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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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夫人面沉的回来,何妈赶忙接过她的帽子与披肩,随后又端了杯凉茶出来,站在一旁,言又止的。
“夫人,会议开得不顺利吗?”她大着胆子问。
吴顺童冷冷的瞟她一眼。
“不顺利你不是比较开心吗?这么一来,你疼的达开小少爷又能像只老鹰般自由的飞来飞去,干什么就干什么了,说不定他兴致一来,还会飞下来啄我这身老两口呢!”她酸溜溜的讽刺道,“夫人,小少爷不会这么做的!您想太多了。”何妈连忙替江达开辩护。
“他已经开始这么做了。”她重重的将茶杯摆回桌上。
“算了,反正我老了,早就没人肯听我的话了。今天的信呢?”她保养得宜的玉手掌心向上的伸向何妈。
何妈跑开,一会儿后将手里那迭信放到她手上,端起空杯子进厨房去了。
吴顺童冷漠的将一张又一张的宴会邀请卡、生邀请卡,开幕邀请卡等等丢进一旁的垃圾筒,眉也不皱一下。
直到一封没留地址的浅褐信封映入她眼中,信封上仅简单的写着“吴顺童小姐启”六个字。
小姐这两个字引了她的注意,让她有点想笑,不放下其他的信,将褐信封前后翻看一遍。
除了“吴顺童小姐启”这六个字外再无其他,也没有寄件人地址。她用手指捻了捻,发现信封里有着厚度。
她拿起拆信刀割开信封口,将里头的纸张取出。
当看见那张画展宣传单上的标题时,她的面顿时变得死灰,双手一颤,手里的信飘到地上。
罢走出厨房的何妈看见她如同见鬼般的脸,赶忙走过去。
“夫人,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她边蹲下拾起信纸及宣传单,边焦急的问道:吴顺童失神的瞪着何妈手上的信,猛然一回神,飞快将信及宣传单自她手中走,起身踉跄又吃力的踩上楼梯,直到回到房间,反手将门锁上,坐到上后,她才放任自己出无措又无助的表情。
颤抖着双手,将那张宣传单在上摊开,她无法自抑的浑身抖颤,目光紧盯着那令她心神俱失的标题:一代大师冯毅,冯顺平,冯巧,三代联展。
冯毅…她闭上眼睛,那段早已斑驳的过往迅速的倒回脑海里,一幕幕的格放,一张在记忆里永远不老的忧郁脸孔清晰浮现。
她以为他已经死了,早已消失不见了…那该死的男人!
两滴清泪滑下她青不再的脸颊,她有些慌张的将宣传单上的泪水拭去。
原来他还记得她…原来他没忘记过她呵!
就像一个被囚锢许久的人,在绝望处见到生机般,她拿起那封像被重物过,折线异常工整,纸面早已泛黄的信纸,揪着心小心翼翼的摊开来,屏气凝神,仔仔细细,不敢遗漏一字的读着。
这是个一直藏在栽心里的秘密,生命有多长,就藏多久。
一无所有的人对未来的一切总是不敢确定,唯一确定的,是直到生命走到尽头时,秘密随我入土之后,那如丝线般绕我一世的思念,不会断离,更不会随着我的身躯一起腐烂。
吴顺童,吴顺童,吴顺童…
你,就是个秘密,秘密藏在我的心里,每想一回,心就一下。
我常想着你现在如何了?是否幸福?那青晶亮的眸子里,在望着我时总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与慕,是否已随着时间的逝而渐淡、消失?
你天生就是要来魅惑我的,我克制得辛苦,却又自私的不愿让你自视线中离开。
还记得你的父亲带着你来找我学画的那天,天气就像现在一样闷热,热到似乎连费心添上的油彩都会自画布上滴落,但你站在那里张着大眼睛浅浅笑着,像股凉的清风,轻轻吹进了我心里,吹皱心湖的水,吹响心里的那老弦。
若知道当时收了你这个学生,会造成我往俊一辈子的思念,我还会收吗?这个问题在夜深人静,在失神遥想时,总会不经意的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会吧。有时候会是这个答案。