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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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天,我其的好累。继续这样下去,我很快就会枯萎。我不想再受伤,不想毫无希望地等待下去。放了我吧。你可以跟杨智媛或是任何你爷爷看中的女人结婚,不要再让我承受一次新娘不是我的痛苦。我不会做你婚姻的第三者,不愿再等待下去,求求你放了稳櫓┅”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几近悲鸣,每一字每一句都让照天的心滴血。
“跟我在一起就这么痛苦?难道我一点都不值得你眷恋?”
“那是两回事。”她挣扎地道。
“我只是觉得自己像笼中鸟,尽管主人疼惜我、逗我,但我还是只笼中鸟。我会羡慕能自由飞翔的同类,幻想那是种什么滋味。我会希望在主人没空陪我时,也能有自己的生活。如果我是从未尝过自由滋味的笼中鸟,或许不会觉得这种生活有什么不好,问题是,我有过自由有尊严的人生,这种生活只让我觉得自己好卑微,到不快乐。照天,如果你对我有一点的疼惜,请你放了我,不然我真的会┅┅”看清她眼中渐冷渐暗的生命活力,照天像是被人在肚子上揍了一拳,脸苍白起来。刹那间,领悟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彷佛还记得初次见到时,那双澄澈有情的黑白分明眸子热力十足的生命力,还有那等着征服全世界的骄傲,以及属于少女的纯真。如今这些都折损在他手。
像曝晒过度的花朵般逐渐枯萎,他只记得给她光,却没有提供充足的水分。
“放了你,你真的会快乐?”他幽悒地问。
转身离去的身影显得那么落寞,最后的一瞥有着地无法理解的情,彷佛诉说着痛心的凄楚,伴随他留下来的话一次又一次地回旋在脑中,形成一道痛苦的淹没她。一旦自由,她会快乐吗?无言地问着自己,始终找不着答案。
照天自那晚离去,没再出现,也在隔天飞回台湾,投入唱片灌录工作。半个月了,没有他的只字片语,不要问两人就这么结束了吗?为何重新获得的自由没带给她任何快乐,反而心情纠结,不时触景伤情?
被火焚烧过的房间,在专业人员的修复之下焕然一新,那夜的记忆却从此锁进她凄冷的心底。
淑仪说是照天叫醒大家,还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冲进房救她。为什么这么做?没理由为了玩物如此冒险,即使这玩物有多珍昂贵。
她忽然发现她一点都不了解他。那双深邃的眼眸,藏着深刻难懂的情绪。他从来不说,除了蛮横地伸展手臂掳获她,施展男魅力令她在昏眩中息外,得到的也仅是“你属于我”这样霸道暧昧的言语。
他她吗?
几次鼓起勇气冒着被焚毁的危险想要问他,无奈话到嘴边却梗在喉头无法动弹,只为过去的火伤记忆太痛,痛得在他面前连尊严都没了,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询问。
而她还着他吗?
答案是肯定的。
以为可以把这份情埋藏在深、冷的心底,以为绝口不提便会淡忘,结果却沉酿成烈酒,烧着她绝望的心。
想在古往今来的诗歌寻找答案,反让自己更加惑。义大利诗人彼特拉克曾问过情是什么滋味,如果是甜善良的,为什么总是折磨着人?情是痛苦与乐同时驻扎心头:情是在暴风雨失了舵,无计可施;情是盛暑中冷得发抖,严心寒中如焚:情是明晓得是怎么回事,局内人却坐困愁城。
教人惘,不知所措。便是被困在这样的情绪中,复一,像牢笼的困兽越来越烦躁。
直到那从录音问出来,看到报上刊载着照天与杨智媛相偕叁加一场慈善晚会的亲密照片,还提到两人好事将近,马上像被丢进冰窖般,全身冰冷。
那天她开自己的车子出来,淑仪坐她的车回淡水的别墅时,不自觉地越开越快。夜的风带着海面而来的寒意从头顶的天窗灌进来,她像是毫无所觉。
连续几个转弯,面一辆大卡车驶过来,手一滑,差些没抓住方向盘。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夹杂着淑仪惊慌的尖叫。好不容易握好方向盘,车上配备的弯道煞车控制系统及时发挥作用,有惊无险地逃过一劫,脸吓得苍白。
“对不起,淑仪。”来不及平抚自己的情绪,她先安好友。
淑仪摇着头,表示不要紧。
小心翼翼的将车开回家,的体力像用光似的身虚体乏。昏昏沉沉睡了一夜,隔天淑仪叫她时,她轻微发着烧无法起。
“一定是昨天吹风的关系。”就连淑仪自己都有点头疼呢。
“,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淑仪,你晓得我讨厌进医院。若是被那些好事的记者知道,准写出一堆有的没的。上次家失火,他们说我引火自焚,若是为了冒看医生,不晓得又会被人怎么说了。我没什么事,睡一下就好。”艰难她从发疼的喉头挤出话来,疲累地阖起眼。
“我先替你取消今天的适告。”淑仪犹豫地说。
到了下午,情况更为严重,不只头疼,简直是全身酸痛,喉咙更痛得像火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