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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江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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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这喝声出之于万少骏之口,方才他长剑已经离鞘,就被楚玉祥接了过去,一直未曾还鞘,眼看楚玉祥两掌震退秃狼东门奇,母豹更是连他一招都没接得下,就连连后退,细看楚玉祥出手三招,也并无什么奇奥之处,心头自然不服。

西门大娘要走的人听他喝出“且慢”不觉脚下一停,问道:“你还有什么事?”万少骏俊目放光,大笑道:“你方才说过什么,怎么忘了?要走,也得试过本公子的剑再走!”裴三省听得大急,这两个出名的凶神,好不容易给楚玉祥神功震慑住了,大概对方已看出楚老怪的来历,才把一场过节揭开,怎好再去招惹他们?一面连忙摇手道:“万贤任…”万少骏没待他说下去,就摇手道:“师叔,你老人家不用管,这是小侄的事,他们方才辱及万松山庄,连先祖、先父都没放在眼里,小侄自然要向他们讨教几招,不然,万松山庄今后还能在江湖上立足么?”裴三省攒着眉道:“这…”西门大娘呷呷尖笑道:“裴堡主不用为难,这件事和你无关,他要试,就让他试试,老婆子看在你裴堡主的面上,不伤他就是了。”一面朝万少骏招招手道:“来,小伙子,你手上不是拿着长剑么,老婆子让你三招,够了吧?”万少骏铁青着脸,朝笑道:“好吧,那你就接着了。”他持剑走出,一直走到双方五尺距离,才右腕一振,刷的一剑平推出去。这一招正是“黄山剑法”中一招’云出岫”剑势才到中途,他手腕一振,银光陡现,一下飞出海碗大三朵剑花,去势陡急,两朵剑花分袭左右,使你无法向两旁闪出,中间一朵剑花由下而上,直通西门,出去快捷无伦!

只此一剑,已可看出名列武林四大公子的万少骏,剑上造诣极深,无怪他少年盛气,平目无余子!

西门大娘四十年前就已凶名久著,他可不是武功不如楚玉祥,而是发现所练的功受制于人,才不再出手的,凭你万少骏这点火候,如何会在她眼里?直等万少骏剑花直奔面前,才轻轻吹了口气。

她练的“风掌”已经到了出神入化之境,万少骏剑尖离她面前一尺光景,就再也刺不过去!不,剑身一震,陡然向旁滑开。

西门大娘笑道:“这是第一招了。

万少骏哼了一声,长剑倏回,划起一道银光,手腕再振,剑光嗡然有声,这一振,从他剑尖爆出百十点寒芒,飞洒如雨,去势更快,几乎笼罩住西门大娘全身要,但就在点点寒芒洒到她身前之际,西门大娘一个人忽然不见!

万少骏在这一剑中,真正所取道,也有七处之多,而且他是虚备了道才下手的,依他估计,至少剑法离她身子已不到五寸,她才倏然隐去的,本没有看到她如何闪出?就像平空失去了她的影踪?万少骏家学渊源,自然不信她会平空隐去,左右前三方既没见到西门大娘的影子,她必然已问到了自己身后,他一声不作,突然使了一招“云封黄山”一道匹练从他身前涌起,往后横扫出去,剑光像扇面般展开,围着他身子向外扩展,几及一丈方圆!

那知就在此时又响起西门大娘的声音呷呷笑道:“方才是第二招,这是第三招了。”万少骏急忙凝目看去,高头大马的西门大娘不是明明站在原处,好像连动都没有动过!

万少骏岂肯甘休?手中长剑再振,匹练般剑光忽然间朝中间快速缩拢,变成了一缕练,闪电般朝西门大娘当过去。

这一招是三十六式“黄山剑法”中最具有威力的杀着,叫做“束剑成缕”就是要把剑光集中一点攻向敌人,如果练到十二成火候,纵然敌人练有金童罩、铁布衫等横练功夫的人,也极难抵挡得住。

西门大娘也有些想不到万少骏这一剑变招竟有如此快速,眼前芒一闪,一缕剑光业已当到,不由微微一怔,身形不动,口中呷呷笑道:“这是第四招了。”万少骏这缕剑光直贯对方口,但听“扑”的一声,刺个正着,同时只觉手上一震,剑尖好像刺在铁石之上,一下滑开!

不,剑尖一下被对方爪住,连剑带人被她随手一丢,呼的一声,摔了出去。

西门大娘拍拍手,笑道:“老不死,咱们走吧!”话声出口,厉山双凶和那青衣少女微风一飒,人影顿渺!万少骏被摔出一丈开外,等他站起,人家早已走得不知去向,一时之间,一张俊脸得通红,返剑入鞘,转身往外就走。

裴三省急忙叫道:“万贤侄…”万少骏连头也没回,一路急奔而去。

裴三省直是摇头,叹的道:“他就是这个脾气,真是给老嫂子宠坏了。”一面连连抱拳道:“诸位老哥,咱们喝酒。”接着又朝楚玉祥含笑道:“今晚要不是老侄台出手,我这老叔只怕连厉山双凶一招都接不下来呢!”坐在上首的淮扬派掌门人高连升已经手举酒杯,站了起来道:“楚老弟,今晚才教老朽开了眼界,厉山双凶四十年来,大概第一次折在人家手下,老弟三招折双凶,传到江湖,若非亲眼目睹,谁也不会相信是事实,来,来,老朽敬你老弟一杯。”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楚玉祥连称“不敢”双手捧杯,和他对干了一杯。

徽帮卢寿同接着举杯道:“老朽在这里,属半个主人,楚老弟少年英雄,了不起,老朽也敬你一杯。”楚玉祥道:“诸位前辈赐酒,在下万万不敢当。”口中说着,也把一杯干了。

六合四杰当然随着跟进,任你楚玉祥如何推辞,这酒非敬不可,于是楚玉祥又和他们每人干了一杯,一张俊脸登时红如桃花。

阮传栋笑道:“玉祥,你先吃些菜,方才你三招折双凶,使的究竟是什么手法?我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来,你是从那里学来的?”楚玉祥道:“此事说来话长,待回散席之后,小侄再行奉告。”裴碗兰道:“楚大哥,我也要听。”总管陆公车是个极工心机的人,平也很少说话,他早就不相信楚玉祥会是东海门下,怀疑堡主故意替他掩饰身份,现在,他的想法证实了,连厉山双凶这等魔头;在楚玉祥手下还走不出三招。西门大娘从他身佩长剑,认出是全真教的门下,他又矢口否认;但厉山双凶自找台阶,揭开了这场过节总是真的。

从西门大娘的态度,突然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可以想见她一定已经看出他的来历来了,这年轻人到底有什么来历呢?会使厉山双凶这样的凶人都软化下来?不说陆总管心怀惊异,却说众入不但敬楚玉祥,也连带的敬主人裴三省,庆贺他今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这一顿酒,自然要开怀畅饮,喝得十分热闹,宾主尽饮,每个人差不多都有了七八分酒意。

席散之后,总管陆公车陪同大家来至宾舍休息,楚玉祥和阮传栋同住一间。

裴碗兰现在和楚玉祥悉了。也跟着他们来至房中。宾舍派有两名使女。伺候来宾的。

这时忙着沏上茶来。

裴碗兰早已等不及了。过去掩上房门,笑盈盈的催道:“楚大哥,你现在可以说了。”阮传栋笑道:“玉祥,你早些说出来吧,我这位侄女是个急子,等着听你的故事呢!”裴碗兰粉脸一红,说道:“阮叔叔,我不来啦,难道你不想听?什么帐都算在侄女头上。”阮传栋笑道:“好好,是阮叔叔要听,你也坐下来听吧!”裴碗兰举手掠掠鬓发,果然傍着楚玉祥坐下。

楚玉祥只好把自己负伤之后。被绿袍师父救到船中说起,如何在一处海岛上练了三个月武功…裴碗兰偏着头问道:“楚大哥,你这位绿袍师父究竟是谁呢?”楚玉祥道:“在下只知道他老人家叫做厉神君。”阮传栋惊啊道:“原来救你的竟会是厉神君,难怪你三招就败厉山双凶了。”裴碗兰问道:“阮叔叔,厉神君是谁呢?”阮传栋道:“据说厉神君武功高不可测,是黑白两道闻名丧胆的人物,他生怪僻,不问善恶,一向都是凭他的好恶行事,早在四五十年前就被人叫做绿袍老怪,和昆仑山的祖半仙齐名,武林中人称之为一奇一怪。”裴碗兰道:“这么大本领的人,我怎么没听爹说过呢?”阮传栋道:“那是因为厉神君已有多年不在江湖出现了。”裴碗兰脸上喜孜孜的道:“楚大哥,你运气真好,拜了这样一位大本领的人做师父,啊,你说厉神君传了你三刀十三剑,三刀是掌法,方才打败厉山双凶的三掌,就是三刀吗?”楚玉祥点点头,接着说出绿袍师父三个月之后,把自己送去昆萧山,又拜祖半仙门下…裴碗兰脸上更浮现出惊喜之,说道:“楚大哥,这么说,你两个师父,就是武林一奇一怪了,人家要找一个都找不到,你却一下拜了两个师父!”阮传栋道:“你只跟厉神君学了三个月?”楚玉祥点点头,说出在昆箭山耽了四个月,就下山了。

阮传栋笑道:“今天我见到你的时候,原想把你引到鹰爪门,拜在爹的门下,现在好了,就算你跑遍天下,也没有高过你两个师父的人了,可惜两处只耽了七个月,时间太短些。”说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楚玉祥道:“小侄是奉绿袍师父之命,向裴堡主取回二十年前寄存的剑来的。”裴碗兰听得好生奇怪,说道:“这事我也没听爹说过,楚大哥,爹还没给你吗?”他身上只有一柄松纹剑。

楚玉祥含笑道:“已经给我了。”他把昔年裴三省误伤厉山双凶门下,双凶赶来寻仇,正好遇上绿袍师父经过,把双凶惊走,留下了长剑之事,说了一遍。

裴碗兰问道:“楚大哥,爹给你的剑呢?你没带在身上?”楚玉祥站起身,从间解下寒摘剑,说道:“就是这柄了。”裴碗兰伸手接过,看了一遍,说道:“剑有这样柔软的?

楚大哥怎么拔剑呢,你取出来给我瞧瞧好吗?”楚玉祥随手接过,轻轻一按,但听铮的一声,一道白光应手而起,一支两指宽的长剑已经挣得笔直,森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