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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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故意的。一个月太短了。”
“一个月够长了!”他心理实在不平衡。她怎么可以将他错认是阿涛!
她苦着脸。
“再给我一个提示?”
“不行。记住,你只有一个月。”他不该赌气的。但他忍耐不住。他一定要她想起来。…很快,一个月就过得只剩下两个礼拜柔宽每天磨着余维波多给她一点提示,他便绷着脸说不行,毫无商量的余地。
每过一天,她仍想不起来,他的表情就绷得愈紧,脸变得更难看。
“阿波最近怎么了?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对李金发,余维波一向好,但这两个星期他都只是草草招呼一声,李金发自然不得不纳闷。
没人知道他们协议的事,但李柔宽每天接送余维波上下班,全城的人都知晓了金发自然也晓得那回事,就是搞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变这样。
“我怎么知道。”她当然知道。她心情也烦得很。
“欸,小李,听说你卯起劲在追阿波是不是?”老子老李试探的问。
其实哪用试探。她承认得很干脆。
“对啊,我这会儿是用了十足的火力。”
“可是,你不是喜阿涛的吗?”
“拜托!老爸,那是光绪年间的颐和遗事了。”
“可是…”他还在“可是”实在不明白怎么从二十世纪一下子就跳到二十一世纪了。
“你不知道,老爸,在机场时我一看到阿波,心脏就一直跳,全身的荷尔蒙都在沸腾。这一次,我真的非追到手不可,绝不放手!”
“看来你好象很认真?”何只认真。她把一生的幸福都赌上去了。
“唉!”李金发苦笑,摇了摇头。
“人家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初我们父女俩糊里糊涂的闯进人家家里,谁晓得这一进就从此出不来。”唉声嘘叹起来。
“振作一点,老爸。”倒提醒了李柔宽。
“我问过阿姨了。阿姨没说喜你,也没说不喜你,你还是有希望的。”
“你问她了?”李金发惶急起来,手说:“那她到底怎么说?”李柔宽摇头。
“阿姨没有很明白的说,但我想阿姨的意思是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是啊。你只要坚持下去,守得云开见月明。”她拍拍她老爸,聊表鼓励。
“这样啊。”二楞子李金发似懂非懂。
“反正你就这样拗下去,拗到最后就是你的。”可她只剩两个礼拜!可恶的余维波,整人也不是这种整法。什么跟数字有关,她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啊!”她蓦然叫出来,跳起来。
“怎么了?”李金发给吓一跳。
“老爸,我出去一下。”她没时间解释,拔腿就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