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篇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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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光在人才市场的一片嘈杂和等待面试的紧张焦虑中渐渐结束。我运气不错,凭着自己几年拍摄发表的各类作品还有自己油腔滑调的社会经验,得到了一份一家台湾职业教育机构做宣传企划的工作。收入在当时算相当高了,五千块每月。璇一开始其实也很不错,因为自己大学时代的优秀简历,进入了一家准国企。只是后来由于受不了长期加班出差,在试用期结束时,璇主动提出了辞职。
再然后,璇发现了自己决定的错误。错过这个机遇后,璇的工作变得很不稳定,最后辗转到了一家印务公司,拿着1500的工资,做着重复劳动的排版工作。
“没事儿,不想干就辞职吧,在家休息段时间。”我心疼的看着晚上9点才拖着疲惫身躯挤了一小时公回家的璇。
“还休息,天天等面试的子我是过够了。在等下去,我估计500块一个月我都赶着去做了。”璇心情不好。
“不想做就不做了,在家呆着,我养你嘛…”我环抱住她,亲吻她脖子。
“说得轻巧啊,上次我们看的那房子现在都一万二了,我们的工资加起来都不够买半平米的,我在家呆得住吗?”璇躲开我的拥抱,麻木的打开微波炉,热着剩饭。
“我现在在公司,被那个欧巴桑指挥来指挥去,打扫办公室,送文件,跟印刷。旁边的小李,就因为比我早进公司一年,就只比划比划样稿,后面的事就都归我来做了!我做也没问题,但是那个设计丑的勒…我还不能有自己的意见!早知道这样读这本科干什么用,还不如提前一年出来工作!”璇怄气地吃着饭。
“所以我说嘛,我老婆这么天才,不适合干这些无聊的事儿的。还是在家看看书,做做自己喜的设计好了,soho也是职业啊。”我安
她。
“我想再去读书,现在本科生真没用,以前学生会的阿鹏现在研究生毕业,在新闻出版署工作呢。”璇咨询着我的意见。
“研究生还得读三年呢,再等三年你出来,我估计研究生也不值钱了,现在是劳动力过剩的问题啊。”说实话,我不舍得放璇再进学校,甚至私心里希望璇就此不要工作了,我努力努力,再找老爸开口要首付,然后我和璇结婚,让璇过上相夫教子的安逸生活。
“我们还年轻啊,现在一定要博一下,我明天就去学校要招生简章去。”璇在这方面总是风风火火的。
“老婆,我怕你太累了,还是注意下身体比较好哦。其实吧,我明年工资一定能再涨一倍的,这帮台巴子骗起中国人的钱不眨眼的,生意很好。我们明年就结婚,在偏点的地方买套房,你就别在外面奔波了。”我着璇的肩,按着她的太
,最近她总喊头疼,很享受我的按摩。
“明年太早了吧,现在我们情况都不明朗,再说你那公司不定什么时候就跑人了呢,按你说的他们尽在骗人钱。”璇看看我,我受得到,她现在不甘心。
那段时间我们的夜间话题总是围绕着房子工作,渐渐两人的分歧越来越大,璇开始每天复习备考搞到很晚,在我睡着之后才上。而第二天很早,她就赶公
上班去了。虽然两人天天住一起,但是两人关系慢慢疏远了很多。
当年的考验成绩出来了,璇没考上。她默默地了几天的泪。工作也因为最后的备考丢掉了,天天在家不出门。我希望陪陪她,但是年终快到了,我很期盼这一年的年终奖金,不敢有任何不良表现。只能希望快快放假,拿着年终丰厚的红包从物质上弥补下她;同时证明,我,是能够养活她的。
年终奖我很意,两万块,对于刚工作半年多的我来说,很不错了。办公室热热闹闹的发过红包之后,照例老大请客,我们去旁边的酒店大
一顿。
这里说一下我的第一份工作吧。
那是一家台湾人创办的培训教育机构,主要面对各类中小私人老板和经理。
其实讲授的东西很无聊,总结下来就是所谓的“成功学”但是由于打着台湾人的旗号,而且在场面和聘请的各类教授上这帮子台湾人可谓下足了本钱,所以对于那些手上有俩闲钱,刚刚踏入上海这块“高端”市场的小老板们,还是很有引力的,一方面听这些“教授”胡侃,长长见识,增加谈资,另一方面通过这里结
很多和自己一个阶层的所谓成功人士。
我的工作是为每一次新的讲座课程造势,写一些吹牛不上税的文章然后点钱给上海的各个媒体发表,想一些诸如“哈佛工商管理客座教授黄xx金融市场分析报告”等最直接最能抓住客户心理的广告。
骗人!真能通过上这种课发财?我上学听课不多,毕业后听这种课程都听得耳朵起茧了,如果真的有效,我还蹲这儿拿着几千块的工资?我早在股市上驰骋风云去了!
但是,这些台湾人,除了赚取这些不菲的学费之外;更是充分的利用着这里广大有钱学生。私下里不断地介绍各类当年收回成本的项目,各类虚无缥缈的投资给这些已经被洗脑的老板们——总有人上当的;这才是他们最主要的收益点。
大陆,钱多,人傻。速来!这帮台巴子就这样呼朋唤友的不断壮大着队伍。
对于我,这只是工作,而且当时对我来说还算是很不错的工作。我完成得不错,很得这些人的欣赏,不到试用期结束,我就已经是所谓的“广告总监”了,直接面对台湾老板,我的顶头上司只有一个,茵,销售主管。一个三十好几的台湾新女。
和大陆不同,台湾女人,特别是上岁数的女人都喜别人管她叫“小姐”这位“茵小姐”可谓“风情万种”前凸后翘的身材,总是一个盘头,一身得体的阿玛尼洋装,一腿
的丝袜。
“女”正是那些年逾不惑的“成功人士”最喜
的对象。
“哎呀…真的么?”茵一开口就是这样酥软的声音;仿佛后来的林志玲的翻版。
当时的我对女没概念,而且不符合我的审美观,总觉得茵天天像在唱戏的模样,看着难受。她对我很好,每次叫我总是一个称谓:“大才子”
“大才子,这次的文宣又得麻烦你咯。”
“大才子,上次的企划好哦,看得人家
动得眼泪都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