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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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去哪裹？’瑞瑞努力下自己的气焰。这是她的底线了。

‘送机，送仲文上飞机。’‘仲文去美国读书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瑞瑞一副懊恼状。

‘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呀！’伯文悠哉地回应。

没料到瑞瑞却低声咒骂，‘该死！我该去送机的。’伯文有一股捉瑞端的快涌上来。然而，见到瑞瑞对仲文如此关怀，才略略收敛促狭的态度。

‘吃饭没？’他客套地问了一句。

瑞瑞见伯文恢复了和颜悦，才心喜地说道:‘还说呢！原来就是要上来找你一起去吃饭的。’伯文扬扬手上的三明治塑胶袋和鲜空盒，无奈地耸耸肩。

‘还有，一个新节目要找你主持，正要找你谈。’瑞瑞一副半责怪的口气。

午餐时间一过，同事们纷纷回到工作岗位，伯文对着面而来的同事似笑非笑地点头招呼。

‘企划案我已经看过了，很柔和的资讯读书节目，我帮你答应了。’伯文地觉到同事们有意无意地用眼睛瞄着他们，而耳朵似乎像雷达般努力侦测。

‘帮我答应了？那还谈什么？’伯文低音量，抑住不快。

‘生气了？’瑞瑞放下身段，口气稍缓了些。其实她是在乎伯文的。

伯文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同事们虽然表面上忙碌，骨子裹却正仔细观察着。

‘什么时候有空？’瑞瑞打开公事包，取出记事本。

‘恭听尊便。’伯文已埋首卷宗文稿，不想理她。

‘明天，明天下午两点，‘飞石’传播的总监会再找两个记者来，顺便发一下新闻稿…’瑞瑞有条不紊地安排，且低头在记事本上疾书着。

‘妤了！你忙吧！明天下午来接你。’瑞瑞扬扬眉，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的自信溢身。

伯文也不向瑞瑞道别，只是从文稿中忽然抬头，见她极优雅又灵巧的背影缓缓远离，竟有种难以言喻的与慕混杂其中。

下午，一连串的忙碌，心中再也容不得其他复杂的思绪；开会、撰稿、人物专访彩排…真是忙与盲，都快成为机械式反应了。

晚间，伯文再度神奕奕、温文聪地出现在电视新闻萤光幕中，有条不紊、详实客观地报导来自全球的各大新闻…再一次成功的播报，再一次荣登最具魅力的主播。

伯文离开电视公司大楼，在停车场遇见其他单位的电视台同事，他仍是礼貌地点头招呼。

‘恭喜！收视率又是三台之冠…’同事笑容可鞠地向伯文报喜，见同事的表情似乎比伯文还高兴。

照理说，这是值得喜悦的消息，但却不起伯文内心半点辉漪；在一切成为习惯后，那种初惊乍喜的喜悦早已然无存。对伯文来说，这一切都只是把分内工作完美演出罢了，何喜之有？将心比心，有多少同事、友台主播亦汲汲营营呀！况且，要不是有瑞瑞当初的勇于引荐、努力堤携，自己恐怕也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记者罢了，哪还有今的‘黄袍加身’？

伯文不愿再去多想，他逃避地按下车窗，让风呼呼地灌进来，又狠狠踩下脚底油门，让汽车飞驰疾驶，暂时摆道名逐利的都会游戏…

***伯文、瑞瑞依约出现在来来饭店咖啡厅，两人十分登对，令人不多看两眼。

瑞瑞一贯名牌迪奥cd套装、配饰，自信、美丽地出现人前；伯文则是一袭深西装、吊带，雅痞式的穿着，散发出来的书卷气质令人难以抗拒。

瑞瑞、伯文一前一后步入咖啡厅；伯文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地略倾向瑞瑞问道:‘你没有把节目企划书给我看过，待会还谈什么？’瑞瑞来不及回答伯文，已见‘飞石’传播的总监在前方桌前向他们挥手致意。

瑞瑞面笑容，向前打招呼，‘steeven！’伯文亦无言地跟了上来，微笑微微僵住了。

甫坐定，瑞瑞便道不及待地发挥她的公关长才，‘steven，他就是徐伯文！不认识的话，可以去自杀，我不会拉你…’瑞瑞半促狭道，飞石的总监却不以为杵，甚至喜形于，令伯文十分纳闷。

伯文略略点头问好，并向同桌另两名同行记者问候。

‘徐伯文，名新闻主播，再孤陋寡闻总要知道吧！’steven的眼睛看着瑞瑞，话却是对着大家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