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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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爷子今特地拉了江妈一齐到摘星小楼来,和金兔共进早膳。
没想到他们前脚一跨进,就看到行刀也坐在花厅里,桌上摆了粥和各式清淡小菜,金兔正大坑阡颐呢!
“呃…儿子,你好快的手脚哇,还是昨儿个没走?”苏老爷子笑得好贼。
行刀懒洋洋地抬头,喝了一口粥“老爹,坐下吧,吃饭比较重要,吃了才有力气抬杠。”金兔忍不住撞了他一下,对着老爷子灿烂一笑,惊喜不已“你们两位都来了,真好,快点坐下来一道吃…江妈,你怎么不坐呢?”她一跃起身,过去硬将江妈拉来,按在老爷子身边的座位上,对她挤眉眼“老爷子要有你坐在旁边,他才吃得香啊!”苏老爷子呛咳了一下,笑得极度不好意思“这…小妮子瞎说什么?”
“我不瞎说,你们自已说。”她笑得好暧昧,还故意瞟了行刀一眼,彷佛在暗示:我说得没错吧?他们之间的确“怪怪”的喔!
行刀夹了一筷子凉拌海蜇皮入口,掩住了笑意。
“嗯咳,你快坐下来吃饭,粥都凉了。”哼!这么没默契!
金兔白了他一眼,这才坐下来,端起碗筷。
江妈坐在苏老爷子身旁,紧张得吃不下,风韵犹存的脸庞上有着少女的娇羞,还有一抹羞红。
苏老爷子也是,只不过他一直努力抑下内心的动和快,表面上装作很正经的样子。
气氛有一些些奇妙,金兔脸蛋儿自碗内往上抬,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朝两人打转儿。
怎么都没人说话呢?
行刀好整以暇地吃着粥,以不变应万变,看看局势再说。
于是一顿早膳就变得很奇怪,江妈拚命把脸往碗里钻,苏老爷子拚命想要高声谈笑以转移他人的注意力,金兔不时偷偷笑出声,又连忙捂住嘴巴,行刀则是莫测高深,似笑非笑。
到最后终究还是金兔憋不住了,她“咚”地一声把碗筷放下,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她。
“我忍不住了!”她转向江妈,很诚恳地问道:“江妈,你愿不愿意嫁给老爷子?”苏老爷子一口粥呛进了气管里,大咳特咳起来,老脸涨得通河邺咳咳咳…兔儿…咳咳,你怎么…咳咳…”江妈一张脸几乎整个埋进碗里去,也顾不得要帮老爷拍背了。
行刀不得不出手,一边拍老爹的背,一边睨了金兔一眼。
“你存心捣的吗?”他实在不赞成把两个老人家勉强凑在一起,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像她自己一头热地凑合,现在又当着大家的面问出口,岂不是更加有赶鸭子上架之嫌?
金兔忍不住生气了,他不帮忙凑合也就算了,竟然还指责她?
难道他看不出来江妈和老爷子彼此情投意合吗?如果没有人在后头推一把,就算到老到死,她敢打赌他们两个还是一样有口难言,把一腔柔情都带进黄土堆里。
那就太冤枉了!
“你不要搞破坏好不好?”金兔也气呼呼地回吼。
“我搞破坏?”行刀简直不敢置信地瞪她“是你把事情得七八糟,还怪我?事情本来就不能这么一相情愿,你究竟要到几时才改得了自己的脾气?世上的每件事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成亲的事、瑰玛的事、江妈和老爹的事…统统一样,她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
金兔跳了起来,他竟然这么说她?
“要不然你想怎么样?你是不是看不惯我的作风很久了?”她屏着气大吼,又好想哭,强忍着岌岌可危的眼泪。
行刀的手停止了拍父亲的背,他就是受不了她这么胡闹。
平时她要怎么笑闹都不要紧,可是事关江妈和他爹的名誉,他不能纵容她连这种事都拿来嬉闹捉。
“你究竟要到何时才能成些、长大些?”行刀面冷峻了起来,语重心长地斥道:“你的火爆子要到何时才能改改?究竟何时才能真正有个姑娘样?”金兔狠狠地瞪视他,又伤、心又痛苦又愤怒。
他嫌弃她?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的,从你认识我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是这种脾气了,你现在才来纠正我不是太晚了吗?”她憋着气,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