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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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诊所住？一圈子的人马上噤声，烈月一向说到做到，要是她真的撒手不乖拼看那不很牢靠的惹红…再看看那笑咪咪显然是被贼人给骗了去的惹彤星…把嘴闭上要真能把惹彤星要回来…用牙齿咬住上下，其实也不是这么的难。

“我想家。”惹彤星把问题答了。

“之前不想？”惹烈月接着问。

“想。”惹彤星甜甜的笑容从嘴角隐去，仿佛做错事等着领罚的小孩，低着头，甚至想开火怒的怀抱，只是他不许“你生我的气？”长辈们是紧咬着嘴巴，但眼眉可笑了，果然还是烈月可靠，三言两语就让惹彤星起了开那贼人的念头，照这样发展下去，不用等天亮，一定能夺回惹彤星。

“我没有生气，是担心，能早点儿让我们知道消息，总是好的。”温和的话语，并没有责备。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啊！”惹彤星比着还抱着他不放的火怒，再一次没能松开他的钳制“可是他都不听，比红还番。”她的脸上是可怜。

惹红突然有很不好的预，他的五官已经先一步全挤在一块儿了。比他还番？这糊蛋姐姐该不是扮猪吃老虎吧？这么刚巧能挑一个比他还番的人进门？

从小到大，他该不会都被这糊蛋姐姐给蒙了吧？不行！他要自力救济，算来算去，只有这糊蛋能让他稍稍过一下当老大的瘾，说什么也要巴着她不放，绝对不能让那个比他还番的贼人给占了去！

“借口！”惹红跳起来说话“谁信你！你说他之前番的都不听你说，那现在怎么又不番了，还连夜把你送回来？我看分明是你见忘家，只顾着自己在那儿谈情说，早忘了我们会急得半死。”他存心搅局。

“我没有！红…”惹彤星急着想解释。

“别叫我！算我笨，白担心一场，更别说吃不下、睡不着，还把工作都撇下，连跟小木头亲亲的时间都牺牲了，就这么没没夜的找你，一会儿怕你叫路边的野狗给咬了，一会儿又怕你被冷风冻傻了，想着想着还怕你找不着路回家，没想到你…”惹红遥比着惹彤星，故意颤抖的说不下去。

“红…”硬开火怒的怀抱，惹彤星飞奔到惹红面前，双手紧抱着看来像是瘦了的弟弟不放“对不起！”炳！比他还番？省省吧！惹红手快的搂着惹彤星往后退去。

一旁的长辈们，嘴是紧闭着没开，但眼睛可一点也没闲着，一见情势转变，马上一条心的火速移位围成一道人墙，挡在儿子、女儿面前。

“别我动手。”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他的怒火，火怒对着惹烈月说，半点也没把惹红的挑衅看进眼。

还能说什么？一边是执意抢人的火怒，另一边是眼期待的长辈们…惹烈月往前踏一步，正式跟他对上。

惹彤星一回头，吓得尖喊“烈月，不要伤他！”火怒一分神，右肩被击中一拳，结结实实的一拳，跟他估计的一样，惹烈月才是对手。

“住手！住手！我你们，可是我更他啊，不要这样，会受伤的…妈妈，你看！”惹彤星一哭，惹红只愣了一下还是没松手。

看着女儿举高的右手上那只闪闪发亮的戒指，惹妈妈紧握住自己的右手。那戒指，是女儿最大的梦想，而那件事仿佛是昨天才发生…

“妈妈，彤星会死吗？”高烧不退、查不出病因，好不容易清醒的惹彤星，气息奄奄的问着。

“不会。”红着眼眶，不敢掉泪，做母亲的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么快就要失去她的宝贝，十八年，才拥有她十八年，太短了啊。

医生说，要是高烧再不退、白血球继续减少，一旦染并发症…

“我不怕死，可是…我怕你哭。”昏昏沉沉间，她还是能听见妈妈掉泪的声音。

“只要你好起来，妈妈答应你，绝对不哭。”好不容易盼到她醒来，才放下的半颗心全碎了，她不要女儿这么懂事，女儿愈懂事，她的心就愈碎…

“我好想答应，可是…好想继续当你的女儿…”她的气息，渐渐变弱。

“宝贝，妈妈还没够你，不要丢下妈妈…”眼看着女儿苍白的脸变得透明，哽咽的挡不住泪，舍不得放手。

“妈妈，我好累…”

“别睡，你睡了两天，吃东西！对！吃东西！吃了东西你就会有体力好起来，宝贝，妈妈喂你吃。”不愿面对心底的直觉，颤抖的拿了汤，一匙又一匙的往女儿无力张开的嘴喂去。

“妈妈…”她咽不下，嘴角淌下的是妈妈一匙又一匙的不舍得。

她在清醒跟昏之间徘徊，千斤重的眼皮撑不开，想睡去，偏又牵挂哭出声的妈妈…当泪水由外进她的眼里，心好痛，妈妈哭了，泪水从天上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