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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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在吶喊叫嚷的战场中响起，穿透夜幕，向四方散去…

左膺愣了一下，反地往后方望去，这尖叫声…不可能…她应该待在营帐中…但是这叫声…他当机立断马上掉转马头，急奔而去，她不可能会在这里，不可能…她答应他待在营帐里…

“可恶！”他诅咒一声，内心明白她一定是违背了她的承诺，这女人天不怕、地不怕、敢乔装混进军队，她自然也能混进战场。

她本不明白战争是活生生的杀戮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姊－－”左膺一赶到，就瞧见有个小士兵蹒跚地想爬起，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支怵目惊心的长在一名士兵身上，他一看身形就知道是…

“小豆－－”他大吼出声，自马上跃下，蹲在她身边，长贯穿了她的左肩，将她钉在地上。

“将军－－”她好高兴见到他。

“我是不是快死了？”

“别胡说。”他怒斥。

“可是好痛…”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忍耐一下。”他想抱起她，但长刺入土壤里，他无法移动她，于是，他先折断小豆肩上的杆。

“好痛…”她鼻子。

“别哭。”他抹去她的泪，口不知怎地，整个揪结在一起，她方才吓坏他了，他以为她已经…这女人差点让他心脏病发。

小豆盯着刺穿自己肩膀的长。

“拔出来一定很痛。”她颤声道。

“不会有事的。”他安道，一手伸到她颈下，一手在她肩下，为了减轻她的痛楚，他的动作必须快。

“将军…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她的泪不停地落下。

小豆扯出一抹笑容。

“是，将军。我有一件事一定要告诉你…”左膺趁她说话之际，快速地拉起小豆，小豆尖叫，这剧痛撕扯着她，下一秒，她已经晕了过去。左膺撕下她一截衣服，替她止血包扎，可鲜血却不断涌出来。

“姊－－”小树这时已来到跟前，他的眼中蓄着泪水。

“姊姊她…”他无法自主地瘫软，跪在地上。

左膺瞥他一眼，说道:“她没事，这里是军队，别叫她姊姊。”

“是。”他抹去泪，自然地应道。

这时马冲已解决伤害小豆的匈奴人，急忙奔过来。

“小豆－－”左膺抱起她，对马冲下令道:“马上叫军医过来。”

“是。”马冲听令地急奔而去。

小豆都是为了他才会受伤，他难辞其咎，是他害的，他绝不能让小豆死，绝不能？

颜炼在这时也赶了过来，因为他就在附近，所以也听到了小豆的叫声。

“小豆－－”他冲上前，却在见到左膺时，停住了步伐。

“将军。”他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