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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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假在巴黎圣母院附近的咖啡馆对面的长椅上,侯歇速写天咖啡馆的景象,左手以炭笔快速在素描本上画动,用砺的黑线条构织夏巴黎的光影。
颜咏青坐在侯歇的身边,正用钢珠笔在画他的侧脸,她姿态慵懒且随,笔记本中的侯歇被一团雾包围。
偶尔侯歇空瞄她的笔记本一眼,知道她是在随意画。
“未来你想做什么?”他认识颜咏青的那年,她说想当一名时尚设计师,以天真、腹抱负的口吻说:“就像coco。chane。”颜咏青很清楚,她不再是当年那个资优生了,她甚至在很久以前就不再正经的画画了。自从神崩溃在疗养院休养半年,她心态上改变很多,虽然学的是设计,但她不再留恋名牌设计师的服饰,也不渴望在时尚界以设计成名,她所想的只是过平凡的生活。
“回台湾开一间店,养两个小孩。”颜咏青双膝弯曲,合上笔记本,闲散倚靠在侯歇身上。
“你不当设计师了吗?”侯歇问。
“谁跟你说我要当设计师了?”颜咏青反问。
侯歇话说得太快,她确实没向他提起未来的打算,他以推测的口吻说:“你不是特地到巴黎学服装设计吗?不当设计师要当什么?”很久以前,在他们失去联络的某段时间里,关楠星在纽约刚开始要创业,曾经回大学修工艺设计的课,后来创立了dear这个品牌,会这么做有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
但目前看来,他这些努力好像都已经失去意义。
“我以前确实想当设计师,但现在不想了。”颜咏青望着沉闷炙热的夏天空。
“为什么?”
“我对设计人们身上的商品不再兴趣,那些具体的饰物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好吧,那什么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
“好好地生活下去。”颜咏青瞟他一眼,以为他不会理解。
“你不懂我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我住饼疗养院,被医生当疯子一样对待,平凡的生活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也住饼疗养院。”侯歇略过毁容这件事,直接说:“我出车祸的时候身上到处是伤,当是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好吧,那么你也许可以理解我的想法。”
“你打算和谁生小孩?不会是关楠星吧?”侯歇以警戒的神情看着她。
只见她顽皮地笑了笑,瞄了一眼他的素描薄,看他如此快速且俐落地掌握到对街咖啡座的光线和影。
“开店是真的,生小孩是假的,或许养两只猫吧。”
“想开什么样的店?”
“不知道。”看着侯歇手没有停地画着对街晃动的人影和旁边的房子,颜咏青表情愈来愈困惑。
“你的手——”
“怎么样?”听出她声音变了,侯歇瞄她一眼。
修长且有力的指节,很像关楠星。该死!她甚至看过他以同样手法画过房的的线条,怎么会这么相似?!
“又像他了,对吧?”侯歇心情紧张起来,却反而攻击她。
“我一点也不意外自己和他有多相似,我猜是你一直忘不了他,什么事都得和他扯上关系不可。”侯歇表情冷硬郁,于是颜咏青立刻背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觉。”颜咏青的真觉是对的,他却一直在扰她,这样对待她太残忍了。侯歇放下炭笔,转过身紧紧抱住她,紧到让她快要无法呼。
“我不在乎,只要这一刻你是我的就够了。”侯歇哑地说,手伸进她的卷发里,不容她反对地说:“下个月和我去意大利,画廊在那里要举办画展,我不想和你分开。”
“好。”颜咏青把脸靠在他肩上,隔着t恤轻轻咬了他一下,像一只猫一样赖在他怀里。夏巴黎的光透过叶间隙落在他们身上,时间静谧地过,她忽然想起什么地说:“帮我画一幅画,我想拿来装饰我的店。”
“什么样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