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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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后知后觉的石德朗在触及她那双伤的微红眼眶时惊诧了一秒，这才悟到自己扯了些什么大八卦。天耶，劈道闪雷下来毙了他吧！

“是因为我提到阿汉的事？”不懂什么叫改变话题，他执意要揪出令她伤的原因。

“嗯，这是其中一部分。”此时此刻，她没心力稍加掩饰。

“你对阿汉…真那么喜？”他将心中疑问问出口，浑然无措的痛意猛然揪心。

“其实，是因为看清了事实，所以才会这么伤。”靳穗无奈地自口发出轻喟，眼底的神采被一抹黯沉掩住。真的，真的是已然看清了事实，才会将无奈的怅然勾出心底深处。

“什么事实？”摇摇头，她不想将心事摊得更明。

“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啦，石大哥你别多心了，只是我自己想呀想的，突然就觉得很伤，如此而已。”伤？石德朗更自责了，光只是听别人提到阿汉很多人追，小穗的心情就那么低落，若阿汉那天真传出个什么既定事实的消息，她不就…噢，去他的，他的心竟然也开始觉得伤了。

“有些事情…其实不是能勉强得来的。”

“我知道。”就是因为相当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觉得心绪低沉哪。靳穗不由自主地拧紧眉头，要告别一段纯稚的单恋，是多么不容易的决定呵。

“别难过了，真那么舍不得，要不，你就干脆嫁给我算了。”眨著眼，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温柔“至少，你还可以常常看到他。”

“石大哥…”

“你不是阿汉？你嫁进我们家不就可以常常，甚至是天天看到他人啦，怎样，这主意不错吧…咳咳！”瞧着小穗愈瞪愈大的眼眸，他这才悟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蠢话。

我的妈呀，他竟然那么轻忽地开口向小穗求婚了，而且，去！听听他讲的什么破烂理由？嫁到他们家后她就可以天天看到阿汉…天耶，来阵冰雹砸破他的猪脑袋吧！他会怎么想他这番疯言疯语呀？

憋著气，石德朗一脸尴尬的直视著靳穗，以为她应该会恼个几句，跺跺脚，或许疾出手赏他一个铁沙掌，甚至是二话不说就掉头走人，然后老死不相往来…怎知她愣了好半晌，盈著雾气的眼眸紧瞅著他瞧。

四目相望，她细微嗫嚅的瓣更令他的神经绷到最高点，几近要…要…要断了气了。该死，怎么老管不住自己的舌头呢？总是胡言语些什么，这下子可好…“什么？”倏地屏住气息，他不确定自己听到的回答。

“好。”轻轻地，她再度自边吐出与方才一模一样的答案。

四周的嘈杂喧扰声瞬间消退，凝瞪著她半晌，她不语，只拿双闪著晶光的眸子瞧着他。忽地重咳一声，石德朗的脸愈见沉凝。

“你开玩笑？！”

“你是吗？”

“不是。”他想死了，想让她成为他的终身伴侣，没错，这是他心底的渴望。

可是小穗，她是说真的吗？

“那我也不是。”

“不是什么？”

“我不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难得的凝重神情浮在她青洋溢的眼底、脸上，闪烁著一诺千金的决心“你会吗？”

“会什么？”

“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当然不会，可是…”她答应要嫁他，她真的答应了，在他天杀的胡言语之后？

石德朗不敢高兴得过早，思忖的黑眸尽盯著她瞧，会不会是因为他刚刚提到阿汉的事给她的刺过大，所以才会不假思索的点头答应？

“小穗，我觉得你别答应得太快，或许再过几天你可以再给我更确定的回答，我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