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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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复杂的看着她好半晌,猛地拽起她的手,犹如拎起小般,大步的迈开步履朝外走去。
经过一道又一道的长廊,最后在翠绿的草坪上,一群穿着黑衫的人群中,他们停了下来。
指着前方,男人尽是哀恸,“你母亲就在那儿…”望过去,明夜衣见着的是缓缓入土的棺木。
不曾见过母亲的容颜,更没有听过她的嗓音是柔、是细,她就这么离开了…
空的双眼看着入敛仪式进行,软软的身子像是失去力量般跪落在地,直到人群散去,她仍是恍惚的跪在草地上。
而那个她该称为父亲的男人,神情木然地喃喃道:“总算,是团聚了…”眉心紧蹙,昏睡的明夜衣反复掉入过往的回忆中,无法挣。
守在她身边的冷天-,难以判定她究竟是醒着难受,还是睡时受折磨?
“夜衣,要怎么做,你才能不这么痛苦?”抚着她苍白的脸,他不比她来得好过。
为了怕她醒着得忍受毒发作的疼痛,他选择施打物药让她沉睡着,但从她呓语的情况来看,似乎是让她跌进另一个磨难里,这让他觉得进退两难。
又是一阵呢喃,明夜衣眼睑跳动着,终于在毒侵体后她首次睁开双眼,伴随意识清醒的则是蚀骨的疼痛。
紧握她颤抖的手,明了她在抑身体的痛楚;不忍之中,冷天-别无他法的对外喊道:“来人!”
“还不要…”强忍着,明夜衣虚弱的阻止。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她害怕再次的阖眼,不知还会不会有醒来的可能?
他轻声哄,“暂时的昏能让你除去疼痛的侵扰。”
“却也躲不过梦境带来的苦痛。”她摇着头似有许多无奈。
没有坚持,他顺着她的意思,或许也是他的自私,内心里,他多少是期望她能醒着,这能让他免于失去她的恐惧。
拂开她额前的发,吻着她的眼,冷天-不住地拉开毯,与她挤身在同一张上,将她拥入怀中。
“你都梦见些什么?”伏靠在温热的膛中,她问:“你见过我母亲吗?”不再是主仆有别的称呼,而是对等的关系。这是唯有两人独处时,他执意且霸道的要求。
“见过。”眯起双眸,他回想着幼时的记忆。
父母的意外早逝,年幼时的他多由明叔的子照顾着直至他长成青年,开始接受继承人的训练,明姨的身体也渐消弱,但偶尔,他还是会去明心园看她。
“她是怎样的人?”难掩心中的动,这一刻,明夜衣几乎因为期待而忘了毒发的疼痛。
“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从没听她说出过一句重话,只是,她的微笑总让人觉得哀伤,是因为牵挂着远处的孩子,沉重的思念所致。”说到这,他受到她微微的颤抖,却不是因为体内的剧毒所导致。
明白怀中的人儿,有多么渴望知道更多关于母亲的事,于是他轻抚她的发,并叙述他曾和明姨的一段谈话。他记得,当时曾问她——“你要是这么想他,为何不让明叔将他接回明心园,而是让他只身在外?”挑着眉,冷天-不觉得事情有何复杂。
“身为一个母亲,我当然不愿与自己的骨分离,但如果可以,我宁愿忍受分离之苦,希望她能不回到我身边,只是,我知道你明叔终究是会让她回来的。”听着她的话,尚属年少懵懂的冷天-仍是不明白。究竟明姨是想要孩子回来,还是不希望…
“少爷,你能否答应明姨一件事?”
“你说。”带着笑,她的嗓音既轻且柔——“有天,要是你有机会见到她,请你替我给她一个拥抱,就像你小的时候,明姨抱你的那样,让她觉到,尽管我没能陪在她身旁,对她的,却不会因为离开而消失,好吗?”怀中的人颤抖得更厉害,冷天-不自觉地收紧臂弯,“夜衣,现在你是否能觉到你母亲对你的那份?”枕在他前,明夜衣没有回答,冷天-却从前了的衣衫得到了答案。
在冷天-开出的两天期限内,人称阎王医的阎似狂果真现身于唐门之中。
由他匆促的身影隐约能让人察觉到,对于唐门,他不愿多待半刻,更不想有所瓜葛,会来到这,只是为了遵守他曾有的承诺。
把着明夜衣手中的脉搏半晌,他冷淡地开口,“夜影身上所中之毒出至云南,按理来说,清初时,在朝廷的条令吓阻之下应已失传,能拿到这种毒的人,其出身与地域上必然不了干系。”
“你的意思是,下这毒的人出自云南?”靳该隐问。
“是不是出自云南,等你们找到凶手时就可得知了。”他站起身朝门边走去,俨然就是要离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