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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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这种新毒品只要十分之一的量,就可以达到和海洛英相同的效果,经济效益变大,假如萧逃过搜查,那么,谁掌握了这项毒品的新合成技术,谁就有可能在未来称霸毒品市场了。”华定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水银“我们第二次见面…”没等他把问题说完,她马上回答道:“死的是我的线人,追我的是甘力傣的亲信。”泰国人在寻找叛徒!
华定邦想起瑞芬的报告,危险!他的水银身陷在火网中…这样的想法让他的心猛烈的搐一下,手也不自觉的加重力道。
水银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很讶异自己竟能知道他的觉,于是,向来不习惯对人解释的她竟首度生硬的开口“不会有危险的,我的身份尚未暴。”班森对两人之间的眉目传情到十分有趣,却聪明的不追问。
“许添财的海洛英工厂已经有人盯着,但配毒的地方由甘力傣负责,水银一直无法探知,我们必须抢在卢安前面得到。
“许添财和卢安是什么关系?”班森赞赏的点头,华定邦的问题是关键。
“世界两大毒品转运站,西方是荷兰的阿姆斯特丹,东方是香港。一年半前,卢安在亚洲的大盘伏法,留下来的地盘在卢安的支持下由香港帮获得,为此,两人的关系变得有些紧张,再加上最近卢安又下令要许添财还人,更引起他的不。
“如果许添财握有h—99能成功闯过海关,我想,连卢安也必须对他礼让三分。”多年来缉毒人员和毒贩总是上演攻防战,躲避查缉是毒贩努力的目标。
始终静静待在旁边的瑞芬突然口说:“华哥,我们的举动太莽撞,很可能会让杜小姐漏身份,也会让你陷入危险,你…”她身为特助的责任之一就是保护他的安全。
华定邦手臂平举,以不容反驳的气势阻止瑞芬继续往下说,他沉静的吩咐“这件事情不用告诉家人,通知群彦待命,随时准备接替我的工作。”群彦是他的职务代理人,这表示他决心涉人此事,绝不愿轻言退出。
他坚毅的下颚紧绷,转而对班森提出要求“请让我参与你们的行动,只要用得上我的地方请尽量吩咐,我会全力配合。”
“不要!”水银大声反对“你是平民百姓,没必要进来趟浑水?”而且,她本不想再和他见面,因为,他总能轻易动摇她的冷静。
他温柔的对她一笑,单手帮她把颊边的发丝轻拢到耳后,无视于其他人的存在,他将眼睛专注的锁住她,无限呵疼的开口“我你,希望能保护你。”水银讶然的在他的眼中看见自己呆愣的表情,面对他一次次、一波波的示行动,她已有些无力招架“拜托!请别再这么说,我真的不想听…”她的宿命早已注定。
“好,我不给你力,但是,你听我说。”华定邦握紧她的双手,再次说服道:“许添财现在认定我在追求你,所以,你的夜游行动、夜不归营,只要说是和我在一起,他就不会起疑,而不被怀疑是你安全的最大保障。”他该怎么跟她解释他并不是一般的死老百姓,他还有另外一个“复杂”的身份。
“卧底工作不是你所想像的冒险行为,相信我,这不是你这种有钱的公子哥儿该沾惹的。”她坚持立场,拒绝到底。
“华先生说得对,甘力傣最近相当注意你的动向,有他帮忙掩护行踪会方便许多。”班森决定阵前倒戈的支持华定邦“而且,我刚好知道,他四岁起学习武术,领有枝使用执照、会开飞机,能够冷静的面对一切意外,也恰巧知道许多犯罪手法,他可以照顾自己。”这些都是菁英训练的内容之一。
华定邦劝哄的说:“我不会破坏你的行动,只是待在你身边陪你,不要强迫我离开你,好吗?”他更打算随时stadby保护她的安危。
“我…”水银看着他的恳求表情,坚持的决心开始摆,那个“不”字明明在舌,可尖就是吐不出来。
班森决定痛下猛葯“还有个选择,你立即退出。一个月前,我已说过你涉人太深,我打算全权给当地的治安机关来负责。”
“什么?”水银脸大变的质问班森“半途而废不是你的风格,而且,你明知道我不可能退出,这对我非常重要,配毒的李明道是卢安的亲信,他很可能知道‘明月’的下落,找到她是我活着的唯一理由。”水银冷笑着,表情透着一丝森“你还不明白吗?我对贩毒、毒的犯罪行为本一点都不在乎,我接受征召加入组织,不过是为了找到明月。”
“你不是认真的,你只是气疯了。”班森的表情很无奈“你父亲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对他有过承诺,永远不希望你再踏进泰北山区一步,卢安不会放过你的。”
“你错了,是我不会放过卢安。”水银的眼眸染上恨意,她抑着说:“他毁了清并村,杀光所有的人只为了一件事,他要村民替他种罂粟,而我们不肯!”她似乎又闻到作恶的浓烈血腥味,朋友、邻居、村人的血染黄土…仇恨漫天袭地的扑来,让她几乎站不住脚。
谁说时间是治疗创伤的良方?时间无法治愈伤痕,只是让人假装遗忘罢了。
真正酝酿恨意的是时间才对,她只恨自己的力量微小。
水银悲痛的表情让华定邦的心都揪紧了,他从没想过背负在她身上的力竟是这么深、这么重!他对班森说:“我想单独和她谈谈,瑞芬,替我送客人。”班森不发一语的点头和瑞芬离去。
室内没多余的杂音,只剩下水银深重的呼声。
她企图抑下膛内沸滚的恨意,那股长期堆而无处宣的愤恨让心口像是快被破般,浓重的郁闷几乎令她透不过气。
“可恶!”她气的诅咒一声,再也受不住的握紧双手,用力的捶墙出气。
“可恶!可恶!”伴随着咒骂声,她一下又一下的捶墙、踹墙。
他什么也没说,也未阻止她的愤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他知道她的情绪始终都是以理智的面貌当作面具,而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发。
好一会儿之后,她的头靠在墙上,不断大口的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