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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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湾,恰是正当中。
宋展鹏几乎没有时差上适应不良的困扰,自行叫车到公司,把程瑶和行李给司机载回明山的家,没有甜言语的吻别,就这样冷冷清清地与新婚子分道扬镳。
程瑶的脸庞也结了层霜,随著两人的距离拉得越长远,霜越是溶解得快,可是表情没变,不快乐已烙印在眉宇深处。
宋展鹏怪她没有女人的善解人意,更没有做子的柔顺体贴,对丈夫的心不懂得拿,连丈夫的胃也不在乎,竟然任由他做个不需加油打气的工作狂。
程瑶怨他待她没有对其他女人的十分之一温柔,那花花公子的声名吝于用在子的身上,竟然视她如没有知觉的低等生物。
两人之间的战争已成恶循环,你对我一分静默,我就加重两分对你冷落。都不认输,也都输了──输在两人的心里面,藏著千刀万剐的痛苦。只是,两人都掩饰得无懈可击。
一进到家门,屋子各各样的玫瑰,令人眼花。
程瑶鼻里充了刺的酸涩,对这一屋子的情花,到受之有愧。
尚宇文别出心裁地往程瑶颈上套了圈挂在手上良久的花环,不语的花环像在对她说:阿啰哈。可惜另一个花环等无人。程瑶的心,猛地一缩,五脏六肺全涌上了泪水。
尚宇文若无其事地说:“我的孙媳妇回家,要不要陪孤独、寂寞的外公一块吃午饭,先解决我这烦人的老头,然后再去睡个午觉,好好地调适一下?”姜毕竟是老的辣。
“我很乐意,外公。”程瑶止住了悲伤。
一桌子致的港式餐点,显见尚宇文的心思是多么的细腻。
程瑶讪笑道:“这么香的点心,展鹏真没有口福,偏要去公司叫便当吃。”尚宇文顺水推舟道:“他就是这个样子,责任心太重,过去老是把公事带回家来,也不陪陪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过所剩下多的余。”
“外公长命百岁,所以,展鹏才会把心放在事业上,将外公给他的公司办得更好,赚更多的钱。”这话真像是贤内助说的,好假。
“傻丫头,我可是为你著想,过去我可以不计较,但现在放著新婚燕尔的娇在家,这怎么都说不过去,等他回来,我一定在他耳边念经。”尚宇文敌我分明。
“他以后会常回来陪外公的。”
“我才不要他陪,我就等将来曾孙子成群地在我膝下游戏,陪我打电动玩具。”尚宇文技高一筹地说出外公的心声。
“我会努力。”她闪闪烁烁地。
“你一个人努力怎么够!还要他配合。”尚宇文叹道:“我年轻的时候,不但整天心系公司,甚至把最重要的月都缩水减量,结果就只生了展鹏他妈这一个女儿,等到发觉少了什么,却为时已晚。”只生了一个孩子的人,这一生最大的打击,就是遭逢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时,心伤得无以为靠。
程瑶畔浮起温柔的笑意,“我会把外公的希望,转达给展鹏知道。”心底却是残忍地咒骂,她本不想怀姓宋的骨,最好让他绝子绝孙。
“你可不能太任由他职业病发作,要好好地管教他,名利搁两旁,家庭摆中间。”尚宇文语出幽默道。
“谨遵外公教诲。”
“展鹏是个很重视家庭气氛的人,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嗯。”心里发出另外一种声音:是吗?
“对了,你们的月旅行似乎较预定的行程延后了三天,是不是瑞士太美了?”她讨好地说:“这是送给外公的小小纪念品。”
“哈!装了梨子的酒,果然致。”尚宇文如获至宝地把玩。
“外公见过?”
“在旅游杂志上看过,今天能一睹它庐山真面目,还真谢谢你的慧心。”
“外公高兴,我也高兴。”
“马!”宋芸芸头发蓬,睡眼惺忪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