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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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要休了我…”不，不可能，他怎么能休弃她，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室呀！

“我们夫关系本就名存实亡，念着你替我生下业儿的情分上我不为难你，你走吧！”他不想再看到她虚伪的嘴脸。

“不，我不走，你不能休离我，我是司徒家的元配夫人，永远是你唯一的子，我不会走的。”他休想以一纸休书打发她。

名和利她一样也没得到，叫她如何甘心。

“我心底只承认玉娘是我的子，她才是我的元配，你不配。”当初他就不该让她进门，以为她会善待他最的女人。

他错了，却再也无法挽回，让悔恨啃食他一生。

“你…你居然还着她，你忘了对我爹的承诺吗？”要一生一世的照顾她，至死方休。

司徒三思笑得悲凉地睨视她。

“我欠你爹一条命，你夺去我心女子的魂魄，这还扯不平吗？玉娘已代我还你爹一条命了。”闻言心一惊的楚月凤有了慌，她看向一脸漠然的儿子。

“我是业儿的娘，这个家是他一手掌理，谁也不能赶走一家之主的娘。”她仗势着还有儿子这座靠山，怎么也不肯摆出低姿势求饶。

“我还没死，一家之主还得叫我一声爹，何况业儿早就向我提过要让他大哥当家，我并未反对。”他早就属意长子持家，他的聪明才智足以堪负重任。

“什么，你要让妾生的种当家！”她不同意，死也不让他如愿。

“留点口德呀！大娘，不，该叫你楚大婶，你该想想后该何去何从，不妨学仙仙表妹看破红尘，削发为尼。”他说过别让他有毁了她的机会。司徒悔冷声道。

不听劝告的下场是家破人亡，念在她是因侍女而受迫才留她一条命，从此青灯长伴，勤扫佛尘。

“你胆敢叫我去当姑，你凭什么？”她后悔没连他一起杀了，留下祸。

“凭我是聂玉娘的儿子，而你花了五百银子请逍遥山庄的杀手杀了我娘亲，这理由够充足了吧！”他没杀了她是给业弟面子，不想他一辈子抬不起头见人。

聂玉娘？怎么和五娘师父只差一个字，而且笔划相近。偏着头“思考”的马唯熏不自觉的掉了桂花糕上的芝麻屑。

脸一白，楚月凤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只有她娘家的人才知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娘亲口告诉我的。”天网一张，魑魅难逃。

“不可能，我明明亲手推她下崖，她本没活命的机会…”糟了，她居然被他套出话来。

司徒悔笑着耸耸肩，表示没法帮她了。

“真相大白了，你还想挣扎吗？”

“你…你算计我，你们父子俩算计我，我不要活了，我要死在你们司徒家当厉鬼，看你们如何亏待我，我要死给你们看…”她装腔作势的寻死寻活，意在找条退路留住当家主母的身分。

“请便，我会先吩咐更生打盆水来，免得你的血脏了我们司徒家的柱子。”要比作戏她还输他一截。

“司徒悔你…”好样的，看出她的虚张声势。

“业儿，你替娘出出气，别让他们爷儿欺到咱们母子身上。”她怎么能死，她还要活着享受荣华富贵，折磨那人的儿子。

哀莫大于心死的司徒业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连神也帮不了，你令我羞为人子。”楚月凤大受打击的颠了一下，脸苍白地不敢相信连儿子也遗弃她，她不过为了夺回丈夫的何错之有，为何没人谅解她？

她没错，她没有错，是聂玉娘抢走她的夫君，她死上千遍、万遍都不足以消弭她心中的恨，她罪该万死，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