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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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过寿宴,蔼柔等一行回到台北。姊夫应邀参加一个外商举办的大型酒会,酒会是请双的,可是姊姊蔼玲坚持要在家照顾闹肚子的小汉汉。
蔼玲笑着说:“柔柔,你小时候不是一直很想去酒会吗?你陪浩然去嘛。”蔼柔低头想着,他…也会去吧?
“好啊。”穿上那套久违的淡蓝雪纺纱长裙。他可还记得国家剧院的相遇?涂绘上粉的润泽彩,再抹上一层柔和的紫眼影,银蓝的睫膏将她原本就水汪汪的大眼妆点得更加娇而神秘。姊姊将她乌黑的秀发盘成发髻,只留两绺卷发垂在耳畔,更添一分妩媚。望着镜中兴奋的自己,蔼柔觉自己似乎有点像要去偷会情郎呢!她对着镜子翩然一笑,很意自己的装扮,瞥见姊夫正好要过来催她出门,蔼柔立刻向前摇着宋浩然的手──“姊夫,我这样好不好看?”看着眼前清丽妩媚的蔼柔,浩然有一瞬间的失神。
“美极了!”是何时对她的关不觉变质成另一种异样的情愫呢?初见她时还是扎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她的活泼贴心与全心依赖,为他的婚姻生活带来更多的乐,他也自居为她的保护者。蔼玲静,总是他带着她到处去玩,她像他的小妹妹又像他的小女儿。
是在她高二那年他对她收了男生的情书到无比气愤时,才愕然发现那是种嫉妒的觉啊。他知道不该,却还是陷了下去。他蔼玲的恬静温柔,却越来越无法将眼光自散发着少女气息的蔼柔身上移开,渐渐地,他觉蔼柔开始避着他了。接到公司派他赴澳的命令后,蔼柔在他怀里哭了许久,却坚持不肯跟他们走,说要留在台湾考联考,她一直说这是最好的决定。自从去澳洲后,她是铁了心不愿再见到他了,连她的大学毕业典礼,她也不愿他参加。
这次回来,蔼柔落落大方的态度,令他有些怅然若失。现在瞧见蔼柔娇美、略带羞涩的神情,那样的悉,他像被雷电击中般,想起多年前他与蔼玲热恋时,也曾在蔼玲脸上见过啊!他看向蔼玲,蔼玲对他笑了笑,用眼瞄了蔼柔一眼,先用手比了一颗心,再比了一个翅膀飞走的手势,俏皮的模样宛若少女时。
浩然也笑了,他亲吻蔼玲的面颊,在她耳边说:“我马上回来。”是真的回来了。蔼玲眼神闪烁了下,终于轻轻握住浩然的手。
“不急,只要…回来就好!”安烈真有些吃不消今晚的费欧娜,她穿着一件火红的低背礼服,似乎只是前后两块布象征地盖一下重要部位,她紧挽着安烈,半个身子紧贴着他。
安烈忍不住低声在费欧娜的耳边说:“你可以不用作戏作得这么过火吧?”费欧娜也在他耳边悄声说:“喂,你答应过的,何况我都已经黏你黏得这么紧了,还有这么多女士绕着你打转,我怎能放手呢,就今晚了嘛。”安烈赶忙说:“我帮你拿点吃的好了。”趁此身。
踏进晚宴大厅,蔼柔不有些胆怯,浩然轻搂住她的肩。
“别怕,我会见机行事的。”浩然带着蔼柔各处寒暄。蔼柔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就找到安烈的所在,他永远是那样引人注目,身旁的美女有着混血儿的深刻轮廓,想必是那位欧洲代表了。蔼柔突然有些后悔来了,看到了又如何呢?她永远是上不了台面的。有些报复的,她更加亲匿地倚在姊夫身边,浩然则给了她一个安的笑容。
安烈突然抬头四处望了望,是他的幻觉吗?他好像听到蔼柔的声音。怎么可能?安烈摇摇头,眼角却突然瞥见那悉的淡蓝背影,安烈狂喜地冲向前,却注意到她肩上碍眼的一只手,那名男子好眼!在哪里见过呢?
安烈贪婪地注视蔼柔窈窕的身影,他还记得在国家剧院她就是穿着这件衣裳,那时她像一个天的小灵,一点青涩羞怯从此引了他的目光。两年了!现在她蜕变为可以魅惑臣服所有男人的女神。今天的她没有穿外套,优美的颈部和雪白光滑的背部曲线一览无遗,让安烈恨不得遮住全场男士的眼。
安烈注意到那名男子亲匿地揽着柔柔,在碰到几名素有不良名声的老板,只见他不着痕迹地把柔柔推到身后。安烈想为他喝采,却又懊恼不是自己在扮演这个角。是她的姊夫!安烈终于想起来了,他比他想像的年轻潇洒,而这个姊夫看向她的眼神似乎太过温柔多情了,安烈竟觉得有点受威胁了。
只见蔼柔拉着那男子的手,撒娇似的说了几句话,那男子出温和的笑容,拍拍她的背,蔼柔就走向摆点心处。
蔼柔站在桌的点心前,有些无从选起。
“选择太多也是种困扰呢,担仔面不错,炸卷也很致。”这名戴着眼镜温文尔雅的男子说,他伸出手,“傅克强,很高兴认识你。”蔼柔也礼貌地伸出手,“舒蔼柔,幸会。”傅克强原本准备握的,却在往左看到安烈后,改为亲吻手背,还半天都不放。
蔼柔有些尴尬地正要开口,一阵悉的声音响起:“对不起,我要拿那道点心。”安烈的手横过握的手,拿了一个小笼汤包,解救了蔼柔的窘境。
傅克强大笑着开口:“我以为你更早就会冲过来呢!”安烈没好气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我正在向舒小姐介绍这里的担仔面呢。”安烈热情地看着蔼柔。
“我吃过更好吃的,是用柴鱼汁和香菇汁熬煮的。”蔼柔低着头,耳却悄悄地红了。傅克强明知故问地说:“你们认识?”蔼柔抢在安烈之前开口,极度礼貌地说:“我以前是安副总裁关系企业的员工,自然认识,我先告退了。”她向傅克强点个头就走开了。
安烈一脸的错愕!
“柔柔…”她生气了!她一定很生他的气!
看着好友沮丧懊恼的模样,傅克强忍不住大笑出声──“没想到你这个花丛子也有吃瘪的时候!不过那一头你的欧洲代表也正在找你呢。”
“我对柔柔是认真的,是我这阵子太忽略她了。”他匆匆向蔼柔的方向走去。
宋浩然吃着蔼柔送来的烧卖说:“刚刚和你谈的两名男子,戴眼镜的是国内有名的商标法律师傅克强,人品不错,很好的结婚对象。”蔼柔怀好奇地问:“那另一位呢?”宋浩然摇摇头说:“我会建议你离他远一点,你也看得出来这种长得俊俏的男人,桃花运自然不断,听说他很风的。不过他的确是个商业奇才,我在国外听说他公司前阵子发生危机,却很快转危为安更上层楼,我佩服他这一点的。”眼看着安烈朝他们走来,宋浩然很顺手地将蔼柔带到身后。
安烈哭笑不得地看着刚才他还喝采的举动,现在竟用到自己身上了,这使他原先想说明他跟蔼柔的关系的打算动摇了。不过他还是礼貌地上前打声招呼、换名片。蔼柔却一溜烟跑掉了。安烈的视线忍不住苞着她走,宋浩然咳了几声才把他拉回来,他尴尬地笑笑,正准备追着蔼柔说话,费欧娜却又巴上来着他不放,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蔼柔俏脸一沉跟着姊夫走了。
安烈本想打通电话给她,可是酒会后费欧娜又拉着他去跳舞,签约案没拍板定案前,他总是有求于她,只得遵命。等他有空打电话时,是她姊姊接的,说蔼柔已经睡了。安烈没说什么便匆匆地挂断电话。等签约后他再向她好好赔罪吧。
蔼柔有些落寞地坐上车。
“姊夫,长大真不好,有好多烦恼。小时候,很崇拜姊夫,就希望自己长大后也嫁给姊夫,我们三个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宋浩然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