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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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用来和怀文争斗的工具。”她用力把嘴弯成美好甜的弧线。

“我如果真有心要和他争什么，八年前就不会刻意避开。”

“那你又回来？”

“你忘了吗？是他要我回来的。”

“既然他一片好心，你为何处处与他争锋相对？”

“你确定他安的是好心？”

“如果你存心在我面前毁谤他，恐怕费口水，颜总经理。”

“你对他这么忠心，为的是金钱？”说话同时，他含笑握紧她的手，目光却像两把刀决意要将她的心给刨出来看个究竟。

姜曼婷上扬的嘴角蓄一下。

“金钱吗？或者说…是现实？”

“现实？”

“你不会了解。”舞曲尽了，她想回被握住的手。

“我可以不去了解你，但你必须了解何怀文。”颜飞轩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握着她的手牢似铁铐，扶着她的手稳如磬石。除非她不顾淑女仪态当众挣扎，否则难以移动半步。

“要是你承认你他，我才考虑从此不多问一句。”他笑得笃定，笑得可恶，他已看准她不敢承认。

姜曼婷快把嘴咬出血痕了。

“我他与否和你有什么关系，颜总经理？”下一曲已经开始。颜飞轩继续滑动脚步，两手加重的力道迫她不得不跟进。优美的华尔滋舞曲中，远观的人们只羡慕这两人舞步和身形的完美契合，不会有人听见他们微笑的嘴里溢出的带刺话语。

“因为我不想你误了终生，曼婷。”他微笑叫她的名。

“我不想再谈这话题。”

“如果你知道当年我爸脑中风的真相…”

“我说过我不会信你的话。”既然不出手，她便不客气用指甲死命掐住他的掌心。

“你小时候没有上过伦理道德吗？在人背后说坏话要下拔舌地狱的。”颜飞轩忍痛又忍笑。

“我不怕当着他面说，甚至可以当所有人的面说，何不现在就━━”这次却换姜曼婷反拉紧他的手，不让他走。众目睽睽之下，怎能让他胡言语气死怀文？

“你这样我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只要你知道真相。”

“从你口中说出的片面之词算真相吗？”她依然面带笑容。

“在我是真相，在他是秘密。你要求证，可以亲自问他。”

“我和怀文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你对他没有秘密，还是他对你没有秘密？”她气到最高点，低空飞出裙中腿，一脚踢中颜飞轩胫骨。

“音乐结束了，颜先生。谢谢阁下邀舞。”他痛的来不及抓住她，姜曼婷已经挂着得胜笑容回到未婚夫身边。

“玩得愉快吗？”何怀文眼看颜飞轩，嘴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