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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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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人在院子里先叫了一声:“姑娘,七爷来了。”那位姑娘站了起来,老七快步上前,头一个进门,欠了身道:“大嫂。”那位姑娘毫无忸怩之态,含笑说道:“来了,你大哥呢?”老七道:“大哥有事儿,我跟二哥来看看你。”姑娘一双美目转向李玉翎。

李玉翎微欠了欠身道:“三姑娘。”三姑娘还了一礼,落落大方,一派大家风范。

“不敢当,以前没见过您。”老七道:“二哥刚到这里来,跟大哥亲兄弟一样。”三姑娘道:“那就不是外人,二弟请坐。”李玉翎没客气坐了下去。

三姑娘请着老七道:“老七你也坐。”老七应了一声,可没动。

三姑娘落了座,望着李玉翎道:“兄弟贵姓啊?”

“李,木子李。”三姑娘道:“兄弟以前在…”李玉翎道:“我刚从承德来,以前在行‘神武营’当差,奉调到京里‘亲军营’来。”三姑娘道:“这么说兄弟现在‘亲军营’当差?”李玉翎道:“是的。”那年轻汉子忽然站了起身,道:“你们聊聊吧!我改天再来。”李玉翎没看他,一抬手道:“慢着。”年轻汉子脸上堆着笑道:“阁下有什么事?”李玉翎道:“你坐着,没我的话不许走。”年轻汉子脸上仍堆着笑道:“不许!为什么?”李玉翎道:“三姑娘这儿不是任人要来便来,要走便走的。”年轻汉干道:“阁下,这个门儿我进过不少次了。”李玉翎道:“那是以前,现在不行了!”年轻汉子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铁奎的意思?”李玉翎道:“都一样。”年轻汉子道:“铁奎什么时候学硬了。”李玉翎抬手一扬道:“我告诉你,说话留神点儿,要不然,我让你跟门口那两个一样趴在地上。”年轻汉子脸一变,笑道:“朋友,我比门口那两个要硬些。”李玉翎道:“你试试。”桌底下出腿,一脚端在年轻汉子的膝盖上,年轻汉子如何受得住这一脚,砰然一声,连人带椅翻了下去。

李玉翎冷笑一声道:“你不比门口那两个硬多少嘛!”年轻汉子支撑着站了起来,脸铁青道:“莫非你是来替铁奎争面子的。”李玉翎道:“你要知道姓铁的他怕谁,那你就错了,姓铁的是为了顾全大局,奈何你不知道,欺人太甚。”年轻汉子道:“铁奎呢?”李玉翎道:“他没空,有事找我说也是一样。”年轻汉子哈哈笑道:“他没种。”李玉翎一挥手,一只酒杯飞了过去,正打在年轻汉子的嘴上“叭”地一声,杯子碎了,年轻汉子的嘴也破了。

年轻汉子抬手一摸,手是血,道:“好身手,好功夫。”李玉翎道:“夸奖了,我还有,你要不要再试试?”年轻汉子道:“只要你是铁奎的人,那就好办。”李玉翎道:“你只管来就是,铁奎的人随时恭候。”年轻汉子一点头:“好,姓李的,就冲着你这句话了。”脚下一动,就要走。

李玉翎道:“要走可以,把间的斧头留下。”年轻汉子两眼一睁道:“姓李的,你可别…”李玉翎道:“可别什么?你要不留下斧头,我让你拖着一条腿爬回去,在我那是举手之劳,不信你试试。”年轻汉子脸由青转白,他没试,从出斧头,砰然一声扔在了桌上,差点就砸碎杯盘,然后他肢着一拐一拐地走了出去。

老七道:“您好走,不送了。”年轻汉子装没听见,也不敢回头看一眼。

年轻汉子走了,老七道:“二哥,痛快。”三姑娘站起来福了一福道:“李爷,谢谢您!”李玉翎忙答一礼道:“三姑娘,我不敢当。”老七道:“大嫂,二哥真跟大哥是一个门儿里的。”三姑娘凝目望着李玉翎道:“真的!”李玉翎道:“是的,三姑娘。”三姑娘道:“我还当是…”她坐了下去,目光一凝,道:“兄弟可知道,他们身后有个强有力的靠山。”老七道:“大嫂,是谁?”三姑娘道:“九门提督。”老七脸一变,叫道:“九门提督!大嫂怎么知道?”三姑娘道:“我听他说过,可不知道他是唬人还是真个。”老七皱了眉道:“要是真的,那可就糟了。”李玉翎淡然说道:“不要紧,我能应付。”老七怔了一怔道:“怎么了!二哥,您能应付?”李玉翎道:“三姑娘放心就是,我包管‘九门提督’不敢说一句话。”老七倏然一笑道:“对了,我忘了二哥在‘亲军营’当差的。”他可不知道“亲军营”里当差的人,也碰不过权势显赫的“九门提督”李玉翎站了起来,道:“三姑娘,我走了。”三姑娘顿道:“兄弟头一回来,多坐会儿嘛!”李玉翎道:“不坐了,铁大哥还在‘王老顺’等着我。”

“怎么!”三姑娘道:“还有事儿?”李玉翎道:“是的,我有点事儿。”一听李玉翎有公事,三姑娘不便再留了,一边往外送,一边叮咛常来玩儿。

送到了院子里,李玉翎挡了驾,带着老七走了。

出了门再看,三个“斧头会”的,全没了影儿。

“二哥。”老七咧着嘴笑道:“什么叫痛快,今儿这才痛快,总算出了一口气?”李玉翎笑笑,没说话。

到了“王老顺”铁奎一斤白干儿喝完了,又叫了一斤,他一半儿下了肚,仍没见他有酒意,好海量。

李玉翎跟老七落了座,没等李玉翎开口,老七就抢着把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听毕,铁奎哈哈大笑,道:“行了,兄弟,从今后咱们得留神挨斧头了,砍着别的地方那还不碍事,要是着脑袋,今后就别想坐在这儿喝白干了。”转过脸去望老七,道:“老七,记住也告诉弟兄们一声,随时自己留神。”老七答应了一声。

铁奎忽然窘迫一笑道:“兄弟,见着了吧!怎么样?不赖吧!”李玉翎道:“我只有两字难得,同时也告诉铁大哥,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三姑娘,不该让人家久候。”铁奎赧然笑笑说道:“兄弟你在那边儿拿人出气,我在这儿拿白干儿出气,斤半白干儿下了肚,我想通了,等跟‘斧头会’这件事儿平息了之后再说吧!”李玉翎笑了,道:“我这一趟没白跑,铁大哥这斤半白干儿也没白喝。”铁奎拍了他一巴掌,道:“行了,兄弟,别损我了。”又坐了一会儿,看看时候不早了,不可能有什么消息了,李玉翎推杯而起,要走。

铁奎道:“时候不早了,我不留你,明儿咱们再聚。”李玉翎走了,临走还关照铁奎别忘了在三姑娘那儿作一番布署。

跟铁奎分手,离开“王老顺”没走多远,李玉翎瞥见前面夜里站着两个穿褂的汉子,由于夜太黑,看不清面貌,可是李玉翎只一想便知道是“斧头会”的截上了自己了。

艺高人胆大,他不在乎,别说两个,再来几个他也不放在眼里,他停步都没停地笔直往前走。

看看来近,一名汉子突然冲着他抱着拳,道:“尊驾可是‘亲军营’的李爷?”李玉翎停步说道:“不错,正是李某人,二位有何见教?”那汉子道:“候驾多时,在下兄弟是‘斧头会’的。”李玉翎道:“我看出来了。”那汉子道:“李爷要是方便的话,请借一步说话。”李玉翎道:“什么地方?”那汉子道:“东城。”李玉翎道:“夜太深了,我不能耽误太久。”那汉子倏然一笑道:“李爷要是不方便的话,也可以不去,在下兄弟不敢勉强。”李玉翎淡然一笑道:“二位带路就是。”那汉子两眼一睁道:“李爷是位快的人,佩服。”一抱拳,偕同同伴转身前行而去。

李玉翎毫不犹豫,迈步跟了上去。

那两个汉子在前带路,大街小巷一阵拐弯,越走越偏僻,越走离市区越远。

李玉翎看看四周已知来到城郊,可是他不知道眼前是什么地方,但他也明白,两个“斧头会”的汉子带他到这里来,用心不善,可是他一点没在意。

突然,前面夜中传来一声沉喝:“什么人,站住。”前行两汉子中一个立即停步答道:“斧头,报龙头一声,客人到了。”龙头,敢情“斧头会”的龙头在这儿。

随朝前向夜中那人喝道:“叫他候等。”好大的架子,李玉翎没在意,抬眼打量,立见前面二三十丈外是一片树林,紧靠城墙儿,矮树旁里透着几点灯光,由于矮树丛挡着,无法看见里头的情形。

正打量间,前面话传过来了:“龙头有请。”两名汉子答应一声,立即又迈步了。

刚进矮树丛,李玉翎看清楚了,前面几丈外有一座残破的“八角亭”小亭前悬着一只灯笼,亭里坐着几个人,是个女的,看上去年轻,一身墨绿衣裙,脸上却蒙着块黑纱,让人无法看见她的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