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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闻道掌门在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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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后来那人说道‘教主认为龙门拗不但地势隐秘,而且地点适中,所以把他们一块送到那里,暂时安顿,再听夫人后命。”那姓赵的问道:“教主还有什么吩咐’?

后来那人连应了两声“是”才道:“教主得知香主落在朱雀旗这般人手里,才派木香主前来营救,如今木香主已经赶回去了,教主因四大门派的人,已在四出查询,龙门拗虽然不虞被人发现,但怕人手不够,所以要香主立即赶去接应。”晚辈听到这里,才知这姓赵的原来还是西妖罗髻夫人手下,只不知他们口中的教主是谁?而且听他们口气,好像江湖上传说的四位掌门人失踪,竟然和他们有关,尤其后来那人说的那句“暂时安顿在龙门拗”之言,当属四位掌门人的下落无疑。

晚辈心念方动,只听那姓赵的应了声“好”道:“那么兄弟这就赶去。”话声出口,只听后面“格”的一声,敢情他已由窗中飞了出去。

晚辈心中一急,慌忙站起身子,悄悄闪近窗下,跟着纵出,掠上屋面,已不见两人踪影,客店后面,和民房相连,这时华灯初上,正当晚餐时分,晚辈不敢在屋上停留,只好废然回到屋中。那时晚辈还不知四位掌门人失踪之事,是否确实?暗想:如果四位掌门人真要被人劫持的话,只要有了着落,也就不怕了,第二天,晚辈正待赶上少林寺报讯,就在路上遇到了十槃大师。”大家都在用心谛听,是以没人中途嘴,直等虞乎一口气把话说完。

孟守乾回头问道:“龙门拗在什么地方?”虞平摇摇头道:“晚辈不知道。”一苇子接道:“由青苔关进去一处山中,地名就叫龙门拗,哦!”说到这里,突然双目一睁,面向赵南珩道:“赵小施主无意间闯去的‘东华山庄’,不是在天柱山附近吗?龙门坳就在大别山和霍山之间,和小施主说的,极为吻合。而且无论从峨嵋、华山、少林、武当四处来说,地点果然最适中也没有了,那么…四位掌门人当真为西妖劫持,暂时安顿在东华山庄?”十住大师合十道:“四位掌门人既然有了下落,听虞施主说来,西妖本人并未赶去,而且四方教教主都不在那里。他们如非自恃地势隐僻,和布置着机关埋伏,不虞有他,就是人手分散,一时调度不及,咱们最好趁对方人手不齐之时赶去,当可事半功倍,不知三位前辈有何高见?”一苇子心急掌门人安危,立即附和道:“大师说的极是,四位掌门人不仅关系一门一派荣辱,也关连整个武林安危,既已有了着落,自宜尽速赶去才好。”孟守乾掌理形意门门户,在北五省算得是首屈一指的领袖人物,平和江湖上人接触多了,江湖阅历,自然要比长年难得出门的大行大师、一苇子、十住大师等人丰富得多。

他总觉华山门下的虞平,眼神闪烁,眸子不正,只是一个浮猾少年,尤其在他述说当时情形,一口气说来,有如背了的一般,丝毫不经思索,心中不微生疑念:但因四派掌门人遭四方教劫持,自己未便多说,不回头朝大行大师里去。

大行大师双眉低垂,合十道:“掌门人安危所系,何等重大,两位主张立即赶上龙门拗去,老僧自无异议,只是咱们赶赴龙门拗之事,兵贵神速,人手不宜太多。此地已成各派联络中心,也须留人主持;至于如何调配,一苇道兄主持全局,已有多,不如仍由道兄全权处理为是。”一苇子连称不敢,接着经大家讨论结果,为了避免引起对方警觉。决定:由武当一苇子率门下玄明、玄清、赵南珩和华山门下的虞平为第一拨。

形意门孟守乾率门人候剑英,峨嵋大行大师,率悟果、悟法为第二拨。

少林十住大师和师弟十善、十信,为第三拨,俟第一拨人下山之后,依次上路,在青苔关附近会合。

从观音寺至龙门地沿途,由十槃大师和玄修道人率同少林十八护法罗汉,担任联络接应工作,其余四派门人,仍留此地,由十志大师主持。

计议定当,大厅上开上两席亲斋,餐一顿,三拨人各自改换装束,连夜相继下山。

这是第三天午牌时光。

离麻城不远的中馆驿大路旁,一家酒馆边上,正有一大堆村童、妇女,好奇的围成一圈。

墙上挂着一方三尺来长,呈灰黄的白布,布上画着一个八卦,白布下一人席地盘膝而坐。

此人看去年约六旬,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一头短发,蓬蓬是尘振,穿一件半长不短的旧黑葛衫。地上散放着卦简金钱之类,是个卖卜的老人。

尽管村童妇女,围了一堆,敢情没人问津,他没打采地垂着眼皮在那里打盹。

这时大路上,传来一阵马蹄鸾玲之声,五匹健马由远而近,在酒馆前面停了下来。

前面两匹马上,是两名劲装紧扣,跨单刀的汉子,看去像是镖局的趟子手。

后面三骑,两个是青年镖师,一个长得红齿白,背负长剑,雪白的剑穗,临风飘忽,另一个紫膛脸的,背负长形市囊,足有四尺开外,当然也是随身兵刃。

最后面是一个六旬开外的老镖头,头戴风巾,身穿团花蓝泡,脸上黄中透黑,双目奕奕有光,额下长髯飘忽,挂着一柄黄穗长剑。

这一行五骑,才到酒楼前面。

那席地而坐的卖卦老人突然神一振,翻动滚豆似的双睛,咳的一声,拉大嗓门,叫道:“诸位达官,出门人问祸不问福,可要问上一卦,看看前途是否平安?”两个趟子手堪堪跳下马背,机警的回头朝卖卦老人望去。

卖卦老人连忙点头招呼,口中接着说道:“老汉文王神课,断人体咎,最是灵验不过,诸如找寻失物,行人消息,只须拆上一字,就可指点津…尤其今天神带煞,利在南方,东有陷阱他唠叨说着,目的似乎在招揽生意。

这时后面三人也相继下马,那英俊青年双目一瞪,愤然道:“真是胡说八道。”卖卦老人眼看自己说了一大套,不但没有人问津,还被人家斥自己胡说八道,心中不有气!豆眼一翻,大声道:“小哥,你才胡说八道!”老镖头有意瞧了卖卦老人一眼,双眉微微一皱,口中低声道:“虞老弟,咱们进去!”说着,当先朝酒楼大门走去,英俊青年没再作声,使悻的跟着老镖头身后走入大门。

一行五人鱼贯登楼,因此处地当豫皖通孔道,又是晌午时光,正是过往旅客打尖的时候。

楼上楼下,已接近五六成座头,他们就在靠近楼梯的中间一张方桌落坐,点过酒菜,穿得堂馆退下。

那英俊青年忽然向老镖头轻声说道:“老前辈,门口那个卖卦的老头,可能是…”老镖头没等地再往下说,连忙使个眼,道:“虞老弟,有人来了!”英俊青年转头望去,果见楼梯口有一人背着手缓缓走来!

这人身穿一袭灰布长衫,头戴文士巾,看去约在四十上下,一张瘦削脸,白中透黄冷冰冰的没有一丝血,也没有一丝表情,昂首徐行,一付目中无人的神气。

紫膛脸青年瞧了一眼,立即偏头向老镖头好奇的问道:“老前辈仔细瞧瞧,这人脸,是天生的,还是易了容?”老镖头不期而然的用手摸了摸脸颊,微微摇头,低声道:“看不出来,咦,赵兄弟,你不是也于此道吗”?

单听他们这短短的几句,诸位想来已可猜出他们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