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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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著，乏人问津、恨著，无法可怨。

蓝惠芟幽幽地淡笑，惊异自己想起不愿回忆的过去竟还笑得出来，或许是笑那时无知的痴傻吧！她想。

回头望向墙壁上的时钟，指针正巧走到三点整，蓝惠芟缓慢地从座椅上站身，步出办公室。

无奈地，现下她还有一档事得马上解决才行。

首先，得甩掉外头的狗仔队。

站在空旷的内室，总有一股莫名的迫，纵使是同样的地点、摆设，还是令蓝惠芟到些许不安。

原因无他，自然是出在于那位眼前不发一语的男人。

“喂，请开开你的尊口好吗？你找我来不会就是要和你两眼相瞪吧！”蓝惠芟用力拍向桌子，充份表达她的不。

十多年了，这男人一点都没变，仍旧任妄为，目中无人。

“惠芟，这么久不见你还是嘴里不饶人呀。”斐寒笑了笑，他很高兴这小妮子还是一样泼辣，也更冶了。

“少废话，我这次来不是和你叙旧的，若不是为了李焱，我才不想看见你。”听见他的调侃，怒火更是窜到最高点，她真恨不得现下就走人。

“喔，怎么你们每人都对那小杂种这般好，对我反而不层一顾？”对于她的愤怒，他不但不觉得生气，反到有趣。

“因为他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懂得人，也值得被。”意思是他不会人。

“？肤浅的东西。”拧起双眉，斐寒讥笑了几声，接著续道:“这玩意儿不过是可以拿来利用玩玩罢了，何必认真。”他从不相信这种东西，什么亲情、友情、情全是狗，不管你付出多少心力，换来的永远都是背叛。

“所以你就这么狠心地拆散他们？”蓝惠芟深口气，尽量抑自己。

“呵，我只使些手段他们就闹得如此，这就是你口中的情？可笑至极！”深眸闪过一丝玩味，如果这么简单就能支离破碎，那她何来理由歌颂的伟大。

戳中伤处，蓝惠芟再也忍无可忍她忿怒地咆哮:“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竟然还笑得出来？斐寒，你不配当人，因为你本是无情无泪的冷血动物！真恨当年的自己看走了眼，死心蹋地的你，也枉费哥哥对你的深情——”为什么她曾过这般无心的人，实在不值得。

斐寒顿时脸揪变“够了！别提他。”

“我为何不能说，哥哥他是如此的你，肯为你牺牲一切，而你呢？你是如何回报他的，你用你的无情狠狠击碎了他最卑微的生存意义，让他宁愿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愿面对你的残酷。”她不示弱地狂哮。在蓝惠芟心底那亦是无法承受的伤口，既已撕裂开，不如就将一切平摊出来正视它。

自发生那件事起，哥哥就像个娃娃一样沉睡著，没有意识没有知觉，他的全献给了不懂他的人。

“现在哥哥还一直沉睡著！你说，你该如何赔他？拿你的命去换，还是一辈子守在他身边？你说呀！”如果可以，她真想将他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颜的，让他自己也看看他亲手造成的悲剧。

不知是否是愧疚，斐寒偏过头，拒绝正视她咄咄人的目光。

“我用不著他的，是他自己一厢情愿，我已经替他找了最好的医生，对他算仁至义尽了。”他仅丢下一句冰冶的话，似乎不参杂任何一丝情。

闻言，她更为痛心地说道:“至今你还不懂吗？哥哥需要的不是医生，而是你的真心呀！就算再先进的科技，他不想醒来，任何人都没辄。他不过是要你的，真有这么难吗？你本不敢面对自己真正的情，你不敢承认你他。”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疾速刺中他的弱点，斐寒突然像只受伤的野兽狂吼:“不可能！我不他，亦绝不任何人！”不可能，他早已抛弃所有的情，什么？什么情？

那全是他的绊脚石、阻碍者。

“不他，他发病时你会担心？不在乎他，你会守在他身边？别自欺欺人了，你只是懦弱不愿承认罢了！”蓝惠芟长叹一声。她就是不明白为何他不肯面对自己的情，人并不可。

“今天我找你来不是谈这档事，是想拜托你将少祈带回美国，不论用任何方法。”斐寒扭著微疼的太，冶然说道。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答应吧？”向他的目光，蓝惠芟撇嘴哼笑。

“透过你是因我不想用太强硬的手段，既然你不答应，我别无选择。”语气充威胁，聪明的她应该不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自己不幸就算了，你还想毁了他们！”蓝惠芟怒不可抑地大叫。难道她说了这么多，都只是对牛弹琴；费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