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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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没有？”喧烨觉得好笑。

“如果专心马皇后，汉明帝不会让众多嫔妃来伤透她的心；而文成公主…一场政治联婚，你能期待它有多少情成分？”

“换句话说，你认定一个幸运女子，身边要有个她、她的男人存在才算数。”下意识地她想反问他，她能拥有这样一个男子吗？

咬住下，她暗忖，不行的，这种问话会把他远远推开，青儿明白，他不想负担她的，他的肩膀只愿意挑负起格格的情。到时，她会连这个她、不她的男人一并失去。

“睡吧！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早朝。”拉起棉被，她把自己藏进他怀里。

不想、不想、不能多想，想多了他们的关系，只会让情况变得复杂，就这样子继续下去吧！让她能看他、他，一切…无所谓了…

青儿为暄烨穿戴好朝服，在晨曦中送走他。

倚靠门柱，凝视他在薄雾中逐地消失的背影，青儿有了甜甜的幸福。浅浅淡淡的甜在口中，像含了糖霜，舍不得咽下口水，舍不得甜滋味在口中化开。

久久，他的背影不在眼眶里，她整理起记忆箱子，将他的身形、他的言语、将一夜贪一并纳入。

必起门，大白天了，她又是那个受世俗礼教养大的女子，安静、懂进退。

青儿开始打理起自己，叠被整柜，摆摆，将夜里凌的痕迹逐次恢复。

没多久，王婆婆端来葯汁，浓浓的葯汁看得青儿眉心发皱。

那是府里防止侍寝怀孕的葯，每当将军到哪个姑娘房里，第二王婆婆就会端来汤葯，并盯着姑娘将葯喝光。

这帖葯不但预防了姑娘们受孕，更是明确地阻止下她们的痴想…身为一个侍寝，没有权利怀下将军的孩子。

闷咳几声，她知道侍寝姑娘中，会有人为难婆婆或者银子给婆婆，希望她高抬贵手，忽略个一、两次，好让自己有机会借子女攀上枝头。

青儿从不在这上头和王婆婆磨，她晓得当下人有下人的为难处，也晓得自己的身份是一世转洗不去的印记，所以她认命也认分。

端起葯，皱起眉，她没有迟疑地将葯水全喝下肚子，几番咳嗽，葯汁在腹中翻滚，掀起的呕吐差点儿将入口的葯汁全数呕出。

猛口水，抚住口，她阻去一波波不适。

“吃片甘草吧！别苦了口还顺势往心头苦去。”王婆婆递来甘草。

“谢谢婆婆。”她接受婆婆好意，含住笆草，甘了口，心仍然苦涩。

倒来茶水，青儿说:“婆婆稍坐。早上我采了玉兰花供在盘里，还沾了晨呢，您要不要带些回去？”

“好啊！婆婆最喜在髻上别香花，整天光闻着花香味儿，神都清起来，当个老风也不错。”婆婆说起顽话。

端来瓷盘，她挑了些硕大完整的玉兰花，摆入另个盘中，送给婆婆。

“您喜，有空就到这里走走逛逛，这阵子花开得特别多，我每清晨都会摘下一些放着。”

“老身谢过姑娘。”拿了花和葯碗，临出门前，王婆婆犹豫半刻又折回来。

“青儿姑娘，我看你也不是个非分人儿，况且你的身子又老不好，怎么不让将军多往别的姑娘屋里去？”青儿没回答，酡红的脸庞彰显她的尴尬，这种话…教她怎生回答…

“唉…是婆婆忒糊涂啦，这事儿又不是你能决定得来，何况将军喜你是你的福气，哪里有人把福气往外推的道理。青儿姑娘别恼我，我老糊涂啦！”她腾出手去拍拍青儿肩膀。

“婆婆，青儿知道您是为我好。”

“可不，这葯对女人身子大伤啊！你又不是个健壮娃儿，吃久了早晚会吃出病谤来，不如…我瞧你这弱不风的身子，想受孕也不容易，往后将军要是上你这里过夜，我便不熬汤葯了，若是有了万一，你月事迟了，可千万要告诉婆婆，让婆婆来想办法补救，你说好不？”

“谢谢婆婆关照青儿，青儿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