内蒙首屈一指,这是当年康熙六十大寿时,邀请达赖喇嘛晋朝贺献,特意在“承德山庄”建此气魄宏大的寺庙,以为怀柔之策。
这座布达拉寺的全盛时期在雍正时,雍正重用喇嘛那是众所周知的。
除了让出高广雍王府改成“雍和”之外,还把这座“布达拉寺’大加修筑,住有喇嘛上千。
清代嘉庆以前清帝,每年都要按例到“承德山庄”来避暑,可以称之为清之夏都,冠盖往来,极一时之盛。
这座“承德山庄”一直到了清代末叶,西太后等则多在“颐和园”玩赏避暑,很少到热河来,才逐渐于荒废。
李玉翎跟秦天祥两个人铁骑缓驰,顺着大街往里走。
行走间,李玉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当即问道:“秦老,您知道咱们该到什么地方报到了。”秦天样道:“怎么不知道,‘承德’我也不是来过一趟了。”李玉翎道:“在什么地方,能说说么?”秦天样道:“怎么不能,对您,我也不能不说个清楚,从这儿往前走,到街头往西拐,没多远有一座鼓楼,咱们报到的地方就在鼓楼边上。”李玉翎道:“那是什么地方。”秦天祥道:“武术馆,取了个名字叫‘承德’。”李玉翎道:“武术馆。”秦天祥淡然一笑道:“那是表面,内中当然全不是那么回事儿,要进他们那个圈儿,这‘武术馆’是必经之路,也就是说不进‘武术馆’的门儿,你休想进他们那个圈儿,总而言之一句话,这‘承德武术馆’就是他们在‘承德’的一个收人才的秘密机关,‘天威牧场’则是个外围机关,多少年前这两个机关互相配合,不知道拉了多少人进去。”李玉翎道:“被他们拉进去的人都被派什么用场,都被派到那些地方去?”秦天祥摇摇头说道:“这个不一定,上上之选,当然是往
里送,次一点的嘛,就要在行
周围,再次一点的就要被派往外围去了。”李玉翎道:“这么说只要自己有真才实学,只能进了‘承德武术馆’这个门儿,就不难…”
“没这么容易,李爷。”秦天样摇头说道:“要那么容易的话什么人都混进来了,他们有他们的一套,进‘武术馆’是一件难事,进‘武术馆’后多则得在馆里待上半年,少则也得三个月,这又是一道难关…”李玉翎道:“秦老是说…”秦天祥道:“他们管这一段时间叫试用,当然,所谓试用那是试试你的能力,你的所学,最主要的还是…”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
李玉翎道:“可靠不可靠。”秦天祥点了点头道:“正是,李爷。”李玉翎道:“可靠则留用,不可靠嘛打回票给你走路。”
“走路?”秦天祥哼哼闷声道:“不错,那也叫走路,可是那路只有一条,不通别处,只通曹地府!”李玉翎一怔道:“怎么,给做了。”
“不做干什么。”秦天样道:“既然不可靠,留他在外头成祸害了。”李玉翎扬眉说道:“好狠哪,好辣呀!”秦天祥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们就靠这一套不知做了多少有为而来的,也确实消除了不少所谓叛逆,只要他们留下派用场的,全是忠心耿耿,既能出力,又能卖命的死去。”李玉翎道:“他们靠什么能知道人的心。”秦天祥道:“他们的损方法多着呢!多得简直不胜枚举。”李玉翎道:“秦者请试举一个。”秦天祥道:“假如说他们侦知那儿有个叛逆,把这除‘叛逆’的任务
给了您,您去不去。”李玉翎道:“去,当然去。”秦天样道:“还得带回人马来呈验,您带着回来。”李玉翎眉锋一皱道:“这方法果然
狠毒辣…”秦大样道:“这只是我知道的方法中的一个,我不知道的,比这还
狠毒辣的方法多着呢!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在这半年,三个月中得替他们杀多少人,做多少个,别说有一回不去了,就是一回少杀个人头都不行。”李玉翎道:“那既然他们留用的人,不但是忠心耿耿,既能卖命又能卖力的死士,而且是罪孽深重,
手血腥。”秦天祥道:“那只是对咱们,对他们来说,那又是千锤百炼练出来的好手,也立了不少的功劳。”李玉翎摇头说道:“很麻烦,秦老,也很扎手。”秦天祥道:“您是说您…”李玉翎点了点头。
秦天祥淡然一笑道:“想成大功,您就得狠心咬牙牺牲一部份人,可是,李爷,他们相信你不会是所谓的大叛逆,除了这么多个大叛逆,就是将来能成大功,那也抵消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一直待在他们的外围,绝不往里进一步。”李玉翎道:“外围就不用建功了。”秦天祥点头说道:“不用建功,他们会给你这点便宜,至少也得建个那么一两桩,还好,我做的全是小角。”李玉翎扬了扬眉道:“秦老果然报得了心肠,下得了手。”秦天祥摇头说道:“那有什么办法,谁叫我接了这差事,担了这任务,不瞒您说,李爷,事后我给他们燃过纸,叩过头,心里比什么都难受,都悲痛,到如今还安不下来,我本来打算做
天鹤抵债的,谁知让您给坏了。”李玉翎道:“秦老,我抱歉,你知道,我是不得不…”秦天祥道:“我还能不知道么,也只是说说而已,其实,比
天鹤还大的角
多着呢!
他您能多做几个那不比做
天鹤还强,也等于替我抵债了!”李玉翎沉默了一下道:“秦老,像
天鹤那么一个地位,那么一个身份,手上血腥定然不少,
给他们的人头也应不在少数!’秦天样道:“那当然,这还用问,
天鹤够得上四个字罪大恶极,当然,这是对咱们,对他们来说那又是一等好手大功臣!”李玉翎道:“秦老,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来,经由‘天威牧场’跟这家‘承德武术馆’进入他们那个圈儿里不知名人士有几个了。”秦天祥道:“多了,那可多了,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了。”李玉翎道:“二三十个确实不少,秦老可知道那些知名之士都是谁么?”秦天祥摇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其实就是清楚也没用。”李玉翎道:“怎么说就是清楚也没用?”秦天样道:“凡是被他们留用,进了那个圈儿的人,全都得改名换姓,有的甚至于连那张脸都改了样儿。”李玉翎哦地一声道:“有这种事儿。”秦天祥道:“怎么没有,我还会骗您么?我原不知道他们还有这么一招,是有回铁云喝多了酒,酒后失言告诉我的…”李玉翎道:“连脸都改了样儿的易容。”秦天祥摇头说道:“那可不是普通江湖道上的易容术…”李玉翎道:“那是什么别致的易容术?”秦天样道:“说它别致可一点也不假,简直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听说那是喇嘛密制的一种物药,往脸上一抹,要什么样儿就能改成什么样儿,没有他们的独门物药
本就解不了,也一辈子别想恢复本来面目,您想,李爷,他们有了这一招,就是你有万般功夫也无能,试想谁还认识你,你说你是某某人谁又相信,这么一来没朋友,没个安身处,你又能撑多久。”李玉翎不
惊然说道:“厉害,厉害,这是谁想出来的高明办法!”秦天祥摇头说道:“不知道是谁,反正想出这一招的人非绝子绝孙不可。”李玉翎微一点头道:“那是该,秦老…”话锋一顿,接问道:“这么说,假如谁在他们之中有个朋友,要想前来找找叙叙旧,那是不容易的了。”
“谁也不容易。”秦天祥道:“简直就不可能,你找张三,这儿只有李四,李四绝不敢承认他就是张三。让他们知道那是个大麻烦不说,谁信呀!怎么,您在他们圈儿里有朋友?”
“不。”李玉翎摇头说道:“我在他们圈儿外的朋友已经够少了,在他们圈儿里何来朋友,我要是在他们圈儿里有朋友,我就不走天鹤这条路了,我只是这么问问。”
“我说嘛!”秦天祥颇有含意地看了李玉翎一眼道:“像您这么一个人,怎么会有朋友在这个圈儿里,李爷,该拐弯了。”可不是么,说话间不知不觉又到了街头,李玉翎忙一拉缰绳,把坐骑拉向西。一拐进这条街,李玉翎就看见前面近百丈处矗立着一座宏伟奇古的鼓楼,他抬手指了指道:“秦老,‘承德武术馆’就在那儿了。”秦天祥点头说道:“不错,李爷,就在那儿,从现在起,咱们说话可得留点儿神了。”李玉翎道:“怎么,秦老。”秦天祥道:“这儿离‘承德武术馆’不远,随时都会碰上他们的人,咱们不认识人家,可是在人家眼里咱们可算得扎眼。”李玉翎一点头道:“我省得,秦老。”话声方落,前面鼓楼方面起了一阵动,只见行人纷纷走避,像是来了什么祸事,又像是皇上出巡来了开道的。
秦天祥凝目前望,诧声说道:“怎么回事…”李玉翎双眉一扬道:“这是谁大街上放马疾驰,也不怕伤着人…”这时候一阵急促蹄声才传了过来。
秦天祥两眼一睁,看了李玉翎一眼道:“李爷好锐的听觉。”说话间,鼓楼那个门里风驰电掣也似地一前一后,驰出两骑快马,前面一匹是枣骝,混身上下红得像炭火,后面那匹马是乌锥,没一把杂
,像一块墨。
秦天祥忍不住口赞道:“好马。”
“的确。”李玉翎点头说道:“我前后见过两匹枣骝,都是个中选一的良驹,只是这马上的人未免太…”秦天祥脸陡然一变,急道:“李爷,快让道儿。”他右手抖自己坐骑缰绳,左手一把抓住李玉翎坐骑的辔头,猛一带,两匹马飞旋向左一起驰向道旁。
适时,那匹枣骝跟那匹马乌锥驰近,蹄声如雷,一阵风般从街中央卷了过去,立时去远。
李玉翎看得清楚,前面那匹枣骝上,是位杏眼桃腮,眉目如画,娇美无双的旗装大姑娘,绝不带点柔弱女儿态,刚健异常。
后面那匹乌锥,则是个身穿紧身服,身着长袍的年轻壮汉子,衣着很气派,很讲究,一双马靴雪亮。
他当即说道:“怎么回事,秦老。”
“怎么回事。”秦天祥犹有余悸地道:“让得迟一点咱们俩就吃不完兜着走。您也别想再进‘承德武术馆’了。”李玉翎道:“我明白,是亲贵。”秦天样道:“除了他们谁敢在‘承德’大街上这么个纵马法,您知道那两位是谁?”李玉翎道:“是谁?”秦天样道:“前面那位是‘怡亲王’的妹妹,多伦格格,后头那位则是内廷的大红人,七贝子玉择…”李玉翎道:“原来是皇族亲贵,那难怪。”秦天祥道:“李爷,这两位皇亲可跟别的亲贵不一样的。”李玉翎道:“怎么个不一样法,叫人得另眼…”急促蹄声又传了过来,想必那两位折回了头。
秦天样忙道:“以后您就知道,咱们再往那边上让让吧!”说着,他先拉开坐骑——icy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