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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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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并不像她以为的那么需要她,一下子,平常总是缺她不可的工作,她全都不需心了。

一逃邺十四小时,她不知该如何打发。

也许,事实是…她需要他。

她需要被需要,需要从工作中证明自己,需要透过对他管东管西来觉自己的不可取代。

她从未像此时这样的失落,觉自己被世界遗忘。

家用电话在寂静中响起。

她拿起无线话机,尚未出声便听见白亦棋的声音。

“茜文,你别说话,我只是要提醒你,半小时过了,记得吃葯,吃完葯睡一下,我尽快将公事处理完回去陪你。就这样,拜拜。”她挂断电话,拿起搁在头柜的葯,配了温水下,眼泪却冒了出来。

她讨厌生病,讨厌自己什么事都不能做,讨厌他那么啰哩叭嗦,讨厌他对她那么温柔体贴…

她哭,又因鼻不住鼻水,慌张地出一张张卫生纸擤鼻涕,擤完后捏成一团,胡地往丢。

扁丢卫生纸还不够,她将上的报纸也扫到地上,然后又走出客厅,将摆得整整齐齐的杂志、书报全都、沙发上的抱枕也东丢一个、西扔一个,然后回到房里换上睡衣,将衬衫、窄裙随手披在椅背上,最后,躺到上去,棉被一盖…

睡觉!

白亦棋中午回到家,看见客厅像被技术很烂的笨贼洗劫一空的惨状。

他冲进房间,同样的,七八糟,不过,幸好陆茜文没被劫走,还在睡觉。

他笑了笑,知道生病的人往往情绪也会跟着陷入低,一一将所有东西都归回原位,把整团整团的卫生纸丢进垃圾桶。

他到厨房打果菜汁,机器马达的转动声吵醒了陆茜文,她起身看了看,房间已经恢复原貌,她抿着嘴偷笑,又躺下假寐。

没多久,白亦棋就端着果汁进来,将她唤醒。

她假装糊糊,全身软绵绵的,他将她搀起,让她靠在自己的前。

“先把果汁喝了。”她低头啜了一口,像很难喝,咋了咋舌头。

“不甜。”

“那你等一下,我去加点蜂。”等白亦棋再回来时,她将原本其实已经很好喝的果汁喝完,然后用右手槌槌自己的肩膀。

“肩膀酸吗?躺了两天一定很不舒服,我帮你按摩一下,来…趴着。”她翻过身去,像住在峇里岛上的独栋villa,享受spa服务。

原来,对喜的人撒娇一点都不困难,而且还很甜

下午,白亦棋有个会议要开,他等她吃完葯,准备离开时,陆茜文却抓住他的袖子。

“怎么了?”她垂着脸摇头,本想试着说要他别走,但是…这种没志气的字眼,她活了二十八年,不曾用过。

“要我留下来陪你?”她还是摇头,悄悄将他的袖子放开。

责任太重也是个缺点,她没办法要他丢下公事,留在家里陪她。

“我会很快把会议结束,结束之后马上赶回来。”

“公事…咳…公事要紧。”

“放心…”他轻抚她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