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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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起,小妹发了高烧,呓语不止,不停地喊着秦归田的名字,声音里充恐惧。
我不敢耽搁,立刻送她进医院,然后通知阿清随后赶来。
等待诊断结果时,接到老爸电话:“丫头,跑到哪里了,都不打电话回来?”听到乡音我无比亲切:“爸爸,拍卖会很成功。”
“小李都已经跟我说了。女儿,干得好!”
“好说,将来都是我的嫁妆。”我笑,同时心里寂寞地想,还嫁妆呢,这世上哪里还有可嫁的人。
老爸呵呵笑:“那么,你明天该收队了吧?”
“明天?”我一愣。
“怎么,乐不思归了?”
“爸,我还有点私事,想晚几天回去。”
“到新朋友了是不是?”
“是。”但是不是他想像的那样。
“年轻人,难得的。好,爸爸就多给你几天假期,记得要玩得开心点。”
“谢谢爸爸。”我知道爸爸一定是误会了,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然而…
就在这时,我忽然到一阵莫名的窒息,蓦地觉到张楚的存在。他就在我左右,距离我很近的地方,仿佛有强烈磁场干扰,让我清楚地知他的气息。
如被蛊惑,如受牵引,我不自觉地站起,听凭心的指引一步步走向病房。
隔门听到张楚的声音时,才发觉那原来是妇科诊室,他是陪他子来做第二次或者第三次检查?
一道门隔着我和我的另一半,那种被斩断的疼痛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绝裂。
我不敢推门进去,却又不舍得就此离开。
张楚,张楚,当我站在你的门外念着你的名字泪面,你可也知道我的存在?
不知道站了多久,又是手提电话让我三魂归位:“唐诗,我是宋词,有件东西要给你看。”她略略踟蹰,声音里有丝愧意“也许我就该拿出来,可是鬼使神差,一开始瞒住了,后来就再也说不出口。”我觉得好奇:“什么东西说的这么严重?”
“是有关…元歌的案子。”我立刻自诊疗部赶向住院部。
甬道旁有朵零落的木棉,我随手拾起撂在花圃里,不忍心让它再受世人的践踏。即使一朵花谢了之后还有另一朵,但是这一个只是这一个,并不因为万物内在的必然联系而彼此混淆。
了解到自己的前生使我懂得更加珍惜现在,珍惜此刻的自己,以及自己拥有的一切短暂而永恒的缘。
只是,我和张楚,却不是缘,是孽!
宋词所谓的东西是一盘录像带。
苏君也在,他今天把胡子刮干净了,白衬衫打领带,棕西,看起来十分养眼,见到我,出由衷的笑:“我来接宋词回家。”我对他向来有好,恃着曾与他并肩做战,以卖地调侃:“那你可要问过宋词。”偷眼看宋词,嘿,巴辣女此刻温顺似小绵羊,脸颊飞红,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我会意微笑,顺水推舟“那就有劳你了。”把朋友当货物般移,心下如释重负。
“不忙,先看完这盘带子。”他指指录映机,已经调试好,只等我来一起观看。
一片雪花之后,荧幕上出现了秦归田和元歌。
我惊呼,那竟是案发当晚秦某同元歌争执的全过程,上面且有准确的时间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