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双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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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哪这是…耍着我玩吗?话说那七八糟的谣言究竟是怎么回事?简直莫名其妙!
我一边平复着起伏的情绪,一边坐回到椅子上,告诫自己不要较真。
然而,就在我恢复平静打算告退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了令举座皆惊的消息:西凛人接连五未能攻下洺安城,竟暗渡陈仓,偷偷在城里唯一的河
——洺洛河的上游投毒,令城内饮下河水的士兵和百姓皆中奇毒。至此,守方战力锐减,使得原本大好的情势急转直下。
“城里的大夫呢?都不会解毒吗?!”黎晔早已急得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追问来自洺安城的驿传专人。
“回禀皇上,西凛人险狡诈,事先派人潜入城内,暗杀了不少大夫,还在井里投毒,幸得及时发现,已将其全部铲除。”来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剩下的大夫正在全力调查到底是何毒物!”
“怎会让敌军潜入城内?”黎晔冷声质问。
“回禀皇上…城里…出、出了内…”来人战战兢兢地答道。
“什么!?”
“已被北梁的莫将军就地正法!”师兄果然在洺安城内…那他现在如何?有没有中毒?
正殿内,我同样听着来人口中的战报,也早已不由自主地起立。一双眼紧紧地盯着来人,我不为那远在千里之外的男子担心起来。
“内出自北梁军中?”黎晔问。
“不…是、是柯将军麾下的人…”来人理不直气不壮。
“那为何轮到他莫无争将其正法?”黎晔的声音又低又急,似有不。
“回禀皇上,当发现内
时,城内已有不少将士
受奇毒之苦,莫将军似乎对此十分愤怒,他二话不说,直、直接就挥剑砍下了那人的脑袋…”
“皇上,”听闻至此,我蓦然转身,拱起双手“现在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
“朕没有要兴师问罪。”黎晔皱着眉头,语气不善。
“那可否容在下问他几个问题?”我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来人,见黎晔不说话,我想他是默许了“我问你,”于是,我转过身去,俯视着跪地的男子“城中的两位将军可有中毒?”
“没有。”来人摇头。
“那在你离开之前,对大家所中之毒的研究,可有眉目?”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旋即又定睛问。
“只是基本确信河里与井里所投的毒是同一种,因为喝了河水和喝了井水的中毒者,症状几乎一模一样。”来人说着,冷不防从怀里掏出两枚竹筒“这是将军命小的带回来的河水与井水,望皇上能请中御医一同查明究竟是何毒作祟。”说着,那人将竹筒双手呈上“另有几个中毒者,正在送往国都的路上。”做得好!如今城里大夫人数锐减,研究条件有限,将样本和病患都带回来,让太医一起帮忙调查,绝对是聊胜于无。
“来人!速将此物送至太医院。传朕口谕,以沈太医为首,全力找出解毒之法,不得有误!”黎晔的一声令下,让整个上崇殿都为之紧张起来。几乎与此同时,我产生了一种预:又一场战斗,即将开始。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里,整个太医院都像绷紧了的弦似的,全力以赴——连原本闲散在外的穆清弦也被黎晔召进
来,参与其中。可惜古代的毒物分析条件实在与现代相去甚远,仅有水样,
本无法探知到底是什么毒,因此,一干人等一直等到洺安城里的中毒者送到皇
了,才通过对其症状的诊断
清了答案——而这一谜底,却叫人惴惴不安。
据穆清弦和沈太医的说法,西凛人在河里与井里投下的毒,是同一种,又不是同一种。此毒名为“
双煞”顾名思义,它分为一
一
两种子毒。而这种毒的棘手之处,就在于子毒的中毒症状极其相似,难分彼此,一旦中毒,身子都会变得虚软无力,渐渐地,如万虫断筋、万刃裂肤,令人痛不
生,最后被折磨至死。想要解毒,就必须靠另一种子毒配以药引,但若是
错而服用了同一种子毒,便会立刻毒发身亡。
换言之,倘若没有办法分清一个人中的究竟是毒还是
毒,那么这个人就只剩下两条路可走:一是什么也不做,忍着痛苦,活活等死;二是堵上自己的
命,选择
毒或
毒其一服用,而结果,不是稍后痊愈,就是当场死亡。
西凛人果然善用毒,也够狠毒。
上崇殿内,黎晔及其众臣听着穆清弦与沈太医的叙述,个个愁眉不展。
“既然河里同井里分别被投了毒与
毒,那让喝了河水的人再喝井水,不就能解毒了吗?”一大臣振振有词道。
“这么简单的事情,西凛人不会想不到。”穆清弦瞥了说话人一眼“不同的井中投的是不同的子毒,本无法区分何者是何。”
“就没有任何方法能辨别一个人到底中的是毒还是
毒吗?”黎晔双眉紧锁,向穆清弦投去了似殷殷期盼的目光。
“…”穆清弦千载难逢地低下头,接着蹙眉摇了摇头——大敌当前,即便是他,也收起了平里的玩世不恭,
出一本正经的神情。
我默默地旁观着一行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同样忐忑不安。远在事发现场的,不止是两国抗击敌人的将士,还有那个想必对我心心念念的莫无争。就算他本人并未中毒,可作为一个领军者,面对如此糟糕的境况,他要如何应对?最糟糕的结局…我不敢往下想了。
“各位卿可有良策?”黎晔敛眉扫视着众人。
“…”而回应他的,除了面难
,就是抿
不语。
不会的,一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古代人想不到,不代表我想不到…
屋内鸦雀无声,我亦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皱着眉苦思冥想。
“穆公子,”眼前忽而一亮,我凝望着某处,开口打破了这抑的氛围“皇
里,或者都城内,有没有这种叫‘
双煞’的毒?”一个外人,突发此言,瞬间聚集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包括穆清弦。
“没有。”他直截了当地予以否定“这种毒乃西凛特产,不会轻易外。”
“那么从洺安城送回来的两种水,太医院还有吗?”
“有。”
“能把它们给我么?”我抬眼望向说话人,正对上他似有期待的眼神。
“你有办法?”
“只能一试,不能保证。”
“好,跟我来。”语毕,穆清弦和我相继向黎晔行了礼,然后转身走。
“慢着。”但就在此时,穆清弦的父亲——右丞相,不紧不慢地用两个字拦下了我们的脚步“皇上,让莫副使手此事,是否有所不妥?”他站在原地,对着黎晔拱了拱手。
“哪里不妥?”黎晔面无表情地反问。
“莫副使是北梁人。”右丞相简洁明了道。
“洺安城内深受奇毒之苦的,亦有北梁将士。”
“可莫副使并非医者。”
“非医者,也治好了公主的顽疾。”黎晔面不改地俯视着不依不饶的男子“丞相究竟是不信她,还是不信朕的眼光?”
“臣,不敢。”男子终于低头作揖。
“…”黎晔看了他一眼,视线转眼落在了我的脸上“速去速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