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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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离的目光转向他指着的地方,脸颊马上又霞光一片,她奋力向前,快速动手将他的衣服穿好。
“傻丫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不过是我要你的一个小前戏,你就羞成这样,等真的进房时,你要怎么办?”
“爷要我?”长离听到他说要她,不怔住了。
“要你?我当然要你,你以为我不要你吗?”他看她似乎被吓住了。
长离思绪不明的摇头,知道他要她,她心里有一股喜悦,却也有些惶恐,他想怎么要她?
“怎么?你不要我吗?”
“不,离儿当然想和爷在一起,可是…”
“可是什么?怕身分、怕家世?还是怕情不够真、不够深、不够专?”
“爷。”她不知怎么回应他,只好投入他怀里。
寒季书叹气抱住她,最近只要谈到这种话题,他的怀抱就是她逃避问题的避风港。
“算了,不想说就别谈,蔚儒应该等得不耐烦了,我们下去吧。”她不语的任他抱下马车,离开前,她仰首道:“爷,离儿愿意…”
“不许说了,我说过今天不谈这件事情了。”他用吻封住她。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愿意不求名分的当他的妾,但这不是他要的,他不要她说,也不想听她这么说。
“走吧,这问题,我们等时机成了再来谈。”时机成
?什么时候会成
呢?
他不知道,但他希望不要太久,因为他对她的-望已经濒临随触即发的地步了。
***“怎么这么慢?我一壶茶水都沏好了。”
“沏好就喝啊!难道你不会喝茶,还要我来教吗?”对于傅蔚儒的抱怨,寒季书也没好气的反驳。
“你…哼!离儿,快坐下来喝茶,刚沏好的碧螺,温热得好喝。”
“谢谢。”长离拉着寒季书坐下,对于端到面前的茶水,她则端到他面前,“爷,您先喝。”寒季书一手抓住她的,斜睨了眼傅蔚儒,“我喝一口,余的你喝。”长离对他的话尚未回应,茶水已到她畔。
“快喝。”长离把水喝下去,听到傅蔚儒大叫了声,“哎哟!烫死人了。”
“傅大哥,要不要紧?”她看着被茶水烫着手的人,不停挥着手。
寒季书抓住暗蔚儒的手,迅速用一旁的冷泉冲下,“身上有带着药膏吗?快点拿出来。”
“在这儿。”傅蔚儒用没烫着的右手,从怀里拿出一罐小青瓶。
寒季书边为他擦药,边念道:“这么大的人,还像小孩一样,吃醋眼红就做无聊事。”
“我哪有。我只是太惊讶了,你寒小人不是一向不与人…”
“那是不与你,不是不与人。”
“胡说,以前在胡大爷那儿,不也有人就是要你这么做,结果你一口气把酒喝完,还很冷酷的说:『我一向不习惯让旁人吃我吃过的东西。』让人家气恼的走了。”傅蔚儒很有义气的,没把所有重要的地方和人物不明确的讲出来。
寒季书看了眼被傅蔚儒说得低下头的人儿。她已经不只一次和他共食了。对她,他很习惯这么做,原因可能是她的食量太小,常常不能把一般常人的量吃完,在外头让人服侍时,吃不完她会不好意思离开,就用着眼光默默求他,他也只好义不容辞的为她解决困境。
蔚儒说得没错,他不习惯和人共食,更不愿意食人用过之物,但不是指全部的人。
年少时,他们四君子四处云游,彼此常共饮一壶酒。年纪稍长后,他就只与画君做这事,因为他们两人还是常常结伴同游山水。
想到画君,寒季书会心一笑,他好久不见他了,这次画君下江南,本来邀他同行,但因为若文的事,他让老朋友独自去江南。而画君这趟江南行也够久了,他还不曾见过离儿,他该让天鹏去把他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