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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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道:“笑声忽止,老儿又咧着嘴念道:‘这两个小子闹得老人家睡都睡不着,你说怎么办?’我还当他是自言自语,不料一声自远处传来“老大瞧着办好了。”我大吃一惊,原来闻声变形,此人功力不在这白眉老者之下。老儿还垂着眼道:‘老二你一个人作不得主,老三认为怎样?’马上有一稍尖的声音道:“老大老是不干脆,这种小事还值得五个人动手吗?’这尖嗓的功力亦已达化境。
这老者仍不动声,皮笑不笑地说:‘好了,三比二,不管老四老五了。”池大模大样地目中无人,我本想这贼子一定按捺不住,那知他却厚颜躬身道:‘还望老前辈赐下法号。”那老者-若未闻,又说:‘我一不要钱,二不要命,只要的又不是你的东西。”我一时没清楚,那贼子却一怔,随即自怀中掏出一物,双手捧上。
我识出此物为镇堡之宝的夜明珠,大吼一声,正想扑上前去,老人左手轻轻一挥,一阵气缓缓阻止了我的身形。
老人笑道“这等玻璃珠子,年纪大的玩不上劲,留给你们分吧,我要的是一张不值钱的羊皮,要不然你这臭皮囊也可以。”这话无异是说要剥那贼子的皮。
贼子大惊道:‘这两样都恕难本上。”老人又笑道:‘告诉你那死鬼师父,你说我老人家要了。”那贼子还是不响,两个眼珠转来转去,不知在动什么鬼念头。
老人仍笑道:‘别自以为你那些鬼魅道有算什么,刚才人家不是比你差二元全是被你这大杂烩给唬住了,所以失了先机,我老人家在旁边指点两句,就要你吃不完兜着走。”那贼子却冷笑两声。
老人仍喜怒不形于,道:‘破你刚才那招“登坑功”也不难,假如人家当时以左足跟为轴,左手拍地转个半圈,不但避去你手中之剑,而且右脚也踢在你的上,来个四脚朝天那贼子当堂呆住了,额上汗珠进出。
老人仍低垂眼帘,似笑非笑地道:‘相好的,我这招也叫出乖丑,味道如何?’那厮这下真是惨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不由大快道:‘夜明珠是敝堡镇山之宝,还望老前辈发还才好。”老人笑道:‘你也乖巧。”然后对贼子道:‘我看你那死鬼师父志不在此,准是你顺手牵羊,你就还给人家吧!”贼子也不打话,便掷了过来,我忙接住了。
那知贼子忽道:‘敬遵台命,不过务请赐下法号。”老人大笑道:‘这也不难。”贼子郎从怀中摸出一卷羊皮,恭敬地呈上。
我一看便知是堡中所藏之物,但此物向来不准拆阅,所以不知为何物,但看他们你争我夺,必是极贵重的东西。
老者笑道:‘老头子一高兴,扰我清梦的罪就免了。”话落,转身便走。
贼子大惊道:‘老前辈…”老人仍是大笑道:‘两入听着,明年百花生,在黄鹤楼作个公断,逾期不候,可别怪我作了顺水人情。”话落,身形已闪入林中,追何从?我回身便走,忽听林子里传来两声低沉的声音:‘追云乘风,魔教五雄。””这时,他们已走过了姜婉所伏的花丛。
姜百森和杨大大惊失道:“竟是魔教五雄”双眉紧锁,神笔侯天道:“这五个煞星都该上百岁了,怎会来淌这赵浑水?”姜百森漫声道:“如果张大哥还不愿重入江湖,那么我伏波堡在江湖上的一点虚誉便完了。”神笔侯天也道:“没想到竟是全真派和魔教五雄,真是扎手。”杨松也愁道:“百花生是二月十二,离今天才不过一年出头些。”说着话,几人便转入了一条叉道。
姜婉忙拉了梅香的手,飞奔入另一条小径。
约莫一盏茶功夫,她们便伏身在一丛万年青之后。
眼前二丈开外,便是一个土场子。
四个僮子分立在四周,另一个儒服的中年人,立在场心。
姜婉和梅香打了个眼,原来她们正赶上张大哥练功的时候。
只见儒生击掌为号,四个僮子也不答话,便动作起来。
先是东首的僮子跨前半步,双掌拍出,本是一招极普通的“推窗望月”但力道甚是惊儒生不闪不避,令人担心,只见掌风到处,他竟被震上半空。
忽然,就在那儒生身形往下落的时候,西首的僮子也加上一掌,他又被抛向空中。
如此循环不已,有时东西合击,有时南北配合,有时对方发难,约莫半个时辰,那儒生竟脚不沾地,如在空中飞有一般。
再暗看他在空中的动作,也不简单。
只见他配合着力道,时屈时伸,不时侧身伸腿,弯曲背,但那四人雄劲的掌风一亮毫伤不得他。
姜婉和梅香看得越发出神。
忽见儒生长啸一聋,四僮子忙拼全力,同时出掌;他却全身一曲,成了个球,刹时冲场中风雷四动,土石纷飞,但那书生恰然自得,好似鹰翔凤舞。
四个僮子先是双掌齐发,现已改为轮拍出。
这儒生在空中也越发转有得快,乍看上去,像个陀螺,而那白的宽袖,又像两匹白练,上下飞舞。
四个僮子想是知道厉害,乘他往上窜时,立刻身形暴退,分别闪身退到四棵百年亘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