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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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念替我暖的滋味?
一句又一句指控、羞辱,都深深伤害了她。有某些夜里,她甚至会因为记起金凛曾说过的恶言,而从梦中惊醒。
当他起身,缓缓走到边时,幽兰转过头去,不让他瞧见她眼中的泪,脆弱得无法再承受他恶毒的误解。
但,金凛只是站在边,凝望着她,一句话都没说。
静。
石屋里,只有他与她的呼。
灼伤让幽尔虚弱不已,短暂的清醒,已经耗去她不少体力。她因为疲倦,缓缓闭上眼,但又警觉的睁开。
金凛还在边。
他会说什么?
他会做什么?
她忐忑的等待著,神智却愈来愈朦胧。
长长的眼睫闭起,又睁开,而后再度闭起,重复了数次之后,倦累噬了清醒,她的眼睫沈重得无法再睁开。
朦胧间,在入梦的前一瞬间,她彷佛受到,有一只组糙的大手,缓缓的、轻轻的,甚至微微颤抖的触摸她的额。那举止里,只有纯粹的温柔。
她在梦中叹息。
这就是梦了吧?
只有在梦境里,金凛的触摸才会这么徐缓、这么温柔…
泪水再次从眼角滑落,那只温柔的手则轻轻的,拭去了它。
*******
几之后,幽兰终于不再睡睡醒醒。清醒的时间多了,她这才察觉,自己的境况有了极大的变化。
她被安置在一间石屋内,睡在柔软的大上,不但不再需要劳动,就连三餐也有人伺候著,大夫更是不时前来察看她的灼伤,随时为她换葯,保持伤口的乾净,就怕她会再度因
染而发烧。
之前,指挥她劳动的巴娜,倒成了专职照顾她的人。
端到眼前的三餐,不再是冷硬的乾,而是熬得香浓的
粥。见她食量小,巴娜还不肯死心,努力要她多吃些,才好快些恢复。
幽兰不明白,这些灼伤,为什么会让她所受的待遇,有了这么大的差异。巴娜只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金凛的安排。
金凛。
她心的男人。
那个正误解她、恨著她的男人。
幽兰心里忐忑极了,不明白这样的对待,是另一个折磨的开始,还是他们之间,是否真的出现了某些转机?
几天之后的某夜,她才见到金凛。
他领著族人去狩猎,凯旋回来的时候,低沈的螺鸣传遍整座草原。女人们兴高彩烈接过那些猎物,忙著去煮食与处理,男人们则是围著火、喝著酒,大声喧哗著,讨论狩猎途中的惊险状况。
大厅内闹哄哄的,吵杂的人声就连石屋里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