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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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俗事,银狐忙里偷闲地倚坐在湖畔的树下,郁沧凉的眸望向湖面另一端,心思又在不知不觉中漫游天际。
飞巡湖畔一圈的灰鹰以雷电速飞回银狐高举的鹰套上栖息,以它奇锐无比的目光打量着四周景物。
“想不到你也会发现这块人间净土。”贺青悦耳的清脆嗓音他上方传来。
银狐本懒得抬头观望树上那名鬼祟女人,也不想就此走人,该滚蛋的是她。
“喂,你没经过主人同意便擅门玩别人的禽鸟,似乎很失礼。”贺青横卧在树枝上朝底下闷不吭声的男人说道。
显然灰鹰比她更能引银狐,他只愿将目光焦点放在那只灰鹰“娇”的庞上。
他们这一伙人待在撒尔其堡里,若时时刻刻都处于备战状态,太耗费体力。因而银狐到了豢养多种禽兽的后山,贺青找到了这片有林有水的清静天堂。
巧合的是,他的“后山”与她的“天堂”刚好比邻,一前一后,只要穿过湖旁的树,便能到达阿斯克特口中的秘密花园。
“你的工作完成了吗?还需要多久?”她一手撑着下巴,闲来没事的问问。一头青丝地飞扬在风中,树枝延伸在浅湖上方,她正巧可以从清澈湖面端倒映中的男人。
四周清新安宁,俊男美女这么倚坐湖畔的画面,实为一幅赏心悦目的景象,唯美的风情,绮丽的景致,任谁目睹了都会有道不完的动。
当然,只要那位俊男肯给点面子,别再摆出郁相。
“喂!”贺青终于不地叹道:“我真该回本去问问夫人,她在生你们这对兄弟时究竟被降了什么蛊,怎么两人一个样,都懒得与人谈。”灰鹰不知是受了什么震动,仓皇地振了几下羽翼,随即飞了开去,仅在四周盘旋,不敢再回到银狐手上。
平稳的湖面被展翅的灰鹰来回赳飞得涟漪阵阵,银狐的脸因而显得狰狞。
可以确定的是,她似乎又把他给惹了,因为方才一句无心话。
唉,真是难为留加那小子了,伺候这位大爷肯定相当辛苦吧,一个不小心就会触怒他老人家。回头得好好褒奖他一顿,这阵子想必他也过得很辛酸。
其实这也不能怪银狐,沉默少言是天,加上僻情使然,任谁也起不了与这个男人高谈阔论的兴致。久而久之,人对他莫可奈何,生人一见他的冷脸,加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封号,众生只求明哲保身,谁有胆与他结。渐渐地,人群畏怕他。他则拒绝人群。
太投入于自己思绪中的贺青被突然朝她袭来的黑影吓了一跳,只来得及呼救一声,整个人随即坠入湖里。她原本的宝座被一只使坏的飞禽给侵占了去。
过了一会儿,一双纤细的手臂终于攀上岸,落难佳人头一浮出湖面,便再也忍不住的怒斥跟前面不改的男人。
“听到我求救,你不会伸出援手啊!”这死男人,倚坐在树下纳凉也不肯起身替她解围,真是混蛋至极。
她的手肘抵着岸边,漉漉的螓首摇晃地叹息,浸在水中的身子渐凉了起来。
“我该怎么说你呢!麻烦你,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人,可以吗?就算你我素昧平生,至少在我失足落水时,你也应该行侠仗义相救吧!而不是只坐在原位看着我落水,然后一脸平静地看我还能活着浮出水面对你大吼大驾。”她不甘心地拂去贴住脸颊的发丝“更何况你我还算是相识!”银狐紧抿已久的线终于放了一道,但尚未出声又被怒火红颜夺去了发言权。
“你真的是很伤脑筋,我拜托你不要老是以冷然的态度来鄙弃俗事行不行?”她又气又急的眼瞳深切地望入他灰鹰沧漠般的眸中。
霎时,一股无力涌上她心头,她的关注全然无法进入他的世界,他执意设下心防,她本走不进他的灵魂深处。
当一个人刻意将自己孤立,离群索居,必然也会筑起巩固难凿的防御,任谁也无法进入。他不在乎身旁的人事物,他的世界只有他孤单一人,以及一片苍广荒茫的冷凉,还有一座几乎要荒芜的孤枯心城。
为何他会选择这种近乎是凄凉的生活模式过子?
不过看他似乎相当足现况,没有情来牵绊生命,银狐处于这个浮的人世间却是来去自如。经年累月下来造成他只对自己说话,只用寥寥几句话语敷衍必要时的对答。
“唉。”叹息声开始变得有气无力,她那焕发的亮因银狐的冷僻态度而黯淡下来。
她何必一脸要死不活的惨相,她还活着不是吗!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银狐被凶得有些心烦焦躁。
贺青撑起身体上了岸,坐在离他数步外光适巧照得到的草坪上,开始扭干漉的衣衫。
“我叫贺青。”她忽然报上自己的大名,双手依然在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