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两个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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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楚玉祥道:“小弟手腕并不冷。”一凡伸手摸摸他的手腕,果然一点也不冷,口中说道:“奇怪,刚才怎么会有这样冷的呢?来,咱们再试试看?”右手一翻前送,又朝楚玉祥肩头探去。他使的还是方才那一手,但这回却是用心探试个究竟出来。
楚玉祥自然还是举手向外封格。
两人手腕相,一凡又“啊”了一声.托地后跳,
面惊异的道;“师弟,你练的是什么功?一碰到你的手腕,就像碰上寒冰一样。”楚玉祥道:“小弟练的是‘太素
功’。”一凡吐吐舌头道:“师弟,你只跟绿袍神君练了三个月,就有这么厉害了,这‘太素
功’,果然厉害得紧!”楚玉祥道:“小弟也不知道和人
手,别人会
到寒冷。”一凡道:“岂止寒冷,简直冻得人会跳起来。”说到这里,只听一阵灵板之声当当传来!
一凡一拉楚玉祥的手.说道:“师弟,该吃饭了,咱们快走。”两人来至膳堂,只见许多道人鱼贯入室,各自在自己的坐位坐了下来。
一凡拉着楚玉祥在一张方桌旁坐下。桌上已有五个道人坐着。
两人各自装了一碗饭。回到桌上。一凡指着楚玉祥道:“诸位师兄,这是师父新收的楚师弟。”一面又朝楚玉祥含笑道:“师弟初来,记不得大家的称呼,就叫大家一声师兄就是了,反正在观里的人,除了师父,你称谁师兄都没错。”楚玉祥朝大家抱抱拳.叫了声:“诸位师兄。”那五个道人也一齐含笑还礼。
吃过素斋,一凡道:“师父要你饭后到静室去,现在可以去了。”两人来至静室,灰衣老道说:“徒儿,你们吃过饭了?”两人都应了声“是”灰衣老道一指下首两把椅子,说道:“你们都坐下来。”两人依言退到旁边落坐。
灰衣老道目光朝楚玉祥投来,说道:“徒儿,你跟神君这三个月来的练功情形,说与为师听听。”楚玉祥应了声“是”就从清明到北固山扫墓说起,自己负伤倒地,等到醒来已经躺在船舱之中,绿袍老人如何教自己跌坐运气,每天都服用师父的药丸,不准吃饭,后来到了一处海岛之上,那石蒲团有一缕寒冷之气渗入体内,据师父说那是地府气,可以助长自己练功…一凡吐舌道:“难怪师弟手腕冷得像冰一样!”灰衣老道回首道:“你和师弟
过手了,对么?”一凡脸上一红,说道:“那只是徒儿想试试师弟学了什么功夫?”灰衣老道微微一笑道:“你师弟练的‘太素
功’已有四五成火候,你只要和他手掌相
,就会冷得直跳起来,对不?”一凡耸耸肩道:“师父竟似和看见的一般!”灰衣老道又道:“今后你们师兄弟一起练功,时常要互相喂招呢!”一凡摇摇头道:“师父,不,不,徒儿和师弟喂招,徒儿吃亏大啦,他练过‘太素
功’,冷得要命,这个事徒儿不干。”灰衣老道莞尔一笑道;“以后不会了。”一面朝楚玉祥问道:“神君还传了你什么武功?”楚玉祥道:“三刀,十三剑。”灰衣老道道:“你练给为师看看?”楚玉祥先练了三记掌法。
灰衣老道频频点头,一面说道:“十三剑呢?”楚玉祥拳目环顾,说道:“师父,十三剑弟子没有剑…”灰衣老道微微一笑道:“手中无剑,手指即是剑,难道是定要用剑才能使吗?”楚王祥应了声“是”略为思索,便正身沉气,右手捏了个剑诀,以指代剑,展开十三剑剑法,一路使了下去,果然指风砉然,一支手臂宛如长剑,使得开关自如。
一凡站在一边,看得极为神往,由衷赞道:“师弟,你身手已经不同凡响了。”灰衣老道直等他演练完毕,点头笑道:“厉神君果然倾囊相授,把他一身绝艺都传给你了,不过这一来,你这里就得多耽一个月时间了。”楚玉祥应了声“是”灰衣老道含笑道:“你可知为什么要在这里多耽一个月,是为什么吗?”楚玉祥道:“弟子愚鲁,还请师父指点。”灰衣老道道:“因为为师练的功夫,和厉神君完全不同,从明天起,你要把厉神君教你的功夫,悉数忘记干净,等于从头开始,直到三个月后,再把两种功夫,同时并进,就需一个月时间加以温习,方能左右逢源,随心所。”楚玉祥又应了声“是”一凡问道:“师父,师弟在一个月之内,就能把两种功夫融会贯通了吗?”他是因师父说:师弟只要一个月时问就可把两种功夫使得随心所俗心里大是惊异。
“哈哈!”灰衣老道大笑一声道:“你师弟行走江湖,厉神君和为师两种截然不同的功夫,越是不能融会贯通越好,等他功力进,自会融会贯通,那是以后的事了。”这话一凡听不懂,但他却不敢再问下去。
灰衣老道挥挥手道:“好了,你们师兄弟可以出去了。”一面朝楚玉祥道:“玉祥,今晚你不可再练厉神君的‘太素功’,到得子时,为师自会来指点你练功诀要,这一个月,你要全心全意练功,从第二个月开始,方可练习本门武功,你们去吧!”楚玉祥、一凡起身辞出。
当天晚上,楚玉祥遵照师父的吩咐,不敢再练“太素功”只是在木榻上静静的坐着,快到子时,灰衣老道果然飘然走了进来。
楚玉祥慌忙跨下木榻,口中叫了声;“师父。”灰衣老道一摆手道:“你坐着莫动,为师要封住你手三,足三
六处
道,明天方可练为师的‘三
神功’。”楚玉祥依言坐好,灰衣老道手指连弹,一连封闭了他六处经
。
楚玉祥坐着的人,身躯陡然一震,就往后倒卧下去。
楚玉祥虽倒下,心头却十分清楚,只听师父的声音在耳边说道:“徒儿,闭上眼睛,更不可运气,为师要助长你体内气…”话声入耳,但觉师父一手按在自己百会
上,一股炙热的气
,滚滚输入体内,循着督脉,像
水一般,由大江涌向各处支
。
这股热就像烧开了的水一样,愈来愈热,滚得发烫,楚玉祥一个人像被投放了洪炉,五内如焚,热到无法形容,每一
血管都
得快要爆炸了.他张口要想叫,也发不出声音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又隐约到有一双像烧红的烙铁般的手掌,在自己身上不住移动,每逢一处
道,都要停留上好一会,这一停留,楚玉祥就
到皮
都要被烤焦了,热气直
骨骼,炙得连骨头都快要焦了,但唯一的好处,经手掌按摩过的地方,血管快要
裂之
,随着手掌的移动,逐渐消失了。这样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不觉沉沉睡去。
当他被人拍着肩膀,惊醒过来,发觉身子已经不是躺在榻上,他急忙睁开眼睛,但觉四周还是黑沉沉的,晚风吹到身上,微有凉意,原来自己坐在一处山顶之上,边上有人扶着自己,那就是灰衣老道——师父。
楚玉祥慌忙叫了声。
“师父。”正待站起。
灰衣老道点头道:“你醒过来了,快盘膝坐好,天快亮了,为师练的是‘纯玄功’,必须每天
出,面向东方,
气练功,现在快到
出的时光,你要依着为师的口诀,做吐纳功夫。”楚玉祥依言面身正东,盘膝坐好,灰衣老道嘴皮微动,一缕“传音入密”的声音,在楚玉祥耳边响起,教他如何
气,如何导引归窍,每一句口诀,都解释得十分详细。
东海头渐渐涌起一轮红,楚玉祥依照师父的口诀,缓缓
气,
到第三口,似有一缕比计还细的热气,直贯丹田,刹那之间,只觉全身一阵炽热,心知昨晚师父已在自己体内,贯输了
气,此时再一
入
气.就把体内的
气一齐引发了。
这和当跟随绿袍师父练习“太素
功”差相仿佛,只是当
运行真气,走的纯是
经.如今手足三
经脉.已被师父封住,引导
气走的纯是
经而已。
他从小练的入门功夫,原是灰衣老道送给他的那册基本功夫、因此这时练起“纯玄功”来并不觉得吃力,只是照着师父口诀,澄心静虑的做去。
好在有师父在旁指点,很快就做对了,只是手足三经脉被封,运起气来,总是有些困难;但这种困难,必须自己慢慢的去克服,要有相当的时间,才能习惯。
这一天,楚玉祥一直练到正午,灰衣老道才叫他停止,一面含笑道:“为师先前还已为你练成厉神君的‘太素功’,再练为师的‘纯
玄功’,一
一
,正好背道而驰,练习起来,不大容易,没想到你悟
极高,居然一练就会,好了,现在咱们可以回去了,明天清晨再来练习,每天下午你可和一凡到山上多去走走,不宜练功。”楚玉祥问道:“师父,下午为什么不宜练功呢?”灰衣老道蔼然笑道:“你从前练的是太素
功,为师虽然封住了你几处
脉,但你初练纯
玄功,尚未
练,下午
气较重,所以不宜练习了。”师徒两人回转青牛
,午饭之后,一凡悄声问道:“师弟,师父今天传你功夫了?”楚玉祥道:“是的,师兄,你初练纯
玄功的时候,下午也没事可做么?”一凡道:“我还没练过纯
玄功,现在练的还是基本功夫。”楚玉祥问了他练功的情形,原来只是师父当
送给自己那本小册子上的练气基本功夫,心中寻思:“对了,一凡师兄r是比自己先入师门而已,其实他年纪小,练的自然只是基本功夫了。”一凡低笑道:“我如果练了纯
玄功,昨天就不会输你了。”楚王祥道:“小师兄,师父
代每天下午都要你和我一起去山上走走。”一凡笑嘻嘻的道:“我知道了,师父就是要你和我比赛脚程了。”楚玉祥奇道:“比赛脚程?”
“是啊!”一凡笑道:“凡是投到师父门下的人,每天下午都要到山下去跑,我就跑了一年多。”楚玉祥道:“你和谁比赛脚程呢?”一凡道:“师兄呀,这观里的道人,个个都有一身本领,轻功很高,那时是一尘师兄,领着我去跑的,先前走的还是山路,后来尽走那些断岩危崖,纵跃如飞,他说他是从小就跑惯了,闭着眼睛都可以跑,我不相信,就用手帕缚住他的眼睛,他果然一样纵跃如飞,跑得很快。”楚玉祥道:“这里的道士,都会武功,都是师父教的?”一凡道:“我们是全真派,自然都会武了,不过不是师父教的,是观里的一位传功师父教的,听说他是师父的同门师弟,我也不是师父教的,是跟着大家练的。”两人边说边走,出了牛青。
一凡道:“师弟,我们就开始了。”说完,快步朝山径上走去。
楚王祥心想:“比赛脚程,我未必会输给你。”跟着他身后快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