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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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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哥哥谢谢你,给我机会弥补我爹犯下的过错。”她忽然从背后圈紧地,脸颊贴在他的背心,眼泪悄悄落下。

他浑身一紧,悍然推开她。

“别以为这点小代价,我就会原谅漠府,这不过是我的第一步,至于其他的,你可以睁大眼,看个仔细。”话说完,善求恨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走出的她视线,卿语崩溃地哭倒在地,“请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恩哥哥。””卿姑娘,求恩的恨太深了,要他一时原谅漠老爷子,太为难他了。”阙言非忽然从角落的廊柱后方走丁出来,他早已等候多时。

“阔大夫?”

“当年我听闻善府出了事,我连忙奔回京城一探,当晚还来不及歇息,就看到善府起火,我将后门撞开,就看见他身上着了火,痛苦地倒在地上呻,我赶紧用杂草打灭他身上的火苗,后来我才知道,他正好在后院洗澡,才侥幸躲过一劫,可惜为时已晚,他已经让火烧伤了。”

“天啊…”卿语再度哽咽了。

“善府除了他以外,全都死于那场大火,我们阙家曾受善老爷滴水之恩,在我们最危困的时候,是他慷慨解囊让我们有钱兴建阙家的第一间药铺,作为营生的工具,因此当我爹得知善府遭此大祸后,便要我将求恩接到阙家暂住,我爹还收他为义子呢,他这一待就待了十余年。

直到五年前,我爹去世后,他才回来京城自立门户,开了间酒庄,说是要继承善家衣钵,算一算,我跟他也称得上一同长大的好哥们,你别看他平时对我不敬的样子,私底下,他可还得称我一声哥哥呢。”

“阙大夫…你既然是神医,又跟恩哥哥这么好,为什么不治他的伤,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卿语动地扯住他的衣袖,哀望着他。

“他是我兄弟,我当然想救他,不过是他坚持不让我医的,他要永远记住这些伤痛,是漠府带给他的,其实我曾问他,到底当初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说他目睹了一切,就不愿多淡了,我想,这些仇恨已经绕他十三年了吧。”

“是我…是我们漠家害了他…”想起漠老爷告诉她的真相,以及阙言非所言的,卿语儿乎要崩溃倒地。

“卿姑娘,你也别自责了,这件事怎么说也算不到你头上,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发现求恩的眼神变了,经过这次脚伤,你应陔可以觉出来,他对你还是有觉的,只是碍于家仇,他只好故作冷情。

今天他将你带回伏夜庄,表面上说是要报复漠府,实际上,我想他应该是希望你能陪着他,据我所知,你是惟一看了他的脸,没有对他避之惟恐不及的女人。”阙言非这句话或许是恭维,但听在卿语的耳里,却像一把利刃,狠狠刨过她的心、“不…第一眼看到恩哥哥的脸,我吓的尖叫…他的脸,是我们漠府的错,我该要负上所有的责任才是呀。”

“唉,卿姑娘,多想劳神呀。”

“阙大夫,谢谢你告诉我这一些。”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夜深了,你还是先睡一觉,养足神再说吧。”希望今晚他的婆,能多少帮上他那亲的“弟弟”一点小忙呀!

阙言非确定他说的话,卿语都听进耳里了,这才愉快地离开。

孤凉的月影拉长她的背影,徐凉的夜风吹的她发冷,也让她的思绪更加清明。

“恩哥哥…你还愿意要我吗?”她望着善求恨居住的楼院,喃喃低语着,不自觉边出步伐走去,只希望——叨都还不会太迟…

***漠卿语悄步来到善水恨的寝房,这间房地曾住过了一段时,早已相当悉。

她才刚要伸手推外房门之际,发现门并没有关上,空气间还隐约飘散着酒香,还不时传来酒器碰撞所发出的清脆声响。

他…喝酒?卿语小心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越往屋里走,酒香味就越浓,看见他伏趴在案桌上,脚边皆是东倒西歪的空酒瓶。

这甜味、这香味,难道是飘香醉?

曾听人说这飘香醉,不胜酒力的人,闻香便醉,何况他还连饮数十瓶?他喝这么多酒,是不是想忘了那些不开心的往事,其至包括她?

想着、想着,眼泪再度滑下她的脸庞,她走近他的身边,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背上,小手环住他坚实的际,细声低喃着。

“恩哥哥…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可我…却你好深,我多想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我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怕是配不上你了…但我还是希望能当你的女人,即使只有—夜,我也甘愿。”卿语吃力地将醉酒的善求恨给扶上榻,仔细掉他的衣衫,卸除他绝不轻易解下的而具,而具下依然是那令心惊的丑陋疤痕,而当地解开他内衫的衣结,发现那该是平坦温暖的膛,也同样布被火烙印饼的痕迹。

“不…怎么能如此残忍…”他这些年来的子,究竟是怎么过的?

抑许久的心疼与自责再次爆发出来,卿浯的眼泪夺眶而出,一发不可收拾,滴滴珍珠泪,滴在那伤痕累累的膛,她的心同样被伤的鲜血淋淋。

她的低泣声与温热的泪水,唤醒了醉意甚浓的善求恨,他勉强睁开醉意蒙的双眼,看着那不停啜泣的娇小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