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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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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同是在灶房工作的徐嬷嬷知道,也跟她讨几块去吃,过几天,和徐嬷嬷的几位下人,也跟着来凑热闹,半个月过后,就是现在这光景,每到就寝时间,就会有一群人围在灶房外等着吃。

这一段时间吃下来,她也跟上官府里,几位待很久的下人们了,尤其是几位年长的伯伯、嬷嬷更是对她照顾有加,总算让她不再觉到寂寞。

‘安姑娘,你太客气了,对了,咱们大伙儿都很好奇,你怎么会到上官府来工作?是不是客栈出了什么问题?’喜福客栈在遥安也算有名的景点之一,更别说厨艺远近驰名的步求安,她的身分在她来上官府的第一天,早已传遍全府。

‘欸,老张,你这嘴可闭紧点,别问,这种事叫她怎么开口。’徐嬷嬷狠狠敲了不识相的老张一记。

‘哎呀,痛死人了,不问就不问,我就是好奇啊,在外头,谁没听过上官府的谣言,怎么还会有人想到这里来工作。’‘喂!你瞎说什么,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明儿个禀告大少爷去,叫他把你给辞了,看你还敢不敢嘴碎。’眼看两人越吵越僵,的求安只好出声打圆场。‘徐嬷嬷,张伯伯,别吵了,没关系的,其实也没什么,我们欠了很多债,加上这里刚好需要一名厨娘,他们给的条件也很优渥,所以我才决定到这里工作的。’她大略说明自己来这儿工作的原因,小心避开特殊的理由。

‘原来是这样,安姑娘,你就安心在这里工作,要是有人敢欺负你,我老张第一个不放过他。’老张豪气干云地拍承诺。

‘呿,还说这么大声,在大少爷面前,你还不是怕的直发抖,还大言不惭。’‘臭婆娘,难道你跟大少爷说话就不会抖吗?我看抖出来都有可能,过去八年来,死在大少爷刀下的亡魂多到吐一口痰,就能淹死你,我老张就不信,你敢在大少爷身边待上一天,不怕那些冤魂上你。’‘还说!死老头,嘴巴给老娘放干净一点,也不想想,当初听到大少爷回来,第一个提着包袱就要落跑的人是谁?’两人依旧吵个不停,可求安的心却越听越沉,甚至揪疼起来,无端想起他眸中而过的孤寂。

虽然她还不怎么了解他,可她确定,他绝对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样。

求安畔的笑痕消失了,她低垂着头喃语着。‘可…他是个大将军啊,杀死敌人保卫国土,本来就是他的职责,怎么可以怪他胡杀人呢?’听到别人如此批判他,让她有些不高兴,下意识为他辩驳。

‘话也不能这么说,大将军的辛苦我们也都知道,可当年上官府发生变故时,我听王总管说,他有派人捎信给大将军,大将军还不是置之不理,不然上官府也不会落到今这个惨况。’‘老爷和夫人也死的冤枉啊,上官府一向不与人结怨,老爷和夫人也常常布施贫苦的百姓,像他们这么善心的人,怎么会遇此横祸?一定是大少爷杀孽太重,才会惹出这样的事端来。’‘唉,想当初,上官府多热闹啊,也不会这么死气沉沉。’越听越生气的求安,恼火地站起身。‘别说了!谁愿意发生这种事,怎么能够全怪他呢?他也许有苦衷啊。’‘安姑娘,你都不知道,大少爷回来没几天,就叫我们把用来悼祭老爷夫人的白灯笼,还有白莲花全烧了,他还把供奉在祠堂的牌位给拿走,这不就摆明,他本不在乎亲人的死活。’徐嬷嬷说的义愤填膺。

‘大少爷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小时候他虽然寡言,也还不至于寡情啊,难道他的脑子在战场上打坏了?’老张叹了口气。

原本情绪动的求安,也慢慢平静下来。

徐嬷嬷说的对,她不过和上官翼说过几次话而已,她凭什么自以为了解他?这些长期在上官府工作的人,才有资格这么说。

可她…实在不愿意,相信他们口中所说的人,就是他。

‘徐嬷嬷,张伯伯,对不起,我刚刚太无礼了,我没清楚状况就指责你们,是我不对。’‘安姑娘,快别这么说,其实我们也只是发发牢,实在看不过好心肠的老爷夫人,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没对大少爷有恶意,只是…唉,别提了,今天我们说的,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千万别在其他人面前提起,明白吗?’这些事情虽然早已不是秘密,但在上官府里,仍是属于不可碰触的忌。

‘徐嬷嬷,我都明白。’求安乖顺的点点头。

‘安丫头,早些休息,谢谢你的杏花糕。’老张像对待自个儿孙女般,摸摸她的头。

‘大家也都早些睡吧,明天我会做一样很特别的糕点,让你们尝尝。’‘安丫头,这可是你说的,我老头子可空着胃等你。’‘一定、一定。’求安绽着笑容,挥别了众人。

原以为在上官府的子会很难过,毕竟之前的谣言实在太令人恐惧了,不是说上官府住了个疯子,不然就是说里头闹鬼,家仆才会在一夜之间遣散,等到她自个儿进来了,她才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充其量,这里不过是一个藏悲伤与遗憾的地方。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悲剧的受害者,包括主子和下人。

正当求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头,背后却传来落叶被踩过,发出的沙沙声响。

‘谁?谁在那?’求安迅速转过身,依稀瞥见一抹人影,飞快闪入柱后。

‘是谁躲在那里?快出来!’夜风吹起,庭院里栽的几棵榕树,被吹的嘎嘎作响,枝头摇晃,悄然寂静的庭院,显得有些诡谲,回想起方才徐嬷嬷说的那些话,仿佛真成了那么一回事。

求安不敢耽搁,握紧手腕上大姊所送的佛珠,迅速回到房里,就怕再迟一些,真会让她目睹某些不干净的东西。

回到房里歇了口气,她还是鼓起勇气往窗外望去,连个鬼影也没瞧见,更别说看见人影了,确定屋外没人,她才真正松了口气。

虽如此,求安还是无法抑,心中那股突生的不安。

最坏的情形,莫过于那些话,全让不该听到的人听去了,尤其是他,她完全无法想像,他听见了,情况将会演变到何种惨况,她口口声声为他辩驳,竟也在无形中,当了对他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

可她的心,却又开始泛疼了。

夜里,一向沉静的月影楼,意外传来畅笑声,这种不知死活的笑声,也只有上官府的客──庞澈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