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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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他回答得简短有力。
水晴疑惑地挑起一边的柳眉“是吗?一点儿都不像,她对待你的样子…一点都不拘礼,一个丫头怎么敢这样待王子?”
“她没大没小。”他边漾起一抹纵容的笑意,自己却浑然未觉。
水晴见不得他这般快活,冷冷地问道:“较之水晶又如何?”他目光瞬间准若鹰,淡淡地反问道:“有比较的必要吗?”水晴心下一惧,胆气也弱了“我…”他没有再说什么,金兔也恰好在这时走了出来,身上的黄衫翠袖合身得彷佛专门订制而成的。
非但行刀深惊讶,水晴更是震惊愕然地盯向她。
这怎么可能?
“我们走吧!”金兔蹦蹦跳跳地过来,还意地挥了挥袖子。
“红酥手,绿盈袖,无意拢香香自拢…”行刀惊异,她还能出口成章?
水晴则是眼神危险地盯着金兔;她是她太大的威胁,只要她在的一天,她就没有办法顺利地推行计画。
一定要先把她给除掉!
被恨意笼罩住心房的水晴此刻眼里只有敌人,只有血海深仇…
就连他们稍后在诗情画意的舟上游湖时,她的笑容虽柔媚如水,骨子里的那团恨火却依然燃烧得噼哩啪啦作响。
**一早,行刀练了一会儿武功,拭去身汗珠后回到了风陵醉楼,走进充豪迈风情的书房里,素净的大面墙上挂着一幅草书“意如刀转念若剑飞”是他的得意之作。
凤、黎、苏三侯皆是文武全才,除了是沙场战将外,对文学亦有深刻钻研,只是在凤、黎、苏三人里,行刀的书法却是一绝。
很难想象一个外表高大犷的大男人,却写得一手潇洒苍劲、意兴湍飞的草书。
此刻,他又摊开了大卷雪白宣纸,不传任何人帮忙研墨,而是自己动手细细研成,取饼一支亲制的雪山狼毫,墨汁飞快落笔…
字体如飞龙走蛇,似断未断将连未连,一气呵成之后,雪白宣纸上的墨字气魄夺人,如同即将破纸腾空飞去的苍龙般生动活跃。
温玉何处藏尊贵气昂扬莫管东北西笑向情郎他怎么…会突然写出这首签语谜猜的?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外面一个头辫子的娇小身影已经在那里探头探脑了。
他一惊,连忙把宣纸扯下来胡进屉里。
“什么事?”金兔贼头贼脑的样子被发现,她脸红了红,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他是吩咐过不准擅自进来书房的,可是有件要紧事大家都推给她,叫她一定要进来讲的,所以她只好绷紧皮来传话了。
“江妈要我来跟你说,说老爷回来了。”他动作僵了僵,低咒一声:“该死!”早不回晚不回,为何偏偏在他带姑娘回家的时候回?
“为什么老爷回来就该死?”金兔一怔,情不自地仗义执言。
“我是说…”他抚着额头,懊恼地呻了一声“你不会明白的。”
“反正话我是带到了,江妈叫我到大厅去服侍。”她蹦跳地转身。
行刀急忙抓住她的手臂,眉眼充苦恼“等等!”她翩然回头“嗯?”
“不准去!”她皱起小睑“为什么?”他还会不知道江妈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吗?镇南侯府里奴仆如云,几时轮得到她这个新手上路?
想必是藉此要她在老爹跟前脸,然后暗示他和她情谊匪浅…
热心过度的江妈最会用这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