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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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再自然不过的握住她的手，她如遭雷殛，慌的挣他的碰触，那温热的大掌足以显现出她有多娇小，心头一阵紊，她恼羞成怒的瞪视着他，对他的无礼颇有微辞。

“你踰矩了。”她指控。

“我认为指着别人鼻子说话的人更是失礼。”他目光澄澈的回视她。

面对他的指控，她登时哑口无言，确实是她的举动失了礼，所以就算他不经意占了她的便宜，也是她有错再先，怨不得别人。

“抱歉，我失礼了。”知错能改一向是她的优点。

“无妨，我没放在心上。”他淡然一笑，手中的玉笛显得晶莹透亮。

季巧离紧盯着他手中的玉笛，方才就是他吹奏出那样凄美的笛音的？看他温文儒雅，笑容面，一点也不像是心灵受到创伤的样子，那究竟是怎样的心情才能吹奏出那样的乐音？

“你受过伤吗？”她没头没尾的问道。

“啊？”饶是从容如他，也不由得有些怔愣。

“方才的笛音是你吹奏的吧？听起来好像曾经受过极大的伤害。”她做出臆测。

原来她是被自己的笛音引过来的，他顿时了然于心，他常在这鎏金湖畔吹奏玉笛，吹着那首连他自己也不知名的曲子，只觉得这旋律好悉，就像是刻划在心版上那样。

“如果你说的是外伤，那自然是有的。”从小到大，他受过不少大大小小的伤。

听出他的调侃，季巧离俏脸微赧，谁在问他是不是身体受过伤了？她只是好奇他为何会吹出那样凄凉的旋律，再者，他手中的玉笛也引住她的目光，从未见过有人把玉制成笛子拿来吹奏的。

“我说的是心灵上的，况且这首曲子我从未听闻，是你自创的吗？”

“唔…也不尽然，从我懂得音律开始，这首曲子就已深烙在我的脑海里。”所以也不算是他创作的。

“这么神奇？不过你这支玉笛手工好致，看起来就是价值不菲。”她一双眼直直的盯着他手中的玉笛，脸上的渴望表情，蓦地逗笑了他。

好纯真可的女孩！

那天在招亲现场偶遇时，他就知道她是个直率的姑娘，她坦率不造作的个，一点也不怕得罪人，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想必是某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不过看她在这深夜时分，还在外头游，不令他俊眉微拢，这妮子也太大胆了，就不怕在外头遇到坏人吗？

“这夜深重，姑娘不该在外头徘徊。”他板起俊容劝道。

她眨了眨眼，看着闇黑的大地，皎洁的月光投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像是一条白的丝带铺在上头，宛若置身于仙境之中。

时候的确是不早了，但是为了足好奇心，她不惜冒着被爹娘知情，可能遭受的斥责，也要一窥吹笛人的真面目。既然已经偷溜出府，那就不能空手而回。

“你每晚都会在这儿吹笛吗？”她偏头转移话题。

“几乎。”

“你可以教我那首曲子吗？”她笑颜粲粲，对他吹的那首曲子极有兴趣。

不知为何，那首曲子彷佛沁入她的骨髓，勾起她内心最脆弱的一面，明明她还没尝过人世间的情，但她却能体会曲中所表达的意境，这点让她到匪夷所思。

“你也喜这首曲子？”他诧异。

“是呀！你不觉得它听起来很凄美动人吗？觉就像是隐藏了什么动人的情故事似的。”她灵动俏皮的表情，让他的心房为之震颤，从第一眼开始，他就觉得她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悉，不是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女子，但她的身影却牢牢的嵌在他的心坎里，挥之不去。

“那么，你会吹笛吗？”他敛住心神，问着最基本的问题。

她微愣，柳眉缓缓拢起，琴棋书画她是样样通，但笛子她不在行呀！

看她一脸为难，他已经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