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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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这份企划案你不用再参与。刘经理,明天给我一份新的评估报告。”瞿纵衡下令。
“是。”刘经理马上战战兢兢的称是。
会议室在瞿纵衡沉默的时刻陷入一片让人几乎窒息的静谧,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一声。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的瞿纵衡虽然也是个要求严格的老板,但却不是个冷酷无情的老板,甚至偶尔还会跟员工轻松的聚会说笑。
但现在的瞿纵衡,那张总是冷凝着神情的英俊脸庞上,几乎找不到任何笑容,以前的温馨聚会也不复见,谁被他“召见”谁就等着被狠k一顿,绝无例外。
大家纷纷议论是因为他当上了总裁的关系,权力让人少了柔软心,他的老婆也才会受不了而外遇吧。
会议室内,坐在主位的瞿纵衡举起茶杯轻啜了口,眉头微微一皱“茶是谁泡的?”
“报告总裁,是我。”秘书吴凯伦颤巍巍的承认。
瞿纵衡犀利的目光瞟了她一眼,推开茶杯,淡淡道:“下次换个人泡,这杯拿去倒掉。”
“是、是。”吴凯伦困窘的涨红了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仓皇的拿起茶杯往外跑,在会议室门阖上前,似乎听到了呜咽声。
瞿纵衡眉头皱得更紧了,心头一阵烦躁,胃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懊死!他举起手了胃部,在自己还没会意过来时,嘴巴已经自动开口“唐晴,我的胃葯呢?”会议室内霎时一阵错愕,许久之后,才有人鼓起勇气怯怯的回答“总、总裁,唐小姐已经离职三年多了。”英俊的脸上闪过某种不易察觉的复杂神情,但随即恢复冰冷,他站起身道:“今天就到此为止,散会。”没等其他人反应,他已经转身走出会议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中。
已经三年多了吗?
瞿纵衡在椅子上坐下,自屉中找出一个葯罐子,胡的倒出一颗葯丸往嘴里送,才又懊恼的发现少了服用的水。
懊死!低咒了声,他又恼怒的将葯丸吐出来,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
要是以前,他哪需要自己去注意这些小枝小节?只要他想要,全部东西就会要妥当当的放置在他面前。
没错,当以前唐晴在的时候…
直到现在,他还是搞不清楚为什么她要不告而别,只在旷职多后寄来一封辞职信,然后就没有再出现过。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找人行动,可她不但搬了家,手机也换了号码,就像人间蒸发似的消失在他的世界。
就算问遍了全公司,也没有人知道她老家在哪,更凸显了她从来不碎嘴的个,就连自己的身世背景都从没向别人提起过。那时,他才知道自己竟然对她了解的这么少,还愚蠢的以为她会永远待在他身边帮助他。
到底她为了什么会突然辞职?这对他来说,一直是心中难以解开的结。想到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她那张苍白痛苦的神情,迄今还深深烙印在馋的脑海中,像个鬼魅似的无时无刻钻人他的脑海,让他悔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坚持送她就医。
如果那时他亲自带她就医的话,是不是今天她就不会选择自他身边突然消失不见?
懊死!都二年了,他为什么还要在意一个不负责任、随意辞职的员工?甚至这件事还远比他的离婚更让他挂心?
而他跟她绵的旎梦,也总在他入梦后放肆的浮现。
瞿纵衡紧抿薄,用力甩了甩脑袋,希望将这纠了他三年的“恶梦”甩开,但…又有点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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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花莲的乡间小路。该死,他的车抛锚了!
瞿纵衡站在路上,倚着驾驶座的门,掏出手机打算打电话给助理,但…该死的,竟然没电了。
又没电了!他回去要fire掉吴凯伦,这是第几次了?以前唐晴在的时候,他的手机从来没有没电过。
一气之下,他将手机摔在地上,一脚踢进路旁的水沟,气自己又想起那个女人。
当万把块的手机沉进水沟里时,他暗骂自己幼稚而且愚蠢,因为,他的记忆卡也跟着沉进去了。知道生气于事无补,他开始往有人住的地方走,随得连跑车都懒得锁了,要是有人偷得走,也省下他要叫人来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