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叛乱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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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妾不如是不变的道理，偏房再得宠也不能越过正室，事事要服从，样样低人一等，元配夫人的一句话足以论定妾室生死，不能反抗，不能有杂音，低眉顺服，恃宠而骄绝对不被允许，皇家礼仪更胜于民间百姓家，最严厉的一条是，元配未有子嗣前，任何庶出的子女都不被允许，可三年五年后情薄了，想再有孩子也就难了，那时伴在夫婿身侧的人早换了，新人辈出，目，谁还惦着花颜已褪、美貌不再的旧人？

马玉琳今年才十二足岁，还要三年才能大婚，婚后三年无所出才能有庶子庶女，换言之，若佟欣月在一年后能顺利嫁进太子府，她至少要等上五年才可以有自己的孩子，那时她已十九岁了，为人母的年纪算是高了，十五、六岁的小娘亲街跑，她们左抱一个、右背一个，口为娘经。

“我只要你平安，其他不重要，不要让我等不到人…”她突然好害怕，心头发颤。

“傻月儿，我怎么舍得让你等呢？我朝兵数十万，又有善于领兵的将领，我在后方指挥并无危险，说不定你还来不及思念我，我就已经回来了。”为了安她的心，他说得轻描淡写，未透分毫此行的凶险。

靖王养蓄锐十来年，他兵马足、粮草丰，做足了准备就为改朝换代的这一，实力定非一般，想拦下他并不容易，损兵折将的牺牲难以预料。

“谁想你了，我乐不思蜀的浸yin在药草中，没人来烦我。”她故意躲着他，不让他吻上小嘴儿。

他低笑。

“就你说反话，口不对心，不然怎会夜半私会郎君，背着爹亲也要投入我怀？”佟欣月羞恼地瞪他，“我是不想你找不到我，以为我变心了，你倒是往自个脸上贴金。”

“我的月儿呀！是最贴心的解语花，怎会移情别恋？我相信你比相信自己还多。”她的娇笑，她的俏皮，她的甜腻气息，他一一收藏心底…刻也不或忘。

眸光一柔，明眸漾出水般娇媚。

“旸哥哥，我等着你，不许把我忘记，不论天涯海角，我的心都是你的，紧紧地跟在你左右，你不准负我，听到没？”听见她含羞带怯的娇嗔，沈子旸腔发出震动的笑声。

“好，定不负你佟欣月，不过呀…”

“不过什么？”她怎么觉得他笑得有点古怪，让人心口地，好像接下来没什么好话。

他目光一闪，低俯在她耳边说道:“还是太小了，你爹是太医，最拿手的是妇科，叫他帮你补一补，不能让我太吃亏，我的要求不多，只够盈握。”

“你要我补什么，我哪里小…”她骤地不说话，脸红得像火在烧。

“太子沈子旸！你在干什么？”他…他的手…竟然放在她“那里”抓住她刚发育的小…小桃…

“唉！我是在可怜自己呀！生平第一个女人居然是木兰妹，我一手覆不还空得很，你说你是不是很对不起我。”但就算是“太平公主”还是他最。

木兰妹…他是在取笑她“木兰无长“””吗？佟欣月羞，质地整张脸都红透了。

“你…你…好鬼，我再也不理你了，你走开！”他哈哈大笑。

“你不能不理我，我就看你害羞的模样，我的月儿在生气时都美得令我痴。”

“放手啦！不要一直抱着我，我要回府了。”她羞得没脸见人，只想回家用棉被覆头，在被子里大叫。

“今晚别回去，陪我。”他拦将她起，替她除去鞋袜，走到里间的檀木大。

她忽地语滞…阵心慌，葱白纤指紧揪着领口。

“我…我不行…你…”他失笑，将她发颤的身子搂紧。

“想到哪去了，就只是陪我而已，虽然我很想要你，可是我不会让你在婚前失贞，你值得我用心珍惜。”

“旸哥哥…”她又是动容又是羞怯地红了眼眶，动于他的“冷惜，这一刻她真心受到他未说出口的深情，心口暖直淌。

“睡吧！月儿，我看你困倦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你好好地睡一觉，明天亮我再送你回佟。”沈子旸轻手地拍拍她的背，低声哄她入睡，昔哑的鸭子声，如今温润多情地催人眠，好听得有如清泉过玉块的媳睁声。

“…旸哥哥，我喜你…”闭着眼，她羞躁地把头埋进他怀里，声若蚊呐。

“我也喜你，月儿。”他笑得如皎洁明月清辉，朗朗明秀，轻似蝴蝶扑翼地在她眼皮上一啄。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么寡廉鲜的事居然也做得出来，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泵姑你一定要替我作主，不能让人骑到我头上撒野，我们马家的女子不是好欺负的，谁敢蔑视我我就要谁…”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死了无处葬身，曝尸荒野！如此她才能稍稍解气，不致气得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