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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郭家长女多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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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父亲好,父亲很好,父亲很好很好,”念姐儿神气地说出来好几句,惹来笑声不断,减去不少旅途寂寞。

不是在家里,多少也吃苦头。到关外时,如郭朴所说,天气在三月里,路上没有耽搁,也走了二个多月。

远远见到一座城池,来接的家人安众人的心:“这是最后一站,明天咱们出关,再行上两百里,就到了。”凤鸾吐一吐舌头,念姐儿笑嘻嘻小手拍着来抓,凤鸾亲亲女儿小手,对同车而坐的丫头绿芜道:“我以为一出关就到。”两百里在今天不过是几小时车程,在古代要走一、两天不止,看走得快与慢。

车外绿草丛生在黄土地上,风中也带来沙土。长平眼睛一亮,常跟车窗外的他手指道:“少夫人,临安来接您。”他用力挥手,打马向前,大呼道:“临安,”离城门外十里左右,一行四五人,为首的正是临安。

临安打马过来,和长平在马上抱在一处。长平引着他过来,先见郭有银。郭有银夸奖他几句:“你跟随公子辛苦。”回身车上一指,郭有银微笑:“你家里的也带了来。”红香在车内害羞不肯伸头看,凤鸾命车停下,对红香笑:“你下去和他说几句。”临安过来车前行礼:“不必下车,先到城里,歇息一天,明天出关,路上还要住帐篷呢。城里虽然不比家里,也有热水洗,好好休息是正经的。”因此不再多说什么,临安带着人城门外验过路条,定的有客栈,这一行人不少,又各有家伙器械,进店里哄动一下,随即有守城的人来查问,临安回了他话。

凤鸾无意中问了问房价,听过眼珠子直了好一会儿。小二振振有词:“这里打仗呢,我们店里样样不缺,不容易运来。”念姐儿不无兴奋,上跳了半夜才睡,凤鸾已经累得不行。第二天早早起来,天不亮车队出去,临安手里开的有路条,守城的人已经见惯,喃喃道:“这一看就是将军夫人,不用问,要是当兵的家眷,哪里有这么多人。”出城风漫漫,路上见惯的一望无际到天边。草地不少,却少有牛羊群。偶然有一群过,念姐儿就要看半天,再指给母亲看,口齿清晰地道:“羊,大羊,”也会说:“小羊,”还有一句:“羊母亲。”就要见到郭朴,这一路虽然劳累也过来,凤鸾心情舒畅轻松,同女儿不时玩笑。车里除母女两个人,再坐着绿芜和红香。

把念姐儿身上红牡丹花的夹衣抚平又抚,凤鸾不经意紧张起来,问她们:“大姑娘这衣服,中不中看?”绿芜和红香一起抿着嘴儿笑:“公子一定喜。”主有所问,仆有所答,丝丝入扣,半点儿没有错过。

又行一程,凤鸾又问:“大姑娘这发髻,像是不够好?”念姐儿生得粉妆玉琢,第一次见父亲,她歪着脑袋只在笑,独凤鸾紧张万分。

朴哥,会不会不喜女儿?这样心思,凤鸾也能出来。

车外长平声音骤响:“少夫人,公子到了。”

“砰”地一声,凤鸾头碰到车壁上,绿芜和红香惊呼一声来看视,凤鸾急急去打车帘:“在哪里,在哪里?”念姐儿双手抱着母亲脖子,全然不被父亲要来所动,一本正经看着母亲,忽然问她:“呼呼,疼不疼?”

“停车。”郭有银有时候坐车,今天他想想儿子是个骑在马上打仗的将军,当父亲的来看他,不能总坐车里。

他在车上吩咐停车,目光长久注视着远方仿佛天边跑来的一丛人。这哪一个是朴哥?凤鸾急了:“父亲,咱们快过去。”郭有银像没有听到,不惯骑马的周士元从马车里跳下来,走过来对自己女儿微笑:“不要急,咱们等等他。”说过,他也迫不及待转身去看。人才只看到不少时,先觉地面震动。足有几百人的马蹄狂奔,地面微有震动先传过来。

再就是如雷般的马蹄声,马颈上悬的有鸾铃,和在马蹄声中分外清脆。

郭有银目不转睛,却想得起来待凤鸾:“告诉念姐儿不要怕。”当父亲的初次见,都觉得很是威风,很是凛凛。

念姐儿一只手指在嘴里,因不让母女下车,凤鸾伸着头,念姐儿学她,也屏气凝神伸着头。

见黑一丛人,身上因盔甲兵器在,总觉得杀气腾腾。

奔得近时,见为首一个人暗盔甲,面庞在头盔下,浓眉削鼻眼眸坚毅。郭有银鼻子一酸,儿子好好的。

凤鸾张口呼,酸楚陡然上来,要待赌气缩回身子,又只是不肯丢开眼睛。念姐儿不错眼睛看着,父女亲情让她只瞪着郭朴看。

郭朴了眼眶,他看到被祖父称之为没子的父亲带马伫立,路上好不好走,郭朴最知道。父亲为送凤鸾母女而来,郭朴第一明白这个,再知道父亲为看自己而来。

离开有几步远,郭朴勒住马缰。座骑嘶鸣一声仰起前腿强止住势,把郭有银等人全吓一跳。

“朴哥,不可!”这是当父亲的,“你要小心摔下来不是玩儿的,”这是岳父,周士元说过讪讪然,偷眼看别人,没有觉得自己给女婿脸上抹黑,才惴惴不安告诫自己,以后少说话。

凤鸾惊呼一声,念姐儿看得喜,以为是好玩耍百戏的,学着母亲叫一声:“啊啊啊。”马还没有停稳,郭朴跳下马,听到这小小稚的嗓音,忍不住一笑,却不去看女儿。眼睛只看着父亲一步一步走过来,盔甲在身不能全礼,单膝跪倒仰起面庞,也是一丝儿不错打量父亲:“儿子见过父亲。”郭有银在马上,从能看清儿子,他身子就是绷直的。当着朴哥的兵,对他说些什么好。要依着郭有银要说:“唉,”又怕儿子的兵嫌自己丢人。

他板着脸,沉着嗓音嗯一声:“去看你女儿,可怜她这么大了,”下面的话强忍住就没有说。

郭朴对着父亲拜几拜,再来见的是岳父。

铁袍铁甲的一个将军,让周士元喜无限。见郭朴拜倒身前,周士元双手来扶起,借机摸一把铁甲,触手冰凉后笑逐颜开:“这个结实吧?”不等郭朴回话,周士元喜形于引他过来,几步路上笑呵呵:“念姐儿想你,凤鸾也想你。”郭朴这才看马车里。

车门打开,一个红扎双丫髻的小小姑娘,把小手指从嘴里拿开,不用人说,亲亲热热的喊一声:“父亲,我是念姐儿。”郭朴喜不自胜答应一声:“哎,”又听到凤鸾说话:“不是说父亲很好。”郭朴风过来。

念姐儿对他一身装扮好奇到现在,主动张开小手要抱。郭朴屏住气,平时握重兵器也不抖的双臂,小心翼翼抱过女儿小小身子。

这身子到了怀里,一股暖涌上郭朴身子,他内疚地看着念姐儿,见她生得小鼻子翘翘,小嘴儿微嘟,眼眸顾盼有彩,一半儿随自己,一半儿随凤鸾。

这是自己的孩子,郭朴从心底里开始颤。竭力回想孩子襁褓时模样,竟然一面没有见到,念姐儿已经这般大了。

念姐儿看自己父亲,偏着脑袋左看看,再侧到右边来看看。那眼珠子动如美玉生辉,把天边几点明亮尽收入眼中。

郭朴不够的看着,再如梦醒般的来寻凤鸾:“夫人,你想我不想?”绿芜和红香拜倒在车下,凤鸾一个人举手拭泪,转过面庞来眼中全是思念:“朴哥,”郭朴分一只手臂,笑出一口白牙:“来。”抱出凤鸾在手上,念姐儿拍手笑:“母亲抱,念姐儿抱,”车外的人笑起来,郭有银借机松泛身子下马。

凤鸾顾不得人笑,也关注不到别人笑。她只有一句重要的话要对郭朴说:“名字起错了,”先是小声说,郭朴不解,只是笑看着她:“什么?”几年没见凤鸾,长大不少,比想像中更好看。

“名字起得不好,”凤鸾再说一句,笑嘻嘻也只看郭朴,半分不愿意丢。念姐儿背书一样对父亲噘嘴:“母亲常说我名字不好。”郭朴见女儿噘嘴和母亲一样,大为有趣:“怎么个不好?”念姐儿收起小噘嘴笑出两个小酒涡:“母亲叫我多念书,”郭朴笑得跌脚,放下凤鸾,双手只抱着女儿:“多念书难道不好?”念姐儿歪着头:“祖母让我,少念书吧。”

“哈哈哈哈,”郭朴大乐,念姐儿见自己说话父亲这般喜,更为了劲头儿,脆生生一路说下去:“祖父让我不念书,曾祖父说,长大了绣花儿好。”郭朴笑得身上甲片发出轻响声,郭有银见儿子喜成这样,心里的全是喜悦。郭朴见亲戚们在,把女儿先给凤鸾,大手握握她的小手:“父亲再来抱你。”亲戚们中来的有堂兄弟,一拥而上把郭朴围住:“这是什么?”摸摸他盔甲上东西,再碰他铁甲袖口,都夸威风。

再上路时,郭朴一手骑着马,一手抱着女儿。郭有银和周士元全劝他不要这样,郭朴回道:“我抱着她,更小心才是。横竖要在外面过一夜,我们走慢些。”念姐儿很喜,双手抱着父亲脖子,又颦小眉头:“冰。”铁甲冰到她。郭朴停下马,用披风裹住女儿,系在自己前。郭念淑喜了,随着马儿摇摇,竟然睡着。

凤鸾一直抿着嘴儿笑,见父女在一处,她就笑容不止。

西下时,郭朴命扎帐篷。没有几下子帐篷扎好,亲戚们全羡慕:“朴哥真威风。”郭有银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被撞一下,再凛然,威风便罢了吗?朴哥自己女儿,还要千里送来见上一面。

念姐儿醒过来,去看人家扎帐篷生篝火,小脚步跑个不停。郭朴还在安顿父亲等人,大家一起催他:“去看少夫人。”凤鸾在帐篷里正皱眉,这可怎生睡?夜里有风,还不吹得人睡不着。郭朴走到她身后,抱住她肩头,闭上眼睛嗅她发香,动情地道:“凤鸾,想不想我?”凤鸾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转身伏在他怀里,又学着念姐儿皱眉:“冰到人。”这拥抱如火燎原,郭朴快手快脚开始解自己衣服。没几下子铁甲重重落在地上,抱起凤鸾往行军上一放。

又是三年夫分开,郭朴这一次没有猴急,而是温柔无比,轻手轻脚解去凤鸾衣服。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深深地细看子。

凤鸾老成不少,原本总有稚气在面上,现在一双眸子如璞玉雕琢开,竟有无数种滋味儿在其中。

不管是深情,还是思念,还是此许的抱怨,都只增眸中神采,而不减去半分。

手指放在郭朴面上的凤鸾,颇有耐心地抚摸着他。凑上去亲了一亲,郭朴依然没有急急,而是任由凤鸾检视自己身子,有几处青紫,也有才结痂的伤痕。

“不要对父亲说,”郭朴暗哑下来嗓子,柔如海水,把凤鸾填在其中。不知道几多沉沦,不知道几多恋。郭朴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凤鸾,”凤鸾也不知道喊了多少声:“朴哥。”普通的两个字从相思中走出,如两串子红豆,分不出哪一串是她,哪一串是他。凤鸾心里闪过暗夜独自的伤,星月下独自的绕廊,她足的抱紧郭朴,只有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郭朴心里闪过无数夜晚的思念,也只看重眼前。

帐篷外面跑来念姐儿,张着小手要进去被人拦住,不高兴地叫起来:“母亲,我饿了。”帐篷里夫两个人鸳梦中惊醒,凤鸾推郭朴:“快,女儿来了。”郭朴手忙脚跳起来寻衣服穿。

穿到一半想起来,一只手提着衣服,无奈地道:“难道没有人看着她?”凤鸾想想也是,再看郭朴一脸的求不,轻轻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