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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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张小脸天生就该适合笑的。
他将双手入口袋,看着她因步上石阶而更显得紧翘浑圆的部,忍不住吹了记口哨,薄又咧出那痞痞坏坏的笑。
美丽婀娜,却又神圣不可侵犯,果然很有引变态的特质,但就某层面而言,这种特质也非常的引男人。
男人就像天生的探险家,热探索女人的真面目,他们总会好奇在那保守冷肃的表情之下,骨子里是不是也是一样的一丝不苟,还是那只是张假面具,实际上的她其实热情又奔放?
不过要是让他猜,他会猜她其实是个害羞的小东西,不是不能热情奔放,但绝对需要“高手”的心调教。
想起她刚刚明明就吓得半死,偏要逞强的故作镇定,他忍不住又笑了。
都那种状况了,她竟然还坚持做垃圾分类,真是有够固执的。
既冷淡又倔强、既固执又不坦率,这小女人一定超难相处,不过该怎么说呢,青菜萝卜各有人,而偏偏很不巧的、很刚好的、很幸运的、很美妙的她就是他喜的菜啊!
没办法,谁叫他对她一见锺情,而且注意她一个多月了。
她愈是冷淡,他愈是想要靠近她,最好惹得她脸大变,对他“印象深刻”
…
总之,他热让自己喜的对象心脑都是自己。
虽然这阵子他一直试图博取她的注意,可没想到她总是对他俊帅的外表视而不见,无论他怎么在她面前晃悠,她就是记不住他,他一直烦恼该怎么接近她,没想到七夕情人节的今天就让他逮到了机会。
托市公所所长之福,从今天起他就可以以侦探查案、还有保护当事人的名义,光明正大的住进她家啦。
这个机会简直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喜得他差点想仰天大笑。
这一定就是所谓的缘分天注定,他注定就是要和她在七夕情人节这一天相知相恋,共同谱出一首动人心弦的恋曲。
他的亲亲糖,美人思瑜,他、来、啦!
大雨涝沱,不时还间杂着惊人的闪电和雷声,不令人心情沉闷,再加上某人整整迟到了十五分钟,更是让人心情不好。
孟思瑜抬头看了眼表上的时间,然后默默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就见铺着洁净桌巾的餐桌上搁着两菜一汤,还有她一个人的碗筷。
自从四年前祖父去世后,这栋三楼砖造、附带美丽大庭院的透天厝就只刹她一人居住,一开始她很不能适应,但渐渐的她习惯了。
她依然每天早上六点起,七点半出门上班,五点下班,六点半吃饭,九点睡觉,一如祖父在的时候。
纪律、守时、诚信、负责——这就是孟家人的家训。
即使祖父去世后,她的生活依然一成不变。
她服从纪律、从不迟到、为人诚信,而且勇于负责,但是——叮咚!
门铃声在哗啦哗啦的雨声中响起,她低头又看了眼时间,然后波润不兴的搁下手中碗盘走出厨房,自玄关伞桶出一把伞,推开玄关大门,接着撑伞穿过花木扶疏、天的庭院,最后停在庭院前方的一扇锻造大门后方。
透过门栏细她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门外,迟疑了几秒,才伸手将大门拉开。
“嗨——”当身后路灯照亮孟思瑜的刹那,一身淋淋、活像落水狗的耿亮也立刻咧出他的招牌笑容。
第一印象很重要,虽然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担他还是决定替自己营造光热情的形象,没想到眼前的冰山美人却是面无表情,完全不为所动,连抹微笑都吝啬。
“耿亮?”眼前的男人就和同事所形容一模一样,很英俊刚,但也很邋遢不修边幅。
“对,看来所长应该告诉过你我的身分了,他委托我调查那起死鱼事件,另外还安排我住进你家随时保护你,请多多指教。”他努力不懈,笑得更加热情灿烂,甚至伸出右手期待她一个亲切的回应,但是他等啊等,却只等到她抬起左手,指着手腕上的手表,然后用一种非常冷静——或者该说非常冷漠的口吻,对他说道——“按照你和所长所约定的时间,你总共迟到了十八分钟又二十五秒,如果有人真的想要我死,这段时间我早就去投胎了。身为一名私家侦探,你完全不合格:身为一名社会人士,你欠缺守时观念,身为一个男人,你完全不守信用和承诺,所以我没办法信任你,你请回吧。”说完,就想关上门。
“嘿,等等,我可以解释——”他连忙用手抵住门板。
“如果我无了,你解释再多也没用。”她抿着嘴,加大关门的力气。
“我也想准时到的…”
“但你迟到了。”
“所以我说——”
“你什么也不用说,聘请你是所长的想法,并不是我的意思,就算你没迟到我也不会聘雇你。”孤男寡女,所长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让这个陌生男人住进她家。
她从不以貌取人,但她很介意有人不守时,他若是迟到一、两分针还情有可原,但他却足足迟到了十八分钟。
十八分钟足够她洗完澡、吹干头发,他完全破坏了她的规矩。
嘿,说了这么多,原来这小女人刚刚只是在借题发挥啊?
既然她从一开始就打算拒绝他,又何必损他那么多,他若不是个合格的私家侦探,也不是守时的社会人士,又不是个守信重诺的男人,那他到底是什么?
不是人吗?
耿亮扬眉,这才发现她看似冷冷淡淡,没想到却是伶牙俐嘴,骂人不带脏宇,个啥到有够味!
“啧啧啧,我说亲亲糖,美人思瑜啊…”
“我跟你并不,请叫我孟小姐。”什么糖甜心,美人思瑜,这个人到底是来工作还是来把妹的?下!
“叫孟小姐多生疏,反正以后大家都是好朋友了,我叫你思瑜,你也可以叫我阿亮,那些跟我要好的朋友们也都是叫我阿亮的。”耿亮忍不住又笑了,黑眸里星光闪闪,给人一种荒谬的联想,仿佛他的那些好朋友全都是母的。
谁跟你好朋友!
“我不想认识你,就这样。”说完,又想关上门。
“慢,慢,啊,我的手被夹到了,痛痛痛痛…”这次他不再强力抵抗,却在大门几乎要阖上的瞬间爆出哀号,果然,孟思瑜马上就僵住了动作,达边将门板往后拉。
“你…”她冷瞪着他。
“好痛好痛,我的手好痛啊。”他非常夸张的握住右手蹲到了地上,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银戒在路灯下闪闪发亮。
“你可以再无一点没关系,我本没有夹到你的手,”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有些不确定。
“好痛,我需要爆炸…”
“别以为你编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